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既然下定決心,那么一分一秒都不能夠浪費!綱吉沒有再讓拉爾指導(dǎo)自己,拉爾的指導(dǎo)自然是好的,不過正是因為太好,過于循序漸進,往往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夠充分掌握,而綱吉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她找到了更加有效率的方法:強迫自己和這個時代號稱最強的守護者戰(zhàn)斗,這樣的話,她一定會進步神速的。
綱吉第無數(shù)次被云雀一個拐擊打飛出去老遠,調(diào)整火焰后再次進攻也只能得到同樣的結(jié)果。綱吉一邊以招拆招一邊思考著對策,雖然她已經(jīng)把剛?cè)醿煞N火焰換著使用,流暢性的確因此變高,也一定程度掌握剛之炎的運用,但這樣還是不行,她還是無法“擊敗”云雀學(xué)長!
拉爾和草壁站在一邊看著短時間內(nèi)又提升不少實力的綱吉,不得不贊嘆其資質(zhì)和決心,若是有傳說中的彭格列匣就好了,否則只靠這種程度,跟云雀那種不用匣子的對手對戰(zhàn)都那么困難的話,跟擁有強大匣子的密魯菲奧雷對戰(zhàn)就更加沒有勝算了。
旁人都能想到的事情,綱吉自然也是明白的,她又一次被打倒后便不再進攻,呆在地上喘著粗氣,表情簡直能用苦悶至極來形容:不行……!這樣下去就算再怎么進攻也無法“打倒”云雀學(xué)長!
被欺負得太慘,憋著一口氣在胸口的綱吉看著云雀,都開始覺得那張漂亮的臉有點可恨了。大概是綱吉的眼神怨念太大,云雀默默地收回拐子,反正也正好是吃飯時間,訓(xùn)練時嚴格歸嚴格,飯還是要好好吃。
女孩散去死氣狀態(tài),圓滾滾水汪汪的眼睛還是委屈地瞪著他,云雀實在無法形容自己有多喜歡這樣生氣勃勃又會鬧脾氣的沢田綱吉。于是他決定給點提示:“你還沒使用武器,綱吉�!�
果不其然,某人的耳朵“叮”一下豎了起來。他瞥了眼湊到自己身邊的腦袋,露出微不可察的微笑,沒有如她所愿地告知她想要的答案,他知道她肯定能自己解決。
吃過飯的綱吉走在去往訓(xùn)練室的路上,還念念不忘云雀的提示。她沒有匣子,只有x手套,云雀學(xué)長會那樣說一定不會是在指她沒有的東西,目前x手套可以出拳和砍擊,可以凍結(jié)或者吸收死氣之炎,可以加速……
加速……?說起來的雙槍,攻擊和移動是分開的吧?x手套也效仿的話,就是把用作加速移動的火焰朝著敵人發(fā)射,應(yīng)該可以造成傷害才對…誒?不對啊,彭格列試煉結(jié)束以后和云雀學(xué)長的對戰(zhàn)中,她就是這樣做才被反作用力沖飛撞到墻qaq……
她還以為有點頭緒了呢_:3∠_。
“啊啦啦啦~~發(fā)現(xiàn)阿綱!抱抱~~~”走廊那邊的奶牛孩子撒歡著跑過來,綠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綱吉并朝她伸出雙臂。孩子天真無邪的樣子讓綱吉的煩惱被擠到九霄云外,她蹲下身抱起藍波帶著奶香味的小身子,故意使壞親他怕癢的脖子,藍波被親得“吃吃”直笑,扭動身體躲避,卻始終沒有放開環(huán)著綱吉脖子的手臂。
“哈咦!藍波醬原來你在這里啊!”小春小跑過來,看到藍波抱著綱吉不肯松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綱醬最近很忙沒空陪他玩,他一直在說很想你呢!”
綱吉心疼地摸了摸藍波蓬蓬的頭發(fā)。她知道,孩子強烈的思念已經(jīng)通過他的肢體和態(tài)度表明了:“抱歉,再忍耐一下哦。很快,很快就能讓大家回到十年前了�!�
小春看著面前的綱吉,雖然大家都在同一個基地里面,吃飯的時候也能夠見到面,但小春總有種很久沒有見到她的錯覺。雖然不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但因為這次離得近,才看得特別清楚:綱吉白皙得像牛奶一樣的皮膚上不和諧地帶著淤青和傷痕,神情也有掩飾不去的疲憊,現(xiàn)在抱著藍波,她才享受到心靈片刻的寧靜。
小春不知道他們平時是怎么訓(xùn)練的,但她知道一定很辛苦。綱醬明明是女孩子,卻感覺要背負很多很多……這么一想,小春就忍不住上前用力抱住綱吉。
“唔呀!藍波大人要被壓扁啦!”
“小,小春??”
綱吉和藍波都被小春突如其來的熊抱嚇一跳。
“綱醬!你一定不要太勉強自己!如果有煩惱,請隨時過來找我和京子!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支持綱醬你們,讓你們沒有顧慮,大展身手!等回到過去,我們再一起去游樂園吧!”
“游樂園!藍波大人要去游樂園!”
“好的好的,等回到十年前,我們就一起去游樂園吧!藍波醬想要吃什么口味的冰激凌呢?……”
小春和藍波的對話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綱吉甚至沒有察覺到小春從自己懷里抱走藍波,只是一味思考小春的話給她帶來的提示:支持,前后平衡……如果前方作用力太大,那么在后方加上反作用力讓前后平衡起來不就行了嗎!
“綱醬?綱醬~~你有在聽嗎~~?”小春見綱吉愣愣地看著前方,便湊到她面前叫喚她,反而被捧住臉頰:“謝謝你小春!也幫我謝謝京子!謝謝你們做出的一切,我一定會讓你們回到和平的并盛的,等我!”
綱吉內(nèi)心感激滿溢,她捧著小春的腦袋,直視她的眼睛做出最真誠的承諾,然后顧不得道別就沖向了訓(xùn)練場,爭分奪秒去嘗試自己的新招式,被她留在走廊的小春還僵在原地,努力思考自己為什么要對同為女孩子的綱吉臉紅。
在樓梯拐角處毫不留念地把死氣丸扔進了垃圾桶,綱吉還得去到n接受最后一次鼓勵彈,才能回到g8去試驗自己的新招數(shù)。她注意到似乎有話要說,但最后他只是沉默地為她發(fā)射鼓勵彈,然后沉默地注視她離開。
滿心期待做起實驗的綱吉發(fā)現(xiàn)自己……圖樣圖森破_:3∠_,作用力為10,反作用力為1的后果就是再次撞墻qaq,她完全沒想到平衡剛?cè)峄鹧婢谷荒敲措y!而且非常不好運地磕到了頭,綱吉痛得眼淚直飆,暈得要命甚至沒力氣回應(yīng)因為擔(dān)心特地過來看她的山本和,被少年抱起來時還是沒能扛住昏迷過去。
然后她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和庫洛姆手牽著手走在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走廊上,她們仿佛沒有方向,又仿佛在追逐什么,只是一直走著。
“在……這……里……”
男人的聲音虛無縹緲、斷斷續(xù)續(xù),從女孩們的頭頂,有一個帶著骸氣息的物件飄落到庫洛姆的手中,那是……骸的叁叉戟的殘骸。
綱吉的心重重跳了一下。難怪她剛剛一直都聽不見,骸已經(jīng)虛弱得只能讓聯(lián)系更加緊密的庫洛姆可以聽到他的呼喚……他想要告訴她們什么?
不知不覺,那光暗隱晦的走廊已經(jīng)消失,綱吉和庫洛姆置身在無邊的黑暗里。在這樣壓抑的黑暗之中,點點白光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隨后膨脹,成型,漸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裝置。圓形裝置開啟層層保護,露出里面極為重要的——
未來的他們。
為什么……為什么十年后的他們會在這個裝置里面??綱吉和庫洛姆都目瞪口呆地望著圓形裝置里如同被冷凍起來24歲的大家,正好和被交換過來的成員對得上號,庫洛姆不自覺地往前走了一步,被人猛地推倒:
“不要靠近!”
“誰……?”
庫洛姆不知道突然出現(xiàn)的眼鏡少年是誰,不代表綱吉不知道。綱吉不僅知道,她還挺熟悉這個少年……那是入江正一,住在另一條街道的14歲少年入江正一。少年正一將手抬到胸口的位置,綱吉的所有目光都被他手指上那個翅膀造型的戒指吸引,等到她再將視線移到少年臉上的時候,少年已經(jīng)長成青年——成了密魯菲奧雷第二部隊隊長,他們的敵人。
綱吉猛地驚醒,旁邊的庫洛姆卻還在夢魘之中,痛苦地叫著“boss”�?醋o的碧洋琪輕聲哄她卻沒什么大效果,直到綱吉下床去摸她的腦袋跟她說“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這才安穩(wěn)下來。
“你沒事吧?說你訓(xùn)練的時候暈了過去。他去了隼人那邊,讓你醒來后也過去。”提起獄寺,盡管碧洋琪掩飾得很好,綱吉還是看出她有點落寞。
綱吉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按照的要求去找他。想起指環(huán)戰(zhàn)的時候獄寺也總是在逞強,現(xiàn)在連碧洋琪的訓(xùn)練都逃掉,情況說不定已經(jīng)非常糟糕了……
綱吉找遍了生活樓層,還去問了京子,后來沒辦法甚至跑到從來沒去過的另一層,終于在那里發(fā)現(xiàn)山本和,兩人鬼鬼祟祟地蹲在房門外不知道在偷看什么。
山本注意到她后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反而拼命搖頭擺手,完全不明所以的綱吉也不知道該怎么行動才好,直到空氣開始因為高熱扭曲,她才察覺不妙。這頭的山本瞥到房間里的情況緊急,連忙沖過去撲倒綱吉,就在山本成功把綱吉護在身下?lián)涑鲎銐蜻h的距離的下一秒,整個房間對應(yīng)的走廊區(qū)域都被轟炸得焦黑變形!
即使縮在山本身下綱吉都能感覺到那股熱浪,灼得她睜不開眼,她不安地叫了聲,聽到小嬰兒的回應(yīng)才放下心來�?礈逝⑦瞇著眼看不見東西,小嬰兒踹一腳趴著裝死就為了多抱一會兒的山本,從他背上跳下來。山本苦逼逼地爬起身,手還不老實地捧著綱吉的后腦勺美曰其名幫她起身。
“十代目?您怎么會在這里?唔啊!你這家伙給我表現(xiàn)好一點!”獄寺的聲音從煙霧之中傳出,但是先從里面出來的不是獄寺,而是一只帶著斑點的黃白色小貓,小貓的耳朵燃著紅色的嵐之炎,尾巴又長又細,非常漂亮。
小貓似乎對綱吉特別感興趣,繞過山本和徑直湊到綱吉手邊嗅著。長期喂養(yǎng)河邊流浪貓狗的綱吉知道要讓他們先熟悉氣味,便伸手過去給他嗅。這可讓被抓得滿是血痕的獄寺驚得寒毛直豎,生怕那貓一爪子上去,就算不撓傷,撓出點痕跡都會讓獄寺心疼得要命。
嵐貓對綱吉嗅著嗅著,突然發(fā)出極其讓人憐愛的叫聲,一邊叫還一邊往綱吉身上撲,大大的爪子搭著綱吉的肩膀,蹭著她的脖子和臉頰,仿佛在控訴綱吉什么,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綱吉拋棄了他呢。
“哦,那么喜歡阿綱?”山本也想和貓咪打好關(guān)系,想要摸一下小貓的腦袋,卻被躲開,嵐貓攀上綱吉的肩膀像一條圍巾一樣繞在綱吉的脖子上對著山本齜牙咧嘴。
山本面帶委屈默默收回手,綱吉見狀連忙上前安撫。獄寺和在一旁冷眼旁觀山本·裝委屈·腹黑·武是如何賣乖討好求摸頭的,小嬰兒只覺得自己剛剛那一腳真是踢得不夠用力。
獄寺給他取名為“瓜”,這個名字受到綱吉好評,貓咪似乎也不抗拒這個名字,在綱吉用這個名字呼喚他的時候依舊蹭得歡。
毀了一個資料室獄寺為此瘋狂鞠躬道歉,應(yīng)該是要叫強尼二過來看看情況,搜集搜集還有沒有資料可以搶救一下。但是注定他們顧不上資料室了,了平急急忙忙找到他們:
“有新情報!到作戰(zhàn)室去!”
“這是密魯菲奧雷基地的平面圖??”大家聽聞新情報都炸開了鍋。在馬上就要進攻敵人基地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拿到平面圖,簡直就是瞌睡送枕頭!但是這個地圖可信嗎?
“嗯,這是傳到云雀基地的服務(wù)器上的,可信度很高,但是文件的傳輸在兩點左右斷掉了,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地圖上還有尚未清晰的部分……”
山本對這些不感興趣,撐著腦袋左耳把話聽進去右耳又把話漏出來,他還在想著剛剛和的修行,果然那招應(yīng)該要更偏左一點……思考間視線習(xí)慣性瞥向綱吉,發(fā)現(xiàn)綱吉直直盯著屏幕的一角看:“阿綱,你在看什么?”
“圓形裝置……”
山本順著她的視線找到了那個圓形裝置,沒什么特別啊。
“圓形裝置怎么了?”
“我看到過這個……”
“什么��?你說你看到過這個圓形裝置!?”拉爾一聽綱吉的話就跳了起來,那強硬的語氣把綱吉嚇得一抖,山本仿佛可以看到她恨不得藏到頭發(fā)里面的兔耳朵:“入江正一就站在裝置前面……”
這可把其他人都驚著了,風(fēng)太的眉頭第一次皺得那么緊:“阿綱姐姐,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是資料室嗎?”
說出這樣的話,風(fēng)太都覺得自己可笑。如果資料室能有這些東西,他們怎么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氣氛太緊張,綱吉都冒汗了,如果她說自己是在夢里看到的,會被大家責(zé)怪吧?而且那個夢的內(nèi)容……也未免太過于荒誕了。
然后屬于小嬰兒的手貼到她的臉上:“你就只管說吧,大家都會聽的�!�
“在夢里……”綱吉猶豫著要不要把白色圓形裝置里還有未來的他們在里面這件事也說出來,猶豫間望向面前的眼神似幼犬一般,無辜又惹人憐愛。她不安著,但一直從臉頰傳遞過來的屬于掌心的溫暖給了她勇氣,最后綱吉下定決心:“那個白色的裝置里還有這個時代的我們�!�
“什……!沢田!你別開玩笑了!”拉爾知道綱吉不是會說大話的人,但她話語的內(nèi)容實在是太過于沒有事實根據(jù)了!根據(jù)十年火箭炮的功能,這個時代的他們應(yīng)該是回到十年前才是,怎么可能還留在這個時代的白色裝置里呢!
綱吉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說不定入江正一和這個時代的她……
“原來是這樣�!痹谶@樣緊繃的氣氛之中卻勾起嘴角:“還看到什么?”
“還有入江正一,14歲和24歲的他。我想應(yīng)該是骸傳回來的消息,除了我還有庫洛姆也看到了�!�
“那么看來這個白色的圓形裝置,才是掌握入江正一和解開一切謎題的關(guān)鍵�!痹谒腥硕紝V吉的話表示懷疑的時候,全盤接收綱吉拋過來的信息。
“!你是認真的嗎��?那只是一個夢��!”軍隊出身的拉爾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說辭,卻不以為然:“有什么關(guān)系,那是重要裝置的可能性很高,把它當成目標不會有什么損失。而且阿綱也說了,應(yīng)該是骸傳回來的消息,雖然內(nèi)容不一樣,但我在剛拿到這個奶嘴的時候,也夢到過不可思議的東西�!闭f完,站起身:“好了,山本!我們繼續(xù)修行吧!就目前情況看來,你是最落后的一個!”
會議就此結(jié)束,大家各自為了更高的目標繼續(xù)修行。綱吉有點在意“剛拿到這個奶嘴”的話,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今晚云雀回來得比以往都晚,綱吉白天耗盡力氣和精神去試驗新招式,洗過澡頭發(fā)濕濕地蜷在被子上沒兩分鐘就半睡半醒。所幸沒等多久,紙門被輕輕拉開,然后男人帶著厚繭,干燥又溫?zé)岬氖终茠哌^她的濕發(fā),貼上她的臉:“頭發(fā)怎么不吹干?”
“唔……”被人的體溫這么熨燙一下,綱吉更困了,但是不行,她有事要問云雀�!霸迫笇W(xué)長……”
“什么?”也許是夜晚的緣故,男人的聲音顯得極其柔和。
綱吉艱難地坐起來,揉著幾乎都要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我想要問……依靠自身的意志產(chǎn)生死氣之炎的方法。拉爾跟我說過,能夠依靠自身意志點燃火焰的話,發(fā)揮的能力會比起死氣丸或者鼓勵彈這種外力因素會大得多……”
云雀垂眼注視眼前在微弱的黃色燈光下仿佛孩子一樣對自己信任到毫無防備的女孩,實際上她也的確還是個孩子。而云雀就像以往每一次見到她那樣,他總會想起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那個強大又脆弱的,讓人恨不得毀滅又舍不得觸碰的人。
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從來不會出現(xiàn)無法控制剛之炎、不知道如何靠自身意志點燃死氣之炎的問題。在繼承式上,她通過父親引出的試煉后,她似乎融會貫通了整個彭格列的強大,她的能夠在一瞬間把一座島夷為平地,戰(zhàn)斗力絕對是這個時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但她從來沒有松開過緊皺的眉頭。她曾經(jīng)在某次切磋后對他說:“恭彌的火炎很強大,卻絕對無法比我強。因為……我是背負著整個彭格列的罪孽,以此來點燃火炎的啊�!�
云雀知道所謂的“彭格列的罪孽”是什么,也正是它……殺死了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
“云雀學(xué)長…?”
“愛�!�
“?”
云雀抬手捧住女孩的小腦袋,用自己的額頭去抵住她的額頭。女孩近在咫尺的雙瞳水汪汪的,帶著他最愛的蓬勃生機:“去感受所有人對你的愛,你有多想回報他們,你的火焰就會有多強大。這樣火焰自然也就能夠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