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常年練武的人,手上滿是厚繭,隔著巾子都刮得人生疼,力氣上也沒個輕重,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地方火燒火燎地疼起來。
交織著身上的酸痛漲痛悶痛,哪還挨得住,“嘶……”馮妙嫦扒拉開他的手,咬牙切齒道,“燕七,起開行不行!”
見那么幾下,她身上青紫的地方又添了紅腫,七爺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低頭往紅腫的地方吹了口氣,“后面我輕些,你抬個手都費(fèi)勁,別逞強(qiáng)�!�
拿布巾浸了水又要給她擦。
怕了他的沒完沒了,馮妙嫦好聲好氣道,“你喊忍冬和茯苓過來好不好?我哪哪兒都疼,想快點(diǎn)躺回去�!�
七爺認(rèn)真問,“我是想著你面嫩不樂意這會兒見人呢。真不用我?我學(xué)什么都快�!�
可我更不樂意見你!
馮妙嫦給頭發(fā)攏到前面擋著,“七爺不好搶人活計的�!�
七爺終于高抬貴手,不大情愿地,“成吧�!�
慢吞吞轉(zhuǎn)過屏風(fēng)喊了忍冬和茯苓進(jìn)來。
給馮妙嫦心累的,軟在浴盆里由著忍冬和茯苓給她清洗,待兩個瞅到她身上的青青紫紫欲言又止時,她一句“怪累的”,倆就啥也問不出了。
再躺到榻上時,她只覺身上要散架了一樣。
等在別的帳子沐浴完回來的七爺上了榻,給她扳過去攏懷里又蹭又揉時,她眼皮都睜不開了。
聽她哼唧了聲“我困……”,不好再下
手,給人夾懷里一起睡了。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醒來后,馮妙嫦恍惚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一切。
聽動靜帳里只有她自個兒,七爺已經(jīng)起了出去了。
馮妙嫦長出了口氣,還好,若天光大亮的兩人還一起在榻上,怎一個尷尬了得。
小心撐著坐起來,預(yù)想中的大痛沒有來,抬抬胳膊伸伸腿,只有些酸漲,竟是差不多好了。
若不是身上的青紫還在,她都要以為昨晚的真實(shí)了。
不是說第二日身上疼得跟被碾了一樣么,她怎么不一樣呢?
或者她這是以痛攻痛給攻好了?姑且只有這樣想了。
她起來先翻出中衣?lián)Q上了,才喊了忍冬幾個進(jìn)來。
身上不疼了,她就想起了紅棗,就叫翻出了盂蘭送來的孜羌袍服換上,準(zhǔn)備待會兒趕路的時候就便練騎術(shù)。
那天學(xué)騎馬的時候只穿了一回,馮妙嫦就喜歡上了孜羌的衣袍,窄袖短袍,褲子塞到羊皮短靴里,行動別提多方便了。
知道大熙的規(guī)矩,新婚這幾日都要著紅,盂蘭送來的孜羌衣袍都是大紅色的。
這會兒穿著正合適。
這邊剛梳洗打扮好,七爺也回來了。
沒想到的是,他也是一身大紅的孜羌袍服,瞧樣式兩人是一樣的,站一起誰瞧都是一對兒。
“起了?叫擺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