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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高考分700以上的學生們知道,他們是校長科任老師的全部希望。
而此時,校長就在親自接待,清北招生辦來輔助他們報考的老師。
他們知道我不敢把他們?nèi)绾危姨植淠�,才發(fā)現(xiàn)眼鏡碎片扎在額頭傷口里,我蹭下滿手鮮血。
放在講臺上的手機響鈴,我連滾帶爬著去接校長打來的電話。
小許呀,半刻鐘后,接待下輔助你班同學報考的招生辦老師。
抱歉校長,你找其他人接待吧,我有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后,我把僅剩一邊鏡片的眼鏡戴上,盡量誠懇語氣說:
同學們,我有自知之明,你們竟然覺得黎曉顏同學為你們好,那你們想去直播趕尸去吧。
語畢,我抬腳就想出教室,卻被程無義跑上來,扯住我脖子上的朱砂佛牌。
他這猝不及防一下,勒得我差點背過氣,當場咳個死去活來。
可程無義狠拽下的朱砂佛牌,是我未婚妻的媽媽留給她的遺物。
我看著程無義把朱砂佛牌丟到他小弟手里,幾個男生拋著玩。
最終拋回程無義手上,他卻沒接住,朱砂佛牌當場掉地摔得四分五裂。
程無義見我狗一樣,追著佛牌追出一身汗,他笑得無法無天。
許老師,我們可不能就這樣放你走,在場誰不知道,你是校長老頭兒的走狗你還有我們爸媽電話!
就是,我可記得高考當天下雨,你生怕我們不能給你校創(chuàng)造輝煌,親自當大巴司機接送我們!
我雖是后來這班的班主任,卻把他們當成比我親孩子還親。
高考那天臺風伴隨暴雨,我是怕他們遲到,才挨個學生家去接。
把他們送到考點,又挨個檢查他們的準考證和身份證。
我自以為的敬業(yè)愛崗,看在這群白眼狼眼里,確是為了沾他們成績的光!
那不如我們把許老師也邀請去,參加直播趕尸吧,正好讓許老師COS尸體!
黎曉顏小聲提議完,我混著鮮血和鏡片碎玻璃的頭頂,被程無義貼上一張黃符紙!
我正痛得倒吸氣,下一秒,程無義小弟拿起班里裝空礦泉水瓶的麻袋,套我頭上。
就先委屈你了,許老師!
來�。∠劝阉驎�,放心,我們高考那么多分,校長老頭子給我們舔鞋還來不及,不會舍得把我們送警局!
不知誰往我嘴里塞了只球鞋,呼救不出來,我意識逐漸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大巴過道上。
而我身上,已經(jīng)被換上一身臭烘烘的黑色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