第8章 8
第8章
8
做的什么東西,惡心!
蕭寒燼張了張嘴,最終苦笑一聲,什么也沒說出來。
因?yàn)樗叵肫�,從前他正是這樣對待阿月的。
他猩紅眼眶,拳頭緊緊攥著衣角,盡量讓自己的視線不停留在面前如膠似漆的二人身上。
可妒意和悔恨還是在胸中翻滾,鋪天蓋地向他襲來。
他深吸口氣,苦笑道:
還有什么招式,盡管向我使來,這些都是我欠阿月的。
蕭凌川輕蔑地笑出聲,居高臨下地打量他片刻:
好啊。
他被帶到集市上游街示眾,高聲念著自己犯下的惡行。
過往的百姓指指點(diǎn)點(diǎn),他何時受過這種嘲弄。
他面色煞白,指甲深深嵌進(jìn)掌心,血肉模糊一片,他卻沒有半分察覺。
蕭寒燼不可避免地想到,他的阿月,當(dāng)初會不會就是這般的絕望。
想起那些殺千刀的紈绔調(diào)戲她的眼神,他的心臟就像活生生被撕裂剖開一樣。
他不經(jīng)意地抬眸,看到昔日交情甚篤的兩個發(fā)小避他如豺狼虎豹,厭棄地皺眉:
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從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從今往后我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蕭寒燼苦澀涌到喉間,他急忙張嘴挽留,可不論他怎么呼喊,兩人都始終不再回頭。
他苦笑一聲,往后踉蹌著幾步跌倒在地。
這還沒完,直至蕭凌川派人呈上烙印時,他的臉色止不住地更加蒼白。
蕭凌川冷聲開口:
之前你想要燙傷阿月兩次,如今我就還你一次,如何
蕭寒燼苦澀地閉了閉眼,往日那般念他護(hù)他的哥哥,想不到有日竟成了傷害他的劊子手。
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來的��!
燒得通紅滾燙的烙鐵刻在臉上,他痛得當(dāng)即渾身一顫,止不住地哆嗦。
他額上冒著細(xì)密的冷汗,忍不住痛得渾身蜷縮在地。
正當(dāng)他咬牙準(zhǔn)備迎接下一次懲罰時,蕭凌川冷冷地將烙鐵扔開了。
你走吧,我不會殺你,我要你余生中都在悔恨中度過。
他眼眶濕潤,貪戀地看著他哥和阿月的背影,下意識地喃喃道:
哥、嫂子......
前方那道挺拔的背影一顫,再也沒回頭。
......
蕭寒燼走后,我們搬進(jìn)了新府邸。
我本想大展身手,為他做些可口飯菜好好犒勞,誰知他從戰(zhàn)場回來后,口味大變。
從前那么喜歡無辣不歡的蕭凌川,如今卻只喜歡吃些寡淡。
我皺眉不解,每次都被他打混糊弄過去:
別多想了阿月,我只不過是換了口味,你習(xí)慣就好。
我壓下疑惑,隱隱的,總感覺他瞞著我點(diǎn)什么。
但大婚之日就快到了,我來不及深想,把全身精力投入布置之中。
大婚那日,蕭凌川舉辦得很是隆重。
看著面前仍舊俊朗的男子,我的心激動得砰砰直跳。
這么多年過去了,好似什么都變了,也好似什么也沒變。
我強(qiáng)壓內(nèi)心的喜悅,眼眶濕潤道:
凌川哥哥,我是不是真的要嫁給你了
蕭凌川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梁,溫柔笑道:
當(dāng)然,我們永生永世都結(jié)為夫妻。
我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迫不及待與他共飲下交杯酒,眼看就要入洞房,我紅著臉手指緊緊攪在一起。
他替我拆掉繁重的頭飾,疼惜地問我累不累。
沒等我開口,他猝不及防噴出一口烏血,我瞬間紅了眼,腦袋嗡嗡的:
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一把扔了交杯酒:難道是這酒里有毒不對,我也喝了分明沒事!
我慌得六神無主,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等等我,凌川哥哥,我去請?zhí)t(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