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不用�！蔽业穆曇羝降仨懫�，阻止了他們下跪的動作，“順手而已。”
兩人動作頓住，有些訕訕地直起身，臉上感激的笑容不變，但眼神里那點熱切卻更明顯了。吳道長搓著手，嘿嘿干笑兩聲：“恩公您真是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救命大恩，怎么能說是順手呢！我們兄弟倆和孫老哥這條命，就是您給的！”
李道長在一旁用力點頭附和。
孫老頭也趕緊幫腔：“是啊是�。⑾壬墒腔钌裣�！老頭子我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從沒見過您這么厲害的人物！”
他話鋒一轉(zhuǎn)，帶著幾分試探，“那個劉先生，您看吳道長和李道長他們，也是真心仰慕您的本事”
吳道長立刻接上話茬，臉上堆滿近乎虔誠的表情：“對對對！恩公！我們兄弟倆商量了一宿，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恩公成全！”
他深吸一口氣，和旁邊的李道長對視一眼，兩人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再次躬身，聲音拔高，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激動：
“求恩公收我們?yōu)橥剑 ?br />
這個請求有些出乎意料。
“拜師？”
我納悶的看著他們，“你們不是符箓道家門派的人么？”
我記得他們之前還煞有介事地畫符驅(qū)邪。
吳道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被更強烈的熱切取代。
“咳......這個......恩公慧眼！”
他干咳一聲，搓著手解釋道，“不瞞您說，我們兄弟倆雖然掛著道士的名頭，也懂那么一點粗淺的符箓皮毛，但我們沒有道門的‘度牒’！算不得真正的道士！”
“度牒？”這個詞對我來說有些陌生。
“對對，就是官方發(fā)的憑證！”
李道長搶著解釋，語速很快，“只有拿了度牒的道士，才算被國家認(rèn)可，是正經(jīng)受箓的道門弟子。”
“像我們這種算是半路出家，又受不了道觀里那些清規(guī)戒律的約束，自己還俗跑出來的在官面上，就是‘江湖騙子’！”
他臉上露出幾分自嘲，但眼神卻亮得驚人，“可我們親眼見識了恩公您的通天手段！那真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跟傳說中的仙人沒區(qū)別了！”
“我們哥倆就想，哪怕能從您這樣的人物手里學(xué)到一點皮毛，一點真本事，以后以后行走江湖，那絕對能掙大錢啊！”
“掙大錢？”我捕捉到了他話語里最核心的動機。
吳道長連忙捅了李道長一下，賠笑道：“恩公別聽他瞎說！主要是仰慕您的神通！當(dāng)然學(xué)成本事，能混口更好的飯吃，那也是人之常情嘛！”
他搓著手，眼神里充滿了對“本事”和“錢途”的雙重渴望。
原來如此。
受不了清規(guī)戒律是假，受不了清貧是真。
拜師是假，想學(xué)點能賺錢的“神通”是真。
很現(xiàn)實，也很功利。
“那你們恐怕要失望了�！�
我的聲音依舊平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的本事，算是旁門左道，看著厲害，但代價是消耗自身的壽命�！�
我看著他們瞬間僵住的笑容，補充道，“按照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大概還能活十年。往后每使用一次能力，壽命就減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