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別以為孤不敢殺了你!
太子腳步一頓,他一個回眸看向?qū)O蕙蘭,嚇得她脖子一縮,一股寒意從頭頂灌入腳尖。
她垂著眸子,不敢再言語。
就聽太子冷厲的聲音道:“別以為孤不敢殺了你!”
無論是誰,若是壞了他的好事,他絕不留情!
他一揮衣袖,丟下孫蕙蘭坐著馬車回到了將軍府。
把解藥給孫景逸服下后不久,他就醒了過來。
太子讓太醫(yī)全都退了下去,他盯著孫景逸問道:“感覺如何?”
孫景逸動了動胳膊,麻木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他蹙了蹙眉問道:“解藥是哪來的?”
太子道:“孤親自登門,問鎮(zhèn)北侯府要的�!�
孫景逸坐了起來,他問:“他們有這么好心,是不是你讓蕙蘭給他們賠禮道歉了?”
說著,他有些憤怒地一把抓住太子的衣領(lǐng)道:“離京之前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說會照顧好蕙蘭,可是結(jié)果呢?
她被陛下褫奪了郡主的封號,齊家也被抄家滅門了,你這個太子是干什么吃的?”
太子眸色一沉,他一把揮開孫景逸的手道:“孤是想保他們,但也能保得住才行,你也不看看你妹妹她都做了些什么?
至于齊鳴,他純粹就是運氣不好,綁誰不好偏偏綁了鎮(zhèn)北侯府的小郡主,撞到了人家的槍口上,害得孤也差點受到牽連�!�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孤好不容易和鎮(zhèn)北侯府的世子達成了合作,可你們兄妹倒好,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你們是嫌孤的儲君之位做得太順心了是吧?”
孫景逸遠在西境,并不清楚京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知道妹妹被陛下責罰丟了郡主身份,而齊家也被抄了家。
父親走不開,所以只能讓他回來一探究竟。
他道:“怎么,一個區(qū)區(qū)鎮(zhèn)北侯府難道就有這么可怕?竟讓太子殿下都慌了神?”
太子譏諷道:“不可怕,你的傷又是怎么來的?”
孫景逸一時間啞口無言,他握著自己的胳膊道:“這只是意外。
他們鎮(zhèn)北侯府是土匪招安,來京不足一年,在京城又沒有根基究竟有什么好怕的?”
“呵�!�
太子譏笑一聲道:“有什么可怕的?
你以為就只有你們孫家能領(lǐng)兵打仗嗎?你忘了是誰打得南夷俯首稱臣。
鎮(zhèn)北侯在燕云兩州的威名不比舅舅差,這如果真交起手,舅舅都未必是鎮(zhèn)北侯的對手。
不是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你們低估了鎮(zhèn)北侯府的實力�!�
孫景逸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道:“既然是個威脅除掉就是了,有什么麻煩的?”
太子覺得孫家真的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若是靠他們,只怕他的儲君之位都要搭進去。
他冷笑一聲問道:“那你可知,鎮(zhèn)北侯府一家來京時,連親衛(wèi)都沒有帶。
你回京時還帶了一支鐵騎親兵,聲勢浩大,然而鎮(zhèn)北侯就只帶了妻女,一家三口。”
孫景逸有些意外,他問道:“這是為何?”
“是啊,這是為何?”
太子舒了舒眉道:“起初孤也想不明白,但后來孤弄清楚了,鎮(zhèn)北侯這是將自己的底氣留在了燕州。
倘若他在京城出了事,他在燕州的那些兄弟們定然揭竿而起,一路攻入京城為鎮(zhèn)北侯報仇!
更何況,鎮(zhèn)北侯的兩個兒子更是一個比一個出色,得罪他們我們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不然你以為孤為何會費盡心思的去拉攏他們?
可是你妹妹倒好,不知天高地厚,整天就知道給孤惹禍!”
孫景逸哼了一聲道:“蕙蘭她從小到大不都是如此嗎?
以前也沒見你生氣,不過是因為她現(xiàn)在壞了你的計劃。”
可見之前的包容庇護也僅僅是因為他妹妹沒有擋了他的路而已。
一旦觸犯到了自己的利益,哪還有什么親情可言啊。
太子聽著這話,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有反駁,他道:“你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縱著她。
孤沒有跟你開玩笑,鎮(zhèn)北侯府能除掉齊家,也能除掉孫家,別讓你妹妹毀了孫家�!�
孫景逸覺得他太看得起鎮(zhèn)北侯府了,就連陛下都拿他們孫家沒有辦法,他們區(qū)區(qū)鎮(zhèn)北侯府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
他沒把太子的叮囑放在心上,只問道:“聽你的意思,你已經(jīng)拉攏了鎮(zhèn)北侯府?
既然蕙蘭得罪了他們,他們又怎會答應效忠于你,可是提了什么要求?”
孫景逸想起來的路上他聽說太子和溫家退了婚,于是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和溫家退婚,該不會是答應鎮(zhèn)北侯府,要同他們結(jié)親吧?”
提到許盡歡,太子有些惋惜道:“孤倒是想娶,只是鎮(zhèn)北侯擇婿的要求極高,孤只能放棄這個心思。
是鎮(zhèn)北侯府的世子許清硯,看上了孤的未婚妻,想讓孤成全!”
孫景逸大吃一驚,他盯著太子只覺得他是瘋了:“奪妻之仇,你竟然也能接受?
這許清硯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想要羞辱于你!
你退了溫家的婚事,又是如何和溫家交代的,你就不怕許清硯是在離間你和溫家嗎?”
他不明白太子一向最為謹慎的,怎么在鎮(zhèn)北侯府這件事上就糊涂了呢?
太子道:“孤若不答應,他們鎮(zhèn)北侯府就要扶持寧王?難道你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
孫景逸擰著眉道:“寧王不過一個殘廢,而且我聽說他……”
他反應過來,有些驚愕的盯著太子道:“寧王的腿再也站不起來,是鎮(zhèn)北侯府做的?”
太子挑了挑眉,問他:“怎么樣?孤的眼光是不是沒有錯?你現(xiàn)在還敢低估鎮(zhèn)北侯府嗎?”
孫景逸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太子連奪妻之仇都能忍,看來這鎮(zhèn)北侯府的確不可小覷。
他道:“可是若無聯(lián)姻,又如何能維系你和鎮(zhèn)北侯府的關(guān)系?
萬一他們反悔,或者在背后捅你一刀,你又該如何?”
這也是太子擔心的事情,他總覺得他和鎮(zhèn)北侯府的盟約不夠牢靠。
他抿著唇沉思了片刻,然后問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孫景逸勾了勾唇道:“太子殿下娶不了,不代表我娶不了�!�
他抬起頭,問著太子:“若是我去求陛下賜婚,你覺得陛下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