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很快，張啟航開始出現(xiàn)異常。

    他眼神渙散，手舞足蹈，嘴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嚎叫。

    他時而大笑，時而痛哭，丑態(tài)百出。

    他在地上翻滾，抓撓著自己的皮膚，仿佛有無數(shù)的蟲子在啃噬他。

    “鬼有鬼！別過來！滾開！”他驚恐地尖叫，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我平靜地看著他。

    我反鎖了別墅所有的出口，拔掉了電話線。

    李梅蜷縮在沙發(fā)角落，抖個不停。

    我對她說：“別急，很快就輪到你了。我會讓你親身體驗，小月經(jīng)歷過的一切�！�

    屋外，隱隱約約傳來了警笛聲。

    是我在行動前，用匿名電話安排的。

    好戲，才剛剛開始。

    李梅看著張啟航在地上抽搐、胡言亂語的慘狀，再看看我毫無波瀾的眼神，徹底絕望了。

    “陳鋒，我求求你，看在小寶的面子上，他還小，不能沒有爸爸媽媽�！�

    我笑了，誰的孩子不是心頭肉。

    我走到客廳中央那張昂貴的紅木桌前，將從學�？截惖膗盤、王校長的認罪錄像備份、以及剛才李梅攀咬張啟航時悄悄錄下的音頻一一擺放整齊。

    虐待視頻的截圖、學校的財務黑賬明細、張啟航指示王校長虐待小月的郵件打印件，我都分門別類，整理得條理清晰。

    這些，都是送給他們的“禮物”。

    警笛聲越來越近。

    很快，沉重的撞門聲響起。

    “警察！開門！”

    幾聲巨響后，別墅大門被強行破開。

    一群警察沖了進來，帶隊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面容剛毅的中年警官。

    “不許動！全部舉起手來！”

    我慢慢舉起雙手，沒有反抗。

    “李隊長，好久不見�！蔽铱粗鴰ш牼���，平靜地說。

    李建國，市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以剛正不阿、不畏權(quán)貴聞名。

    我曾在他負責的一個懸案中，提供過關(guān)鍵的側(cè)寫分析。

    李隊長看到我，顯然有些驚訝：“陳鋒？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張啟航和癱軟的李梅，以及我擺在桌上的那些“證據(jù)”。

    “桌上的東西，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蔽野凳镜�。

    警察們立刻開始對別墅進行細致的搜查。

    在我的“指引”下，桌上那些鐵證如山的材料，很快被一一提取。

    張啟航和李梅虐待、間接殺害小月的證據(jù)。

    啟航明德學乖校區(qū)的系統(tǒng)性犯罪證據(jù)。

    張啟航的藥效似乎過去了一些，但精神依舊恍惚，嘴里還在嘟囔著什么“別找我”。

    李梅則徹底崩潰了，被兩個女警控制住，不停尖叫：“是他！都是張啟航干的！學校是他開的！虐待學生是他指使的！那些錢也是他吞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逼我的！”

    為了減罪，她開始瘋狂撕咬張啟航，將所有她知道的關(guān)于張啟航及其關(guān)系網(wǎng)的罪行，和盤托出，像倒豆子一樣。

    他們的兒子小寶，被保姆抱著，從樓上探出頭。

    目睹父母被警察帶走的場景，那張以往驕縱跋扈的小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迷茫和恐懼。

    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

    李隊長走到我面前：“陳鋒，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為了小月。”

    我緊緊捏著拳頭，腦子里全是女兒的笑臉。

    “你放心，正義不會缺席�！崩铌犻L語氣堅定。

    我知道，這張法網(wǎng)已經(jīng)悄然張開，那些罪人，一個都跑不了。

    張啟航、李梅、王校長以及學校幾名主要教官，被正式提起公訴。

    庭審前，我再次見到了李隊長。

    我利用之前的分析，把關(guān)于張啟航等人更隱秘的犯罪行為和資金流向，以及他們可能隱藏證據(jù)的地點，都詳細地告訴了他。

    這些補充證據(jù)，讓整個案件的證據(jù)鏈更加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