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羅渺月看完醫(yī)生,也找了一個比較暖和的角落長椅上打吊瓶,她穿著一件大襖,還圍著羅母織的圍巾,但還是感覺有些冷。
她抖著身體,看著自己的吊瓶。
等羅渺月打完,已經(jīng)過了好五個小時,她身體感覺沒這么難受了,拿著藥,她就自己出了醫(yī)院。
羅母要上班,羅渺月不想讓自家母親還來照顧自己。
她剛走出來,一股北風(fēng)吹過來,打在她身上,直接就是讓她清醒無比,身體抖了抖。
羅渺月就縮著身體走,越走越累,感覺沒有力氣,她抬頭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她根本就沒有坐多久,想著回家還有很長一段路,她就感覺更加累了。
她找了一個地方蹲了蹲,她要休息一下,她真的沒有力氣走了。
只是羅渺月蹲著就想要睡覺。
她知道不能這樣,還是要快點回去,回去再休息。
羅渺月逼著自己站起來,往前面走,每走幾步,她就停下來。
這時候,一輛吉普車停在了路旁。
羅渺月轉(zhuǎn)頭看了過去,見到陸政州從車上下來。
陸政州見到虛弱的羅渺月,一臉心疼,直接走了過來:“渺月,上車,我送你回去。”
羅渺月眉頭微微皺起,啞著聲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陸政州如實回答:“我找人打聽的。”
羅渺月拒絕道:“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
她說完,就無視著陸政州,自己繼續(xù)往前走。
現(xiàn)在她一個人可以,不需要陸政州做些什么,前兩次是意外,她是很感激陸政州幫了她,但現(xiàn)在她不需要,他們不該一直有牽扯。
而且陸政州打聽自己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羅渺月往前走著,大口喘著氣。
陸政州立馬跟了上去:“渺月,你身體不舒服,別要強撐,我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羅渺月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走著,她沒有力氣說。
陸政州看著羅渺月臉色越來越白,眸光一暗,抿著唇,大步流星地過去,直接就是抱起羅渺月,她現(xiàn)在的身體要是走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事。
羅渺月突然騰空,嚇了一跳,急匆匆地說:“陸政州,你快放我下來!”
陸政州完全就要把羅渺月放下的意思,大步流星地就往車那一邊走。
羅渺月直接就是動來動去,想從陸政州身上下來,但沒有用。
陸政州將羅渺月塞進(jìn)車?yán)铩?br />
這時候,一個男聲突然響起:“給我住手!”
陸政州看了過去,就見到了一個穿著軍大衣的陌生男人,他眉頭皺了皺。
男人走了過來,對著陸政州說:“你對羅同志做些什么?!你作為軍人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羅渺月聽到男人說的話,有些茫然,她好像不認(rèn)識這個人。
陸政州見到羅渺月茫然的模樣,眉頭微挑,冷聲道:“你是誰?”
男人直接說:“我和羅同志是朋友�!�
羅渺月頓了一下,仔細(xì)看了看男人,不確定開口說:“你是張姨的兒子?”
她看著男人長相和張叔張姨長得挺像的。
男人點頭:“嗯,我叫張飛岳�!�
陸政州在一旁抿了抿唇,臉色有些不太好,他是沒想到他們兩個人還認(rèn)識起來了。
張飛岳再次對著陸政州說:“這位同志,還請你放開羅同志�!�
陸政州淡然地說:“我和渺月認(rèn)識,而且她現(xiàn)在發(fā)燒,我只是要送她回家�!�
張飛岳看著他們兩個人,猶豫了一下,問道:“羅同志,這是真的嗎?”
羅渺月看了一眼陸政州,開口說:“不熟悉。”
說著,就從車上下來,這要是承認(rèn)認(rèn)識,然后張飛岳一定和張姨說,到時候傳到她爸媽耳朵里就不好了。
陸政州心里一刺,想要拉羅渺月,最后還是收回手了,既然羅渺月都這么說了,他也不會再說,要不然更加惹得羅渺月不高興。
羅渺月便跟著張飛岳走了。
走了幾步后,羅渺月對著張飛岳說:“謝謝你呀,這件事還請不要和人說,我怕我爸媽擔(dān)心�!�
她還是和張飛岳說一聲,別到時候弄得人盡皆知的。
張飛岳看著羅渺月,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羅渺月問出了一個疑問:“我們好像沒見過吧,你怎么知道我的?”
張飛岳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有些支支吾吾地說:“羅叔給我媽你的一張照片,我媽就給我了�!�
羅渺月聽了后,對自家父親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