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坐在廢棄集裝箱上的男人輕蔑一笑,讓人把紀(jì)染染帶出來。
紀(jì)染染身上的小白裙臟的不堪入眼,臉上和鼻頭都是泥巴,她眼淚汪汪的跑到傅聞州身邊,一把抱住他。
“聞哥,我好害怕,你終于來救我了�!�
我抬眸,看著兩人相擁的畫面。
我渾身冰涼徹骨。
原來愛與不愛,這么明顯。
我忍著疼痛站起身:“傅聞州,你沒有資格賣我,把我送回去。”
聽到我要回去,集裝箱上的男人不樂意了,他擰擰脖子,像是下最后通牒般:“傅大少爺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這倆女人,你只能帶一個走�!�
傅聞州目視前方:“沈梨,你聽話留在這兒,我會找個時間把你贖回去。還有,你是我家的童養(yǎng)媳,我沒資格,那誰還有資格?”
傅夫人覺得我名不正言不順的住進傅家對他們名聲有損,就給了我童養(yǎng)媳這個身份,寄住在傅家。
圈子里都知道我是傅家的童養(yǎng)媳,以后要和傅聞州結(jié)婚的。
傅聞州明明也知道
我忍著淚,低三下四地請求他:“你確定要拿我交換?我有天女命格,你要是離開我”
話未說話就被紀(jì)染染得哭聲打斷了,“聞哥,你不要管我的死活了,快點帶沈梨姐姐離開之類,我命賤,不值得。”
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對傅聞州說:“沈梨姐姐身上有天女之命,你還要靠她活著。”
我知道紀(jì)染染這樣說是故意挑事,因為傅聞州平時最恨別人說他靠我活著。
果然,傅聞州聽見“靠我活著”幾個字眼神瞬間變得狠厲。
“靠她活著?“
他一把按住我心頭的傷口,狠狠地將我往綁匪身邊推:“你也配?沈梨,擺正你的位置,你就是我家養(yǎng)的童養(yǎng)媳而已!”
“沒有你,我照樣能活過二十八歲,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這么發(fā)達,我明天就出國治病,我告訴你,你決定不了我的命,還有你那個什么破天女命格,鬼才信!”
“你沒爹沒媽,是我家給了你口飯吃,拿你換我的染染,我不覺得虧,我倒要讓你看看,沒有你,我到底能不能活過二十八。”
說罷,傅聞州摟著紀(jì)染染的腰,背影消失在倉庫中。
他走的毅然決然,甚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哭著哭著笑了。
不過傅聞州,沒有我,你確實活不過二十八歲。
我等你跪著求我回去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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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州走后不久,綁匪走到我身前,視線落在我胸口上。
我下意識捂著,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有人不稀罕你的天女命格,有人卻視你的天女命格為珍寶。”綁匪壞笑,將我拖到后倉庫。
我拼命掙扎喊救命,可惜根本沒人回應(yīng)我。
我被綁匪折磨三天三夜,他將我送回傅家。
隔著門,我聽到傅家前院傳來的歡笑聲,推門進去,紀(jì)染染穿著高定的禮裙,頭戴生日帽,一群人擁簇著她,正高興地為她慶生。
我的出現(xiàn)無疑是給她的生日錦上添花。
身上臟亂的衣裙還是三天前那身,沒想到我會回來,紀(jì)染染勾勾唇,當(dāng)著眾人的面故意說
“沈梨姐姐,你終于回來了!那群綁匪沒欺負你吧?!”
此話一出,周遭的議論聲頓時起起伏伏。
“沈梨姐姐,你消失了三天,那些綁匪對你做了什么?你沒受傷吧?你的腿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很疼嗎?”
我后退兩步,和紀(jì)染染拉開距離。紀(jì)染染看我不主動親近她,揚著的眉頓時耷拉掉,關(guān)鍵時刻傅聞州出現(xiàn),維護她的面子。
他站在紀(jì)染染身邊,高大的身形替她遮住陽光,傅聞州并沒什么變化,只不過嘴唇更白了些。
他一臉鄙夷的看我:“沈梨,你還回來干什么?那些綁匪都把你玩壞了吧,現(xiàn)在知道回來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了?”
傅聞州從未顧及過我的臉面。
大庭廣眾之下造謠,說我被綁匪玩爛了。
“什么沈梨不是傅家的童養(yǎng)媳么?怎么玩的這么花?我聽說傅大少爺為了救染染主動把沈梨送給了綁匪,這事是真是假?”
“管他真假,傅大少爺好深情啊,陪染染去酒吧、去蹦極、我聽說他還在心口紋了染染的名字,真是愛到極致啊啊啊啊,簡直是高嶺之花被拉下神壇!”
“沈梨就是傅家的童養(yǎng)媳而已,你們還真指望傅聞州娶她��?”
我無視這些聲音,準(zhǔn)備上樓,傅聞州卻又擋在我身前。
“沈梨,還想進我家門?你都這么臟了,還不自覺點給我滾出去。少玷污我和染染的名聲�!�
我垂眸,握緊身側(cè)的手。不用他刻意提醒,我本來就是回來收拾東西的,傅家,我不會多待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