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為聯(lián)姻,兩個集團(tuán)相互持股。
還有我操持的家庭基金,各種房產(chǎn)、金屬、股票、輪船等投資不計其數(shù)。
甚至有些國外房產(chǎn)我需要看到房產(chǎn)證地址和照片,才能大致想起來。
這些東西整理起來有些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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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接到出差回來的陸晚寧電話。
「媽讓我們回去吃飯�!�
「嗯�!�
我們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如既往。
司機去機場接的陸晚寧。
然后接我,一起去陸家。
陸晚寧和同行的江敘白一起坐在后排,他們居然為我留了一個副駕。
江敘白的幸災(zāi)樂禍不言而喻。
我被自己的境遇氣笑。
只是這次,我不再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平靜地接受了副駕位置。
陸晚寧神色冷冽,周身氣壓低得可怕。
「哥,今天我們才從曼哈頓回來,老夫人說想見陸總了,我就順路買了些禮品一起去拜訪下老夫人�!菇瓟走和從前一樣聒噪,氣質(zhì)卻比以往成熟穩(wěn)重,想來這段時間,跟在陸晚寧身邊歷練不少。
我沒說話,閉目養(yǎng)神。江敘白自討沒趣,陸晚寧薄唇緊抿,一路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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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敘白時,陸母有些詫異。男孩駕輕就熟地打招呼,自我介紹。他似乎對討好別人十分有研究,不消片刻就把陸母哄得開懷大笑。
餐桌上,江敘白跟陸母聊起陸晚寧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趣事。陸母含笑滿意點頭,隨后問起陸晚寧的生活情況,他也十分熟稔地接起話茬。
餐桌氛圍明顯怪異起來,江敘白嘴角還帶著淺笑,在驟然冷凝的氛圍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還算不是很愚蠢——生活日常,是我該答的問題。
陸母不是傻子,陸晚寧一言不發(fā)。我慢慢拭嘴:「媽,我們有孩子了。」「啊,真的嗎,丞禹?」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陸母眼睛一亮:「什么時候的事?」
從我上車起,就一直冷臉不語的女人,此刻臉上罕見地有些怪異。我十分惡趣味地挑眉:「昨天剛查出來,醫(yī)生說,已經(jīng)三周了。」
陸母歡天喜地,要去跟陸父打電話,又嘮嘮叨叨說著明天再去醫(yī)院看看。
江敘白詫異,一雙杏眼看起來是那么天真無邪:「哥,你會不會把時間搞錯了��?這兩個月陸總和我都在國外出差啊。」
陸母聽聞這話,一臉錯愕。
「沒有錯,特地找的婦產(chǎn)科特別有名的方教授,確實才三周�!刮野讶軆勺郑貜娬{(diào)。
陸晚寧很清楚自己的身體,這個孩子不存在的!
方才女人臉上的詫異驟然不見:「傅丞禹�!龟懲韺幹苌磲j釀著即將爆發(fā)的暴風(fēng)雨,卻又極力隱忍壓抑,似乎在等我一個解釋。
我笑得越發(fā)得意:「恭喜我吧,陸晚寧,我要當(dāng)爸爸了。」
「別開這種玩笑�!顾淅涞亻_口。
我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孕檢報告放到桌上:「很遺憾呢,這不是玩笑。在你和情人出去度蜜月的這段時間,我寂寞難耐,也找了幾個曾經(jīng)的情人共度良宵�,F(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有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讓孩子叫你媽媽,不過他得跟我。」
我每說一句話,女人臉色就越冷一分。
「夠了!」直到我說出最后一句,陸晚寧終于忍無可忍。
我對女人的憤怒視若無睹:「陸晚寧,被戴綠帽的感覺,好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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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寧怎么都想不到,我會明目張膽地“出軌”,再義正詞嚴(yán)地公告天下,別人懷上了我的孩子。
「我從來沒給你戴綠帽子!」女人雙手緊握,青筋隱現(xiàn),看來這個消息對她的沖擊確實不小,「我們只是工作!沒有越界,我從沒出軌!」
我看了看孕檢報告,不想聽她遲來的解釋:「你的特助,每天在朋友圈炫耀你與他的工作日常,陸晚寧,你沒看到嗎?甚至連我們的朋友,都察覺到異常提醒我注意,你還覺得不算越界嗎?你能帶他在外面看星星看月亮,我就能跟其他女人談詩詞歌賦、談人生哲學(xué)�!�
陸晚寧罕見地動怒了,我卻不甚在意,反而有些遺憾:「可惜了,陸晚寧。沒來得及找個女的一同帶回陸園,比起你今日的挑釁行為,我還是略遜一籌�!龟懲韺師o法接受,她自認(rèn)跟江敘白坦坦蕩蕩,他們之間,除了工作溝通,交流所剩無幾。她只是想借江敘白敲打身邊人,她不明白,為什么我們會鬧成這樣。在此之前,她一直認(rèn)為,我們的婚姻,非常穩(wěn)定美滿。
「哥,我和陸總是清白的。」在陸母面前,江敘白迫不及待想為自己辯解,「陸夫人和我通過幾次電話,為了方便工作,我才借著這個機會,過來拜訪。這對我來說都是工作。你沒出來上過班,也許不知道,作為總裁首席特助,什么都要做到面面俱到,但我和陸總真的沒有半點越矩!」
江敘白坐在陸晚寧身側(cè),抬頭挺胸。
「是嗎?來時的路上,你坐在陸晚寧身邊,讓總裁丈夫坐副駕,你的面面俱到突然喂了狗嗎?」我毫不留情地拆穿。
男孩啞然,不知該怎么接話。我也沒放過陸晚寧:「陸晚寧,這就是你親自培養(yǎng)兩個月的首席助理?萱萱雖然是女孩,也是你的總特助,她從大學(xué)畢業(yè)就跟著你,她可曾坐過你身邊?她比江敘白還面面俱到,我可有針對過她一次?」
陸晚寧呼吸急促,眼尾已泛起紅暈。
「我們離婚吧,陸晚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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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拉著我回家,將江敘白遺落在陸家莊園。這是冷戰(zhàn)以來,她第一次回家。
家里,早已被我處理得七七八八,就連一眾住家阿姨,也被我遣散。陸晚寧停住腳步,錯愕愣神,這個我們共同住了三年的家此刻已變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