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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提前收拾好的行李,急匆匆地在頂樓等待著直升機的靠近,可暴雨天氣,直升機只能緩緩找地方下降。
32樓的樓梯間傳來了砸門的聲音,我下意識往回看了一眼,陸慶輝和弟弟各自拿了一把斧頭,滿頭大汗地砍著焊好的鐵門。
如楠,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攔住這趟飛機,上次就是你判斷錯誤,害飛機走了!
你已經(jīng)害死了你媽媽,這就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我側(cè)過來臉,輕笑一聲。
都這種地步了,還想著把陳紅的死說成是我的錯。
直升機終于找到了合適的地方降落,受過訓練的機長疾步下來把我安全地送到飛機上,正要關(guān)門的時候,陸慶輝和弟弟滿手血痕地出現(xiàn)在頂樓。
看見我已經(jīng)登上了飛機,陸慶輝總算松了一口氣,放緩了腳步,嘴角上翹地吩咐我:
不枉我養(yǎng)你那么多年,你果然攔下了飛機,快來幫我扶你弟弟上飛機,他還小,萬一被暴雨沖走了怎么辦!
這單位派來的飛機也太小了吧,幸好陳紅不在,不然都裝不下了!
我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溫水瓶,神情淡然地看了弟弟一眼。
你們就別上來了,這里本來就沒有預留你們的位子。
聞言,陸慶輝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隨即變得兇狠,可還沒等他說完,我放出了他和陳紅威脅我要斷絕父女關(guān)系的錄音。
你忘了嗎我們現(xiàn)在可不是一家人!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我憑自己的能力自生自滅,從此河水不犯井水。
陸慶輝本想自己沖出來,可奈何抵不過暴雨的沖刷,只能又后退了兩步。
看著我身后的機長,陸慶輝陰冷地嘲諷道:
難道你以為市里派來的救援飛機,會聽你的嗎別忘了,當初要是沒有我們的許可,他們都不敢走。
聽見陸慶輝的話,我的親生父親,豪庭集團的陳董事長從一旁探出腦袋怒聲喝止。
我的飛機就是來接我的親生女兒的,接到了為什么不敢走
看見西裝革履的男人,陸慶輝只覺有幾分熟悉,卻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是誰,直至弟弟在一旁提醒道:
這個男人跟陸如楠還有幾分相似,不知道還以為父女呢。
忽然之間,陸慶輝像是想到了什么,雙腿顫抖著看著陳董事長。
你怎么會找到如楠!
身后傳來了一聲哽咽,轉(zhuǎn)頭看去,看上去雷厲風行的爸爸此時竟然擦拭著眼淚。
當年我只是想陪女兒去買一身好看的裙子,沒想到只是接了一通談生意的電話,女兒就被拐走了,找了那么多年,終于找到了,總算是對她死去的媽媽有了交代。
我惡狠狠地盯著滿臉心虛的陸慶輝。
你說我是被人遺棄在公廁的孤兒,原來你只是個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