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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5.

    秦子蘇的笑容瞬間僵硬，他緩緩回頭，當(dāng)看清門口那人的樣貌后，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寧，寧王您怎么會在這里

    來人是楚瑤的二哥，也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弟弟。

    他冷著臉，大步走上前來。

    強(qiáng)大逼人的氣場，讓秦子蘇忍不住連連后退。

    你剛說什么！

    你把落川怎么了！

    連續(xù)兩個質(zhì)問，讓秦子蘇有些慌亂，但他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

    寧王您，您聽錯了，我剛剛，是在跟駙馬開玩笑呢......

    開玩笑

    寧王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眼身旁被做成人彘的何秀秀，目光越發(fā)冰冷。

    好一個膽大的狗奴才，居然下手如此狠毒！

    本王今日便要替瑤妹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秦子蘇聞言，立馬就想逃跑，可寧王素來久經(jīng)沙場，且身手了得。

    一個縱身，直接擋在秦子蘇面前，隨后一腳將他掀翻在地。

    我，我有公主的令牌，你不能動我！

    秦子蘇還想掙扎，可寧王才不會管那么多，抬腳重重踩在他的胸口。

    隨著骨骼斷裂聲響起，秦子蘇像是死狗一樣癱軟在地。

    寧王這才冷哼一聲，走到我面前，言語關(guān)切。

    子賦，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怎么淪落成這幅樣子

    當(dāng)年在坊間，我無意中和私服出游的寧王結(jié)識，我二人把酒言歡，稱兄道弟。

    高中狀元那一刻，我才得知他的身份，但他卻絲毫沒有王爺?shù)募茏�，反而每次出征回來，都會找我喝酒�?br />
    這是我在朝廷里最大的后臺。

    以前，我不愿意借他的名頭，但現(xiàn)在......

    我直接跪倒在他面前。

    寧王，落川被，被楚瑤丟進(jìn)蛇窟，折磨致死，尸體也被此人奪走，剁碎喂狗......

    我?guī)缀跏且а勒f出這句話。

    寧王瞳孔瞬間收縮。

    你，你是說......

    我抱起身旁的秀秀，此刻，她已經(jīng)氣若游絲，儼然沒救了。

    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我輕輕幫她擦拭那滴淚，生怕弄疼了她。

    對不起，秀秀，是我害了你......

    說罷，我從她頭上取下那枚沾滿血跡的發(fā)簪。

    那是我進(jìn)京趕考前，送給她的。

    如果可以，我不會再做什么駙馬......

    我閉上眼，深吸口氣，將簪子對準(zhǔn)她的喉嚨，用力插了下去。

    秀秀緩緩閉上眼，我輕輕將她放在地上，再次沖著寧王深深一拜。

    此女名為何秀秀，只因救了我一命，就被秦子蘇污蔑，還動用極刑，請，寧王做主！

    寧王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

    他不作聲，輕輕將我扶起。

    隨后，將如同死狗一般的秦子蘇從地上提起，聲音冰冷，帶著強(qiáng)烈的殺意。

    說！落川如今在哪兒！

    否則，本王現(xiàn)在就將你凌遲處死！

    秦子蘇怕了，他渾身顫抖，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我，我這就帶您去。

    ......

    在郊外一處小院，秦子蘇停了下來。

    人，人就在里面......

    還未進(jìn)門，我就聽到里面猙獰的笑聲。

    哈哈哈，這狗崽子胃口不錯嘛。

    老三，再去取些肉來。

    我腦海中猛地炸響一道驚雷。

    就算死，我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我顧不上其他，直接推開秦子蘇，猛地撞開門沖了進(jìn)去。

    看到面前一幕，我的呼吸驟然停滯，險些直接暈倒過去。

    院落的石桌上，落川破敗不堪的尸體靜靜地躺著。

    而他自胸腔以下，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一個粗狂的男人正手持剔骨刀，打算切下他僅剩的右臂

    院子里，一群野狗正在瘋狂爭搶著一條被咬的破破爛爛的胳膊。

    落川！

    6.

    我崩潰嘶吼。

    緊隨其后的寧王看到這一幕，同樣臉色大變。

    你們這幫畜生！

    他二話不說，抽出腰間長刀沖了上去。

    那幾名男子罵罵咧咧，還要反抗。

    但僅僅幾招下來，三人都被砍斷手腳，丟在地上。

    秦子蘇見勢不妙打算溜走。

    我猛地轉(zhuǎn)身，猩紅地雙眼死死盯著他。

    秦子蘇！我要你死！

    怒吼一聲，我大步?jīng)_過去，一拳直搗他的面門。

    �。。�

    秦子蘇鼻梁骨塌陷，跌倒在地，發(fā)出一聲慘叫。

    我充耳不聞，撲上去一拳又一拳，瘋狂發(fā)泄著怒火。

    他的五官都被打的移位，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嘶吼。

    你敢打我！

    蘇子賦，我要你死！

    就在我再次抬手揮拳時，耳邊突然傳來弓弦的嗡鳴。

    下一秒，我的手掌被后方襲來的一發(fā)利箭洞穿。

    巨大的慣性讓我的身體也被帶翻在地。

    秦子蘇趁機(jī)一把將我頂開，慌不擇路地跑到來人身后。

    我抬眼，正對上楚瑤冰冷的目光。

    她一言不發(fā)，再次拉弓搭箭。

    這一次，她瞄準(zhǔn)的是我的心口。

    我絲毫不懷疑，她下一箭會直接取我的性命。

    我沒有躲閃，而是直勾勾看著她。

    楚瑤，我們的孩子，被他設(shè)計害死，如今，他的尸體也被他剁碎喂了野狗。

    你當(dāng)真要袒護(hù)他么

    楚瑤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蘇子賦，你的謊話越來越離譜了。

    為了污蔑子蘇，你還真是不遺余力。

    你放心，本宮不會殺了你，但你敢對子蘇動手，本宮必須給你一個教訓(xùn)。

    我笑了，看向她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殺意和猙獰。

    楚瑤。

    你該死。

    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yīng)的！你這個毫無人性，仗著身份為所欲為的賤人，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楚瑤臉色一冷。

    找死！

    她右手一松，箭矢呼嘯著朝我飛來。

    我閉上雙眼。

    然而，預(yù)料中的痛苦并未發(fā)生。

    我睜開眼，寧王的身影擋在我面前。

    箭矢被他死死抓在手里。

    二哥

    楚瑤一愣。

    你怎么會在這里

    寧王滿臉憤怒。

    你還有臉問！我要是不在這兒，還不知道你做的這些荒唐事！

    簡直給天家丟臉！

    楚瑤面色一冷。

    二哥，這是妹妹的家事，你無權(quán)過問吧

    家事

    寧王氣笑了。

    你養(yǎng)的這個面首，害死了京城第一女神醫(yī)，還害死了你們的兒子，如今更是讓人把落川的尸體剁碎喂狗，你......

    行了行了。

    楚瑤不耐煩地擺手。

    就算你和蘇子賦關(guān)系好，但也不該幫他一起扯謊污蔑子蘇。

    寧王氣急。

    眼盲心瞎的東西，子蘇的尸體就在里面，你自己一看便知！

    楚瑤眉頭緊皺，剛要上前，秦子蘇發(fā)出一聲慘叫。

    瑤瑤，我的胸口好痛，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楚瑤腳步一頓，沒有絲毫猶豫，帶著秦子蘇上了馬車。

    給我站住！

    寧王想去追，但卻已經(jīng)來不及。

    7.

    夜晚，楚瑤從太醫(yī)院返回。

    秦子蘇胸前的骨頭斷了兩根，這也讓她格外憤怒。

    那個該死的蘇子賦，居然敢下手這么狠。

    回頭定要狠狠給他一個教訓(xùn)！

    她一直不理解，蘇子賦所謂的堅持到底為何。

    身為公主，身為當(dāng)今陛下最疼愛的妹妹。

    她就算養(yǎng)幾個面首，又怎么了

    蘇子賦自己枯燥無趣，還不允許她找點(diǎn)花樣多的，調(diào)調(diào)口味

    加上他那個賭鬼父親三天兩頭跑來公主府要錢，楚瑤恨烏及屋，連帶著看蘇子賦也不順眼起來。

    更重要的是，兒子落川也被蘇子賦洗腦，天天對秦子蘇各種刁難。

    每次秦子蘇來侍寢前，都要哭訴一通。

    楚瑤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兒子也不愿意理解自己

    這對父子就不能消停一點(diǎn)么

    剛到公主府，就看到一輛輛馬車正將秋獵的獵物送來。

    楚瑤皺眉，剛要吩咐人從側(cè)門進(jìn)，可眼角余光瞥到一只白狐上的箭頭時，她目光一凝。

    等等！

    她叫停隊伍，走到跟前。

    這只白狐，是哪來的

    下人恭敬回答。

    稟告公主，這是在秋獵場外的大樹樹洞里無意發(fā)現(xiàn)的。

    看著箭頭上特殊的印記，楚瑤認(rèn)出，那是屬于兒子落川的。

    我一定會給娘親獵一只漂亮的白狐，給您做狐裘。

    落川驕傲的小臉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

    楚瑤微微一笑，眼里頗有幾分欣慰。

    那小子還算有點(diǎn)孝心。

    可回過神來，她又意識到有些不對。

    當(dāng)初，秦子蘇被蘇子賦搶走了獵物，為了哄他開心。

    也是為了嚇唬一下老是和秦子蘇作對的落川，楚瑤就接受了秦子蘇地提議，將落川丟在了那個荒廢的洞窟中。

    還騙蘇子賦說，那是一個蛇窟。

    可按道理，這么多天過去，落川早就出來了才對。

    但為何，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他來給自己請安

    心中閃過蘇子賦那猙獰的嘶吼。

    楚瑤突然有些不安。

    她找到秋獵時，帶隊的大內(nèi)侍衛(wèi)。

    可曾見過小侯爺

    侍衛(wèi)有些茫然地?fù)u頭。

    楚瑤心中不安感更濃。

    她帶著護(hù)衛(wèi)，連夜趕回秋獵場，找到了那個洞窟。

    然而，還未靠近，就看到洞窟外密密麻麻的毒蛇。

    楚瑤慌了。

    這......這哪來的毒蛇！

    這里不是荒廢很久了嗎！

    她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慘白，嘴唇更是不停顫抖。

    落，落川......

    她跌跌撞撞地朝著洞窟跑去。

    侍衛(wèi)急忙點(diǎn)燃火把，將周圍的毒蛇驅(qū)逐。

    來到洞窟內(nèi)，楚瑤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血水，以及洞口焦黑的痕跡。

    往里走，她看到了地上的烈弓。

    她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落川最寶貝的弓箭。

    是她當(dāng)初花重金從西域買來送給他的。

    楚瑤身體搖晃著，險些跌倒，嘴里不停自語。

    不，不會的......

    不可能的，這，這都是蘇子賦故意設(shè)計的......對，一定是他！

    嘴上這么說，可她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蘇子賦對峙，而是來到了郊外那個小院。

    看著面前的門，她呆立在原地，過了很久，才深吸口氣推開院門。

    院子里，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

    幾乎一眼，楚瑤就看到了院子里被打死的幾只野狗以及石桌上那猙獰的刀痕。

    甚至還殘留著骨茬兒。

    楚瑤面色慘白，嘴角露出牽強(qiáng)的笑意。

    為了騙我，蘇子賦，你還真夠用心的......

    她還是試圖用這種方式自欺欺人。

    可當(dāng)她趕到寧王府，看著全府上下滿是縞素的時候，她再也沒辦法遮蔽自己的雙眼了。

    門口的下人沒有注意到她，小聲哀嘆。

    小侯爺太可憐了，我聽小五子說，帶回來的時候，就剩一條胳膊和半截身子了。

    唉，也不知道哪個喪盡天良的畜生，才能做出這么殘忍的事！

    之后二人說了什么，楚瑤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

    她耳邊不�；厥幠蔷洌褐皇Ｏ掳虢厣眢w。

    她下了馬車，門口下人立刻行禮。

    可她卻恍若未聞，一步步走進(jìn)寧王府。

    隨著她離靈堂越來越近，她的腳步也越來越沉重，心臟狠狠揪起，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直到她看到棺材里破碎的尸體，她踉蹌著后退兩步，跌坐在地。

    川兒

    棺材里那殘破的身體沒有像之前那樣，歡快地叫著娘親。

    楚瑤終于知道，蘇子賦說的，從來都是事實。

    川兒！

    8.

    楚瑤慌了。

    她明明記得秦子蘇說過，那個洞窟里什么都沒有。

    還說會安排人把落川帶回來。

    可眼前殘破的軀體告訴她。

    一切都是謊言。

    她的親骨肉，被秦子蘇丟進(jìn)蛇窟里，生生折磨致死。

    尸體更是被剁碎為了野狗。

    楚瑤突然崩潰了。

    她發(fā)出怪異地笑聲，笑聲在靈堂回蕩。

    仿佛野鬼哭嚎一般。

    她偏心寵愛的男人。

    仗著她的驕縱，殘忍地殺害了自己的兒子。

    而她更是成了那個幫兇。

    楚瑤笑著笑著就哭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強(qiáng)烈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你還有臉來

    寧王出現(xiàn)在門口，不由分說地上前，拉著她的胳膊，狠狠將她丟出靈堂。

    楚瑤崩潰地哭喊。

    二哥，讓我進(jìn)去，我，我不知道，我真的......

    可寧王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直接讓人將她趕出王府。

    楚瑤在門口哀求了許久，才站起身，落寞的離開。

    太醫(yī)院內(nèi)，見到滿臉蒼白，雙眼紅腫的楚瑤，秦子蘇心里咯噔一聲。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瑤瑤，你，你怎么了

    怎么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楚瑤抬頭，呆呆地看著他。

    許久，她嘴角掛起怪異的笑容。

    子蘇，本宮待你如何

    秦子蘇一愣，急忙開口。

    公主向來待我不薄，我秦某人能有今天，完全仰仗公主偏愛......

    原來你也知道啊。

    楚瑤打斷他的話。

    看看眼前這個男人，她恨不得立刻將她千刀萬剮。

    既然你知道，為何要私底下搞那些小動作！

    秦子蘇身體一顫，雙手瞬間攥緊。

    許久，他才強(qiáng)撐著露出一抹笑容。

    你，你說什么啊瑤瑤，我怎么聽不懂

    楚瑤冷冷一笑。

    她拍了拍手，接著，幾名侍衛(wèi)拖著三個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尸體，丟在了院子里。

    秦子蘇一眼就看出，那是他手底下的人。

    也是當(dāng)初他們?nèi)齻�縱火，并帶走了蘇子賦兒子的尸體。

    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

    秦子蘇后瞬間泌出冷汗。

    看著楚瑤滿是冰冷殺意的眼眸，他心跳驟然加速，剛要開口解釋，楚瑤猛地拔出長劍，劍尖直指他的咽喉。

    是你騙了我，你明知道那個洞窟里滿是毒蛇，卻還是將落川丟了進(jìn)去。

    也是你讓人在洞窟里縱火，想要燒死他。

    是你派人將落川的尸體搶走，還，還剁碎了他的尸體喂狗！

    每說一句，楚瑤就上前一步。

    三句結(jié)束，秦子蘇已經(jīng)被長劍逼在了角落。

    可到了現(xiàn)在，秦子蘇居然還試圖掙扎。

    瑤瑤，我錯了，我，我就是當(dāng)時被那對父子欺負(fù)了太多次，我......

    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要出個氣，我，我并沒有想害死落川......

    是，是這三個狗東西，是他們自己變態(tài)，我只是讓他們處理尸體，我......

    �。。�

    秦子蘇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的右臂齊根而斷。

    楚瑤手中長劍滴血，再次抵住他的咽喉。

    到了現(xiàn)在，你還想騙本宮！

    這三個畜生都已經(jīng)交代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地里交代！

    秦子蘇，你好大的狗膽！

    秦子蘇臉色慘白，他眼珠子迅速轉(zhuǎn)動。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這時候再說錯一句話，他都可能性命不保。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秦子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瑤瑤，我知道錯了。

    看在我陪了你這么多年的份兒上，求求你，再給我個機(jī)會......

    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要一個......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抹凌厲的劍光，以及漫天噴灑的鮮血。

    楚瑤如同一個儈子手，一劍劍，將面前的秦子蘇剩余的胳膊和兩條腿，都通通砍斷。

    如今的秦子蘇，和當(dāng)初的何秀秀成了一個下場。

    只是他的求生欲，讓他沒有昏迷過去，反而不停哀求。

    放過我......

    只要你饒我一命，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楚瑤放下手中的長劍。

    秦子蘇急忙點(diǎn)頭。

    是！只要不殺我！

    楚瑤笑了。

    來人，給他止血。

    秦子蘇松了口氣。

    瑤瑤，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等他傷口結(jié)痂，丟到蛇窟里去。

    楚瑤接下來的話，讓秦子蘇愣在原地。

    楚瑤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我兒承受的痛苦，你也好好嘗嘗吧！

    秦子蘇怕了，他瘋狂搖著頭。

    不，不要，瑤瑤，我求你......

    可侍衛(wèi)根本不給他說完地機(jī)會，直接一劍割掉他的舌頭。

    秦子蘇痛的幾乎昏迷，但楚瑤沒有絲毫心軟。

    帶走！

    9.

    楚瑤再次趕到寧王府的時候，正好趕上落川的葬禮。

    因為寧王的吩咐，楚瑤被擋在了門外。

    她在外不斷哀求，甚至不惜屈尊下跪，沖我放聲哭喊。

    是我錯了，子賦，是我害死了落川......

    求求你，讓我進(jìn)去，送他最后一程......

    而對于她的懺悔，我充耳不聞。

    直到落川下葬后，我才出門，走到她面前。

    子賦......

    楚瑤。

    我打斷她的話。

    寧王已經(jīng)答應(yīng)，會派人專門看守川兒的墳?zāi)�，你死心吧�?br />
    你親手殺死了他，可他即便死前，都在念叨著，要將狐皮送給你......

    楚瑤，你不配為母，不，你不配為人！

    楚瑤愣住了，哭的愈發(fā)歇斯底里。

    可看到她這幅模樣，我只覺得可笑。

    但凡她早點(diǎn)知道懺悔，落川怎么會被她害死。

    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進(jìn)宮，而是留在村里。

    或許我也不會經(jīng)歷這些。

    可惜，沒有那么多如果。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竄了出來。

    蘇子賦，老子讓你給老子準(zhǔn)備的銀子呢

    父親大步?jīng)_了過來，張嘴就是要錢。

    我看著她的眼，平靜一笑。

    你進(jìn)來，我給你拿。

    他眼睛亮了，毫無防備地走上近前。

    我沒有絲毫猶豫，拔刀，揮砍。

    直到他人頭落地那一刻，嘴角還帶著貪婪的笑容。

    我丟掉手里的刀，再次轉(zhuǎn)頭看向楚瑤。

    她表情呆滯，似乎不敢相信，我會如此絕情。

    楚瑤，該你了。

    楚瑤嚇了一跳，她踉蹌著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公主！

    我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來......

    圣旨到！

    一聲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圣旨到，駙馬蘇子賦接旨！

    我淡定上前行禮。

    臣接旨。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公主楚瑤，濫用私刑，荼毒百姓，天理難容，自今日起，剝奪楚瑤公主之身，發(fā)配邊疆，由駙馬監(jiān)督執(zhí)行，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瑤瞪大眼睛。

    不，不可能，皇兄他，他怎么會如此待我！

    她崩潰地上前，抓住為首太監(jiān)的衣領(lǐng)。

    李公公，這都是假的對不對！

    李公公冷笑，直接一巴掌將她打翻在地。

    哪來的野女人，也敢在咱家面前撒潑！

    小的們，給她一點(diǎn)教訓(xùn)！

    一群太監(jiān)上前，很快，楚瑤就發(fā)出凄厲地慘叫。

    她平日里在宮中就是橫行霸道。

    礙于身份，很多人對她敢怒不敢言。

    如今墻倒眾人推，她沒被人打死，已是萬幸。

    ......

    楚瑤被發(fā)配邊疆，而僅僅過去半月，邊疆就傳來她的死訊。

    她還想仗著公主之身命令眾人。

    可惜，根本沒有人理會她。

    她獨(dú)自一人出逃，結(jié)果被敵國軍隊抓住，淪為軍妓，活活被折磨致死。

    而秦子蘇。

    據(jù)說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的下場還要凄慘的多。

    整個內(nèi)臟都被毒蛇掏空，死無全尸。

    得知這些，我只說了兩個字。

    報應(yīng)。

    在離開公主府那天，寧王前來給我送行。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看著遠(yuǎn)方。

    我害死了落川，害死了秀秀。

    我會找一處寺廟，自此遁入空門，我要用余生來贖罪。

    告慰他們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