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這些侍女,每個(gè)人身上都帶著他的法印,既是束縛,也會(huì)在這種時(shí)候催生情欲,讓她們變得主動(dòng)癡纏。
來訪的邪修都以為這是他的調(diào)教手段,但其實(shí),這是為了采補(bǔ)。
當(dāng)他們與侍女們交合之時(shí),修為不知不覺間就會(huì)被法印吸走,通過侍女們的身體,最終被他吸收。
只是這種采補(bǔ)對作為中間媒介的人損耗極大,次數(shù)多了,便會(huì)生氣耗竭死去。
花神夫人端起酒杯,聽著蓮花侍女漸漸弱下去的shenyin,慢悠悠喝了口酒。
但那又如何?反正侍女多得是,死一個(gè)兩個(gè)的也不打緊。
宮殿中央的空地上,當(dāng)選花神侍的少女們已經(jīng)驚呆了。
她們先是被花神夫人和外貌不符的粗獷聲音嚇到,又見到眼前這yinluan的一幕,終于意識到自己并不是進(jìn)了仙人宮闕,而是進(jìn)了可怕的狼窩。
一群柔弱無依的女孩害怕地跌坐在地,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有兩個(gè)膽子大的扭頭就跑,但花神夫人一抬眼,她們就停下了腳步,眼神變得空洞,慢慢走回了原地。
軟轎和衣服上刻著的法陣早已禁錮了她們的神魂,只要花神夫人心念一動(dòng),她們就會(huì)變成無知無覺的傀儡,乖乖被他操控。
桌案后,聽著耳邊傳來的shenyin,季軒皺了皺眉。
雖然早知道共祭的時(shí)候場面會(huì)很yinluan,但真正身臨其境時(shí),還是讓他有些厭惡。
抬眸看去,一向目不染塵的虞公子臉色也不好看,盯著那些快活的邪修,眼里隱現(xiàn)不明顯的殺意,季軒真有點(diǎn)怕他忍不住直接動(dòng)手。
他正要收回目光,卻見一個(gè)邪修忽然朝虞驚鴻走了過去。
那邪修賊眉鼠眼,一雙小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閃爍著精明狡詐的光,他指著虞驚鴻,好像十分驚訝般地看向花神夫人:“咦,夫人,你這怎還有個(gè)沒穿百花衣的?”
不等花神夫人回答,他又笑嘻嘻道:“沒穿百花衣,那就不是百花,既然不是百花,那給我玩玩也可以吧?”
花神夫人臉色微沉,有些惱怒。
他都說了百花不能動(dòng),居然還有人想鉆空子,根本就是不把他的話放在眼里。
但看了看其他隱晦打量過來的邪修,他又把火氣按了下去。
這花神宴本該由他主導(dǎo),一切按他的規(guī)矩辦事,但因?yàn)樵撍赖臑蹙粊砭吐淞怂拿孀�,這些人也開始不那么聽話了。
在這種時(shí)候,殺雞儆猴才是最好的辦法,只是這鼠眼邪修其貌不揚(yáng),修為卻跟他差不多,一下恐怕殺不死他,到時(shí)候若僵持住,其他人也開始糾纏,這花神宴也就徹底毀了。
現(xiàn)在就撕破臉,得不償失。
但也不能如這人所愿,免叫其他人也有樣學(xué)樣。
思及此,花神夫人心中怒火消去,面上卻還沉著:“她是以花神侍的名頭選上來的,怎么不是百花?”
在鼠眼邪修也沉下臉色時(shí),他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沒穿百花衣確實(shí)是我手下人的倏忽,既然道友想要她,那便先將她給你,但共祭尚未開始,只可親親抱抱,多的不行�!�
鼠眼邪修自然不干,他早就看上這個(gè)紅衣女了,那眼神傲的,玩起來肯定夠勁兒,一想到那個(gè)場面,他就心癢難耐。
但還沒等他再說什么,花神夫人就再次開口:“諸位同道來此都是為了共祭,若是因道友一時(shí)之欲,壞了我這花神宴的效果,恐怕不好向其他道友交代。”
他臉上掛著笑,眼神卻透著威逼,三言兩語便讓鼠眼邪修成了眾矢之的。
看著其他人變得不善的眼神,鼠眼邪修只好放棄,冷哼一聲,待看向虞驚鴻時(shí),表情又變得垂涎起來。
不能玩就不能玩,先摸一摸,親兩口也行。
“小美人,給爺爺我親親�!笔笱坌靶奚[瞇地伸出手,想要摸虞驚鴻的臉。
虞驚鴻身形略僵,看著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那手干枯黝黑,還沾著不知道什么臟東西,散發(fā)著一股腥氣,看得虞驚鴻臉色發(fā)青,xiong口一陣翻騰,幾欲作嘔,眼里的殺意都快凝成實(shí)質(zhì)了。
但他不能躲,也不能動(dòng)手,否則之前的努力全部都要白費(fèi)。
忍辱負(fù)重這么多天,眼看就要完成任務(wù)了,絕不能前功盡棄!
虞驚鴻憋著火氣,忍住內(nèi)心想要sharen的沖動(dòng),心里默念,為了任務(wù),為了任務(wù),這都是為了任務(wù)!
不就是被摸兩下,就當(dāng)被狗舔了,反正過會(huì)兒就要把這些人全殺了。
他忍!
被他凌厲的目光瞪著,鼠眼邪修更興奮了。
“小美人別擔(dān)心,爺爺讓你爽……”他口中說著下流的話,著上手摸了過去。
虞驚鴻避無可避,只能忍耐著垂下目光。
就在那只黝黑的手即將碰到虞驚鴻的臉時(shí),斜刺里突然伸過來一只手,緊緊扣住了鼠眼邪修的手腕。
那突然橫chajin來的手捏得極緊,
鼠眼邪修只覺手腕上一陣劇痛,仿佛骨頭都快被捏斷了。
他臉色突變,陰狠地看向旁邊的人:“烏君,
你這是做什么?”
一身黑袍的季軒眼神微冷,
刻意壓著的嗓音嘶啞低沉:“這姑娘,本君也瞧上了�!�
鼠眼邪修想把手抽回來,
幾次用力卻動(dòng)彈不得,
反而腕上的劇痛愈發(fā)強(qiáng)烈,
宛如鉆心一般。
疼痛激起鼠眼邪修心里的殺意,
他兇狠地盯住季軒:“那么多侍女你不要,
非要搶我這個(gè)?”
“是又如何?”季軒扯起一抹冷笑,
語氣極為輕慢。
鼠眼邪修與他對峙片刻,
忽然笑了:“烏君既想橫刀奪愛,
那我也不是不能讓給你,
只要你……”
話說到一半,
他突然出手,
沒被捏住的那只手像是毒蛇一樣,
從下方閃電般探出,指縫間夾著幾根銳利的鋼針,狠狠刺向季軒心口!
季軒臉上冷笑更甚,
袖袍一卷,便將那些鋼針絞斷,
再一震袖,斷裂的鋼針便全部返還了回去。
“��!”鼠眼邪修慘叫一聲,向后退開。
他一只手被自己的鋼針扎成了刺猬,另一只手腕扭曲地耷拉著,僅僅只是一個(gè)照面,
兩只手便已全部被廢了。
偷襲不成,手還被廢了,鼠眼邪修卻顧不得季軒,一退開就急急忙忙地用那只滿是鋼針的手掏出一個(gè)小布袋,飛快倒進(jìn)嘴里。
只是這么片刻功夫,他的手上就已布滿了烏紫的顏色,顯然那些鋼針都帶著劇毒。
服下解藥,鼠眼邪修抬起頭,怨毒地盯著季軒:“好一個(gè)烏君……”
季軒神情輕蔑:“你不服?”
鼠眼邪修臉色陰狠,但偷襲都傷不了這人,正面較量,他更加不可能是這人的對手。
技不如人,鼠眼邪修只能怨恨地盯了眼季軒,不甘心地退下。
這一番動(dòng)靜吸引了不少邪修關(guān)注,見鼠眼邪修敗退,眾人心中各有思量,望向季軒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忌憚。
首位上的花神夫人是將二人交手的場面看得最清楚的,眼神微微閃爍了幾下,微笑著看向季軒:“看來這朵丹花果真是極美,竟連烏君都動(dòng)心了。”
季軒壓著聲音,哼笑一聲,嘶啞道:“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說罷不再理眾人的目光,伸手一撈虞驚鴻的腰身,飛身回到桌案后方。
他盤腿而坐,懷里的人也被迫躺下,半個(gè)身子都倒進(jìn)了他懷里,被他攬著脖頸,枕在臂彎上。
虞驚鴻從下方看著他的臉,神色還有些怔愣。
他倒是沒想過季軒會(huì)幫他。
笑話,就他倆的關(guān)系,遇到這種情況,看好戲還來不及,又怎么會(huì)主動(dòng)過來幫忙?
反正若是換了虞驚鴻,他肯定是要在旁邊嘲笑的。
嗯?等等,季軒這混蛋,難道有什么陰謀?!
借著桌案的遮擋,虞驚鴻瞪著季軒,無聲比劃口型:“你想做什么?”
季軒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含了一口,低頭親了上去。
“��!”虞驚鴻猝不及防被喂了這么一口,差點(diǎn)直接嗆到,他憤憤地看向季軒。
干什么?!
季軒貼著他的唇瓣,嘴唇微微動(dòng)了幾下,聲音幾不可聞:“別動(dòng),他們在看�!�
“?”虞驚鴻一愣,假作慌張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臉,眼神飛快往外一晃,果然瞧見不少窺視的目光。
好吧!他咬著牙想,季軒這混蛋在偽裝邪修,要是把他擄過來,卻什么都不做,的確太可疑了。
但都被擄過來了,他要是什么都不做,也很引人懷疑對吧?
虞驚鴻心里冷笑一聲,立即“掙扎”起來。
季軒:“……”
他一把抓住虞驚鴻想要撓自己臉的手,感受著上面明顯摻了幾分真心的力道,嘴角微微一抽。
季軒壓低聲音:“你演的太過了。”
虞驚鴻挑釁地看著他,同樣壓著聲音:“我可不覺得。”
“……”季軒微微挑眉,一把壓住他的手,含了口酒,再次親了下去!
舌尖挑開唇瓣,清冽的酒液被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