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汪!汪!”
偷聽小分隊還沒有說話呢,那對野鴛鴦快嚇死了!
“誰!誰在那!”男人無比驚恐的喊了一聲。
女人壓低聲音,含糊不清的說,“走吧!”
倆人也不敢再多呆著,趕緊收拾了一下跑路,沒一會就跑的沒動靜了。
偷聽小分隊就此解散,大家終于不撅著腚聽墻角了。
于奶奶:“你們在這干什么?嚇我一跳?”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眼神里有彼此都懂,但別人都不懂的興奮和滿足,其中有個小伙子慢悠悠的說,“說了您也聽不懂,我們回去了。”
沒了熱鬧看,一伙人全都朝著家里的方向走,也沒人怪大黑狗,反而拍了拍大黑狗的狗腦袋。
蕭寶珍跟高敬也趕忙推了自己的自行車回家。
聽了這么一樁春色,不少夫妻聽的都有些激動,心里酥酥麻麻,看著對方的時候心里都癢癢的。
進院子的時候,齊燕拉了拉丈夫的手,夫妻倆特別默契的加快腳步朝著家里走。
白根強看見了,舔了舔嘴唇,也去攬著自己媳婦玉娘,但玉娘居然躲開了。
白根強頓時臉色一沉,表情有些陰森的看了玉娘一眼,玉娘一個瑟縮,這才逆來順受的被白根強攬在懷里。
他捏著玉娘的肩膀,動作有些曖昧的揉捏她的肩膀,玉娘閉上眼睛。
蕭寶珍和高敬夫妻倆并沒有看見這一幕,倆人找地方停了自行車,手拉著手朝著家里走。
一進門,就看見高莘還沒睡覺,捧著本書在看呢,家里只點了個小煤油燈,他瞇著眼睛看。
“小莘,你在看什么書?”
高莘一把合上書本,給蕭寶珍展示封面,“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以前我哥上學的時候買的�!�
蕭寶珍看那本都快給他翻爛了,就說,“你喜歡看書,以后我想辦法到處找找,看能不能找?guī)妆緯貋斫o你打發(fā)時間�,F(xiàn)在咱不看了,熬夜看書費眼睛,要是年紀輕輕的就成個大近視,以后你就看不了書了。”
“真的?那我不看了。”高莘瞬間合上,好奇的朝著窗戶外面張望了一眼,“剛才外面是什么動靜,你們看見了嗎?我看見好多人從院子里出去了�!�
蕭寶珍跟高敬對視了一眼。
有些事情,小孩子是不能聽的。
高敬本來想扯個謊忽悠過去,但他不擅長說謊,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沒什么動靜�!�
“不可能啊,我真的看見好幾個人出去了�!备咻窊狭藫项^,明顯是不相信。
最后蕭寶珍說,“真沒什么,外面巷子里有一只大老鼠,賊大,大家都是出去抓老鼠的。”
高莘一秒鐘蓋上了被子,他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老鼠!
好不容易忽悠過去,天色也不早了,夫妻倆立刻回房間洗漱,洗漱完換上睡衣躺在床上。
高敬:“睡覺嗎?”
“睡吧�!笔拰氄溲柿丝谕倌�,“今晚應該是沒什么熱鬧了。”
但顯然了的,聽了那么一樁活色生香的墻角,大雜院里幾對夫妻都不咋睡得著,高敬也有點心猿意馬的。
他看了看蕭寶珍,被子里的手慢慢的就湊過去,碰了碰蕭寶珍的胳膊。
蕭寶珍剛一動,他像是被燙了似的,又慢慢縮了回去。
心里癢癢的,但性格讓他開不了口。
蕭寶珍立刻轉(zhuǎn)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好整以暇的問道:“小高同志,你剛才不是說睡覺嗎?這是在干嘛?”
“不小心碰到的。”高敬紅著臉說。
蕭寶珍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摸了他一下,然后無辜的說,“我也不小心碰到了�!�
剛剛打開新世界,她也心癢癢,她也心猿意馬呀!這個大狗狗似的,榆木一樣的男人,怎么就不知道主動呢,她也想男人主動一回呀!
高敬把被子往上拉,臉色愈發(fā)紅了。
蕭寶珍覺得他這樣子特別好玩,戳一下,他縮一下,再戳一下,他再縮一下。
戳著戳著,不知道戳到了哪個位置,滾燙滾燙的,然后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被棉被給蒙住了。
緊接著,床嘎吱嘎吱的搖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我只是想走個劇情,我不開車�。�!最后這段大家不要在評論討論呀!��!求求了,我不想被鎖
◎玉娘心臟驟停了!◎
月黑風高,院子里好幾戶人家的床都在搖晃,嘎吱嘎吱。
有些人家的床搖晃個十幾分鐘就停了,有些人家干脆晃了三秒鐘,然后發(fā)出砰的一聲響,也停掉了。
其中就屬蕭寶珍家的木頭床搖晃的最厲害,晃的時間最長。夜色中,那床搖晃的聲音簡直像在嚎叫。
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晃動的床終于停了下來,蕭寶珍滿頭大汗的從被窩里鉆出來,張口就說,“水,我要喝水�!�
她一開口,高敬就像得了命令似的,衣服都來不及穿,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給她倒水。
窗戶是透明玻璃的,窗簾是素色的布,并不遮光,月光就這么照進來。
皎潔的月光照在地上,照在桌面上,又照在高敬的身上。
蕭寶珍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高敬的皮膚很白,被月光一照更白了,像一尊雕塑,而且是那種極具美感的雕塑。
從上往下看,呵,腹肌清清楚楚,隨著他的動作肌肉還在拉扯。
蕭寶珍看著他,就納悶了,“小高同志,我聽說你的工作不是繪圖紙,計算嗎?為什么還會有肌肉�!�
“除了繪圖,我偶爾要下車間,操作工解決不了的問題,或者機器出現(xiàn)問題,就得我們來解決,幾十斤的機械零件,我們要徒手把他絞開�!备呔凑f著,一杯水遞到蕭寶珍面前。
蕭寶珍剛才在被子里悶了半天,給吻了半天,也是口渴的厲害,接過被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
把剩下半杯水的杯子遞過去,高敬直接對著杯子喝光了水。
喝完夫妻倆躺在床上,蕭寶珍總算心滿意足了,兩只眼睛一閉正準備睡覺,忽然就感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又摸了過來。
蕭寶珍這次是真心不想玩了,啪一下打開那只蠢蠢欲動的手。
她心說,天啦,這男人是只不知道疲倦的驢嗎?生產(chǎn)隊的驢都不敢這么玩�。�
高敬被她這么一打,打滅了蠢蠢欲動的心,抱著蕭寶珍也就準備睡覺了,這方面他一向做的很好,足夠尊重,不敢強迫,也不想強迫愛人。
夫妻倆摟在一起閉上了眼睛,都快要睡著了,忽然就聽見院子里吵吵起來。
那聲音影影綽綽的,根本聽不清楚,就聽見有人在嚎了。
過了一會,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蕭寶珍聽清楚了,那是有人在喊,一聲聲的喊著“玉娘”的名字。
蕭寶珍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嘟囔,“誰啊,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嚎,叫魂呢?”
“沒事,王大媽家里的�!备呔磁牧伺南眿D的后背安慰她說。
夫妻倆壓根沒打算起來,抱在一起準備繼續(xù)睡。
至于院子里的聲音,一開始還是很小聲的玉娘,后來聲音猛地大了起來,最后就聽見有人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玉娘!你怎么了,救命啊!”
救命!
蕭寶珍條件反射一樣的坐起來,睜開眼睛套衣服,動作一氣呵成,等高敬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穿好衣服準備出去了。
她說:“有人在喊救命,我要去看看�!�
無論是末世還是現(xiàn)在,作為醫(yī)生,聽見別人在求救,她做不到視而不見。
高敬想了想,也爬了起來,迅速往身上套衣服,“那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夫妻倆齊刷刷的起來,出了家門以后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好多人家都被吵醒了,都亮起了燈,還有好多人披上外套在院子里張望。
“怎么回事?我聽見有人在喊救命啊?”于奶奶拿著一盞煤油燈,還在到處張望著。
許大方的老娘許大媽也被吵醒了,“我也聽見了,好像是在喊玉娘,該不會是那家的小媳婦出事了吧?”
就在大家伙兒遲疑的時候,主屋里又響起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玉娘,你醒醒!”
許大方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主屋說,“這家的在喊�!�
說著,他走到最左邊的屋子開始用力的敲門,哐哐哐,哐哐哐,那木門仿佛要被他敲爛掉了。
過了一會,門開了,開門的是王大媽的小兒子白根強,他臉色很不好看,“干什么?”
“我們聽見有人在喊救命,是不是你啊,你媳婦怎么啦?”
“是啊,我們都聽見了,人沒事吧?”
“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啊,要是真的有什么問題,鄰里鄰居的,我們也能幫一把�!�
白根強煩躁的撓了撓頭皮,臉色陰沉的很。
過了一會,他把大門打開讓大家伙兒進去了。
蕭寶珍跟著一群人走進去,剛一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再然后,就看見地上躺了一個人,正是白根強的媳婦玉娘。
“老天爺,人這是怎么了?”許大娘趕緊跑過去,想把玉娘扶起來,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又趕緊問說。
大家伙兒也著急了,全都看向白根強。
白根強就站在旁邊,臉色看著很不好,說話的時候還有點醉醺醺的,“我今天晚上喝醉了,跟玉娘吵吵了兩句,后來吵著吵著,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她倒在地上就開始抽搐,然后就變成這樣了。”
“剛才我叫了她半天,她好像聽不見似的,還昏倒過去了�!�
這時候院子里有更多的人被吵醒了,也都進了屋子看情況。
后院的齊燕一進來就聽見白根強的話,質(zhì)問道:“也就是說,你跟你媳婦吵架,把她推成這樣的?”
白根強看了齊燕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娘們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就好像他要是敢說是,明天這娘們就能找到廠婦聯(lián)投訴他去。
這個時候,白根強連忙說著自己的無辜,“不是啊,我推她的時候還好好的,剛倒下去的時候還不這樣,過了一會突然開始抽搐,還跟牛一樣喘粗氣,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我才喊她的,你們不是都聽見了嗎?”
“再說推她那一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晚上喝了點酒,腦子本來就不清楚,不小心把她推到了,這能算我的錯嗎?誰家夫妻不吵吵兩句不推搡兩下啊?”他又強調(diào)了一次,是自己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