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尖刀刺喉
尖刀刺喉
“這一看就是你家祖墳上出了問題!若不盡快超度解決,恐怕一尸兩命啊。”
車夫也慌了,畢竟以前的姜賀銘的名聲也很大,他不懂通靈之術(shù),眼下也拿不準主意。
“那按照你來說,應(yīng)該怎么辦?”姜向葵依舊舉著黑傘,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遷祖墳,選個風水寶地,祭拜七七四十九日,或許能保佑蘆雪和孩子�!�
車夫急切問道:“或許?此話怎講?”
姜賀銘見車夫上鉤了,大言不慚,也是故意說給外面那些人聽的。
“你沒有時常去祭拜死去的雙親,又選了不得安靜的地界,放在誰身上,誰都生氣,所以你要親自祭拜,看看能不能逢兇化吉,要是老兩口心軟,或許就不帶你娘子,兒子走了�!�
車夫徹底麻了。
姜向葵冷笑一聲。
“我今日是親眼所見你的無恥之處了,信口雌黃,隨意捏造謊言�!�
“這么說,你能馬上解決?”姜賀銘滿臉不屑,他知道了她會點手藝活,但是通靈這方面,他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
“可以,就在今晚,不過你此時此刻,不應(yīng)該在村頭跪著嗎?”
姜賀銘變了來臉色,門口這些不知情的人,也小聲議論起來。
“我告訴你,今天這活,我接了!要我下跪,恐怕亡靈不安啊。”
姜向葵偏頭從縫隙中,無意看到一根拐杖,正是明村長的。
她立馬大喊著委屈,沖了出去。
“村長啊,你要為小葵做主,姜賀銘他不遵守賭約,還來擾亂要搶我的活計,咱們村可是有規(guī)矩的,憑本事接活賺錢,不能惡意搶同村的活計�!�
名村長怪異看了一樣姜向葵,似乎很詫異她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不得不走到了院中。
“姜賀銘,我在外面都聽見了,你有什么要解釋的?”
“村長,我這不算是搶生意啊,姜向葵這活又不是下葬什么的,這通靈辦事么,靠的是本事。”
車夫也為難,但是不想放棄任何機會。
“村長,這事是我想的不周到,這樣,我兩位都請,誰能救得了我娘子,我出雙倍價格,有能力者得�!�
名村長平靜地點了下頭,詢問著姜向葵和姜賀銘的意見。
姜賀銘神氣無比,那腦袋抬的都要翹到天上去,“回村長的話,我一定比得過姜向葵。”
姜向葵:“我也同意,名村長,只不過,這姜賀銘三番兩次故意找我麻煩”
她恭敬,也試探著名村長。
“嗯,我心里有數(shù)�!�
名村長,指著村頭的位置,不容置疑地教訓(xùn)道:“姜賀銘,你還未跪足七日,現(xiàn)在去跪著,晚上再來,今夜無論誰解決了這個難題,你都要跪滿七日,并且要把起身的時間,一并補足。”
姜賀銘很吃驚,“村長?”
名村長壓迫感很強,縱使人老了,身體依舊硬朗,不悅地問道:“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去�!�
姜賀銘狠狠剜了一眼姜向葵,臨走前警告道:“珍惜你最后高高在上的時光,很快,你就會被我踩在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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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刀刺喉
車夫著手去準備東西。
姜向葵也撐著黑傘離開,來尋求幫助的人經(jīng)歷此事,也都想再等等晚上的結(jié)果,只有徐九思追上了她的步伐。
“姜大師,您慢走一步,我想請您去看看我女兒曼曼的真正死因�!�
他卑躬屈膝,按理來講,他是長輩,又在鎮(zhèn)上名聲赫赫,結(jié)交的除了有錢人,就是官場上的大人,是不必這般的。
“你相信我?”姜向葵感興趣地問道。
“嗯,我徐九思閱人無數(shù),那姜賀銘縱使以前有名聲在外,但是公然不守賭約,在輸了以后又開始猖狂挑釁,做人尚且,通靈之術(shù)想必也不會好到哪里。”
“而您之前雖然默默無名,但前些日子救了縣太爺家公子一事,已經(jīng)是一鳴驚人,又嶄露修復(fù)才能,如今已經(jīng)是名聲大噪,那些個人不長眼,還在猶豫不決,我徐九思只相信您!”
這話里有故意恭維之意,姜向葵也聽得舒心,請了人去家里慢慢說。
瘋婆子在院子里曬衣裳,姜向葵趕緊開了門跑去幫忙,往晾衣繩上一扔,拍打著褶皺,這是她換下來沒來得及洗的衣裳。
“娘親,這些活我來做就好�!�
“誒�!�
瘋婆子看見了門口的徐九思,她見到生人不自在,閃躲著跑進了屋。
而躲在木柵欄腳下的楊紅荷蜷縮躲著,偷偷摸摸一瘸一拐地繞路離開。
“徐老板,請坐,等我一下�!�
“不急,您這院落干凈整潔,又靠著山下好風光,我正好觀賞一番,您忙。”
徐九思心里忐忑,誰家院子里放這么一個墳,那墓碑上還有名字,他更加認定沒找錯人。
姜向葵進到屋,才將黑傘收了起來,給瘋婆子倒了些溫水后,關(guān)上了屋門。
“久等了,徐老板,我家沒茶葉,這水是燒開放涼了的,天氣熱,解解渴�!�
徐九思看著普通的杯子,拿起一飲而盡,驚訝說道:“姜大師,這水自帶一股清甜,想必是村中新打上來的井水�!�
果然是生意人。
姜向葵也沒解釋,只是笑笑,道:“晚上我還有事,先把事情大概說下,若是得空,我明日去府上看看。”
徐九思提到女兒,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他是錢莊老板,家境很好。
他的二女兒徐聽曼自小沒吃過苦,要什么有什么,知書達理,最近也到了議親的年紀。
徐九思疼愛女兒,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篩選的人,也都是徐聽曼自己點了頭的。
可以說是一家幸福美滿,沒什么煩惱憂愁。
可徐聽曼在兩天前的夜里,毫無沒征兆的自盡了,尖刀劃破喉嚨,連遺書都沒留下,身邊只有一盞倒地的油燈。
徐九思上報府衙,調(diào)查來調(diào)查去,沒有絲毫被人謀害的蹤跡,定為自盡。
說到這里,徐九思深深嘆氣,愁容滿面。
“姜大師,我不相信曼曼會自盡!”他情緒激動,大力敲了下桌子。
“你先冷靜點,府衙的人,應(yīng)該也調(diào)查你家里人了吧,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徐九思意識到失禮,胸膛劇烈起伏,盡力調(diào)整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