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相識
餐桌上的情事結(jié)束的比之前都要早一些,原因是李似然受不了這樣的姿勢,中途就暈了了過去。因為高度恐懼,嘴唇咬破了留著細小的血珠,指甲都快掐斷了,手心里滿是指甲留下的血痕。
見了血之后薛庭立馬就停下來了,把因為數(shù)次高潮體力不支暈過去的李似然抱起來跑到二樓主臥床上躺著。
仔細檢查確認她身上沒有其他傷口,薛庭才開始替她一點點清理。
沈群安被電話吵醒趕去薛庭家里的時候,薛庭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
空氣里還是會有一些刺鼻的石楠花味,沈群安用腳指頭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李似然穿著一套新買的睡衣,閉著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不知道生死。
沈群安皺眉,看著薛庭身上的血跡,疑惑的問道,“你打她了?”
“我沒有,我哪里舍得。”薛庭立刻反駁。
沈群安只好無奈的嘆口氣,“說吧,你又強迫別人做了多久?”
“從下午六點半左右到半個小時前�!�
沈群安看了看手上的表,時間顯示是一點五十八分。
“你再做下去她真的會死在床上,這樣你還不如打死她算了�!鄙蛉喊蚕破鸨蛔訙蕚淇纯蠢钏迫槐慌墒裁礃�,被薛庭攔住了。
沈群安莫名其妙的推開他,“我不看她我給她拿藥?”
薛庭現(xiàn)在只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學醫(yī),嘆著氣朝他揮了揮手。
李似然脖子上都是蓋不住的吻痕,深紅或者淡粉色留在白皙的皮膚上,沈群安不用看都知道被睡衣蓋著的皮膚是什么樣子。
其他地方估計薛庭死都不會讓他看,沈群安只能抬起李似然的手掌看,“你咬她的胸了嗎?咬破了嗎?還有下面有沒有塞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是單純的就是……”
“沒有�!毖νゴ驍嗨熬褪遣羵稚纤约浩膫��!�
沈群安放下李似然的手替她蓋上被子,“薛老板,不是我說你。小別勝新婚是沒錯,但是她又沒惹你生氣,你這是愛她呢還是想她死?我還是那句話,別縱欲過度。”
薛庭沒說話,沈群安就接著說,“這幾天你就別折騰她了,讓她好好休息。我看這個樣子起碼兩三天下不了床,上了藥你就好好養(yǎng)著她吧�!�
說完就出臥室給孟凡打電話讓他送藥。
打著電話時還突然探頭來問薛庭,“避孕藥要給你拿來嗎?”
薛庭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沈群安比誰都了解李似然的性子,讓孟凡順手就帶著。
此刻外面正下著雨,又是一年里深圳多雨的季節(jié)。
薛庭拿毛巾打濕水給李似然擦身體,擦到被咬破的地方李似然就會悶哼兩聲,知道她疼薛庭就往下去擦。
擦完之后又端著水拿棉簽給她干裂的嘴唇上涂水,涂完慢慢一點點喂她喝水。
整個過程李似然都閉著眼睛睡的還算安穩(wěn)。
等孟凡把需要的藥送來,薛庭在廚房熬粥,讓孟凡放下藥就趕緊出來。
床上躺著的李似然就算是睡著臉上都還是那樣生人勿近的樣子。
李似然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臉上亂摸,抬手就把那只手打掉,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不是薛庭。
她愣了一下,排除了薛庭把自己賣掉以及薛庭會讓第二個人碰她的可能性之后,“你是誰?”
孟凡忙解釋道,“你別緊張,我只是看看你嘴上的傷口。我是來給你拿藥的�!�
李似然并不認識他,雖然知道自己還在薛庭家里,但還是沒有安全感,就翻了個身背對孟凡。
薛庭端著粥回來,讓孟凡趕緊滾出去,看到李似然已經(jīng)醒了更是一腳踹到孟凡身上讓他馬上滾出去。
孟凡看了一眼李似然,知道她也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悻悻的離開了。
薛庭放下熬好的粥坐下,“哪兒不舒服?”
李似然沒有說話。她嗓子疼的說句話都像被人用刀割開了一樣,才懶得搭理他。
見她不動,薛庭把她翻過來正對著自己。
“吃點東西�!毖νヅe著吹涼的一勺白粥遞到李似然嘴邊。
李似然還是沒有說話,張嘴就吃掉了。
這個時候李似然應(yīng)該把薛庭痛罵一頓才對,薛庭就繼續(xù)舀了粥吹涼喂給她,“嗓子不舒服嗎?”
李似然瞪了他一眼,忍無可忍的開口,“知道你還問!”
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李似然平時說話罵人的氣勢一點都沒有了。
罪魁禍首毫無悔意的笑著給她喂粥,李似然想罵他,也很想打他。
溫熱的白粥劃過喉嚨都是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李似然吃了兩口就皺著眉不再張嘴了。
“不吃了嗎?那我給你上藥。”
薛庭拆開了孟凡拿來的藥看了一眼,有沈群安拿的平時給李似然吃的抑制藥,還有消腫和愈合傷口的藥膏。
分的很細,身上的咬傷用哪一種,下身的撕裂用哪一種,還有手心里指甲掐破的用哪一種,都事無巨細的寫的清清楚楚。
薛庭又拆了一盒藥,端著水遞給她。
李似然看了看藥,又看了看他,把藥吃了。
“你不想懷我不會逼你的。只是有些時候還是要委屈你吃藥,我忍不住會射在里面。”薛庭淡淡的跟她解釋。
沈群安對于這件事很嚴肅的批評過薛庭,原本李似然就因為被注射了藥物導(dǎo)致失憶,根本記不起來薛庭是誰,他這樣莽撞的把別人綁著強迫別人,還幾次威脅對陌生人毫無安全感的李似然,如果強行讓她懷孕不知道性子極端的她會干些什么事。
李似然吃過藥就躺在床上,薛庭先解開睡衣扣子拿藥膏涂抹在脖子鎖骨和腰間被咬的傷口,再輕輕的吹一口氣,舒緩的涼意讓李似然舒服了很多。
“這個藥涂了不會留疤,別擔心�!毖νッ嗣沂帜切┘毿〉陌毯�,脫了睡褲繼續(xù)涂藥。
李似然閉上眼睛,好像是困了。
大腿內(nèi)側(cè)被咬的很慘,李似然有些時候真的懷疑這個男人到底還有什么奇怪的性癖沒有做出來。
涂完身上藥之后薛庭看著呼吸均勻的李似然,看著她被咬破的嘴唇。
藥厚厚的涂了一層在嘴上,李似然動了一下,睜開眼看著薛庭。
薛庭假裝看不見她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拿起消腫的藥,“別這么看我然然。腿分開�!�
冰涼的藥膏被涂在腫起來的陰唇上,飽受折磨的陰蒂也被涂上了厚厚的藥。
薛庭的手指沾著藥膏伸進陰道里打圈,一點點的深入。
李似然疼的要咬嘴唇,手也準備捏起來,都被薛庭攔住了。
按著李似然涂完了半管藥膏,薛庭才給她穿好睡衣去看她手掌心的傷。
右手兩個和左手一個月牙形的傷口,清理了血跡后露出血肉,李似然把心里憋著說不出口的痛苦全都發(fā)泄在這幾個傷口上。
涂了藥之后薛庭又給她用紗布包扎好,又給她把留長懶得剪的指甲修的整整齊齊。
李似然有點恍惚的看著他,因為沒戴眼鏡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困意席卷上來李似然仿佛在做夢一樣,呢喃道,“疼�!�
薛庭替她蓋上被子,捏了捏她的臉,“哪兒疼?”
李似然像只貓一樣去蹭他的手心,“手疼�!�
“乖,敷了藥明天就不疼了�!毖νグ咽殖榛貋怼�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李似然抬起手去揪薛庭的衣角,“我好想你,想了好久了,你來了就不走好不好�!�
“……我不走,就在這陪你�!毖νザ紫律�,握著她的手撫摸自己的臉。
……
李似然是在薛庭的懷里醒來的。
睡了一覺,嗓子非但沒有好一點,反而更痛了,李似然不明白為什么。
薛庭早就醒了,一直抱著她等她醒。
其實薛庭根本沒睡著,聽李似然說話說了一晚上,聽她自己說這些年發(fā)生的點點滴滴,無數(shù)次的搬家換公司,事無巨細的說了半晚上最后自己累的不行睡著了。
李似然其實是個話很多的人,只是因為她這些年經(jīng)歷太多,人生起伏太大,導(dǎo)致了她一點點的變孤獨,一點點的不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變得冷漠變得話少。
“睡醒了嗎,起來吃點早飯�!�
李似然不說話,指了指嗓子。
現(xiàn)在咽一下口水李似然都覺得痛的不行,薛庭起身去把溫水和藥遞給她。
“喝點水,含著藥�!毖νグ阉銎饋碜�,水杯遞到她嘴邊。
李似然含著藥,嘴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不少,藥含化了之后嗓子也舒服了很多。
薛庭給她喂了一些面包和牛奶,然后讓她趴著給她按摩腰。
酸痛的腰按完之后松泛了很多,李似然翻過身看著薛庭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可以了嗎,我要回家,我要去上班�!�
“不準去�!毖νハ攵紱]想就拒絕了。
現(xiàn)在李似然這個樣子出門,一看就知道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問都不用問。
李似然出奇的沒有破口大罵,只是翻了個身背對著薛庭。
之后李似然就再也沒跟他有過交流。
薛庭想她可能是真的生氣了,氣到連話都不想說。
照舊給她做飯,端到床邊一點點喂給她吃掉,然后按時喂她吃藥,給她涂藥。
就這樣四五天,李似然除了躺在床上任由薛庭折騰,什么都沒干,什么都沒說。
薛庭問過沈群安,也給李似然吃了治焦慮的藥,但是都沒什么太大的效果。
李似然都只是懨懨的躺在床上,無聊了就翻翻手機,再就是起來在臥室的窗戶外面到處看看。
薛庭開車送李似然回家已經(jīng)是五天以后,李似然其實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只是仍然不想跟他有對話。
原本放下了李似然和她的貼身用品就老老實實的去廚房給她準備晚飯和第二天的早飯,但是李似然突然出現(xiàn)從背后抱著他。
薛庭震驚之余還不忘把煤氣灶關(guān)掉,“怎么了?”
李似然沒有回答,抱著他臉在他的背上蹭。
薛庭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把她抱起來走進臥室壓在床上,又重復(fù)了一遍,“怎么了?”
她呼吸很急促,環(huán)住薛庭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貼上他的臉,輕輕的吻住他的嘴唇。
他記得沈群安跟他說過,李似然如果是犯了焦慮癥呼吸就會很急促,話也講不清楚,會盡量做一些讓她覺得很釋放壓力的事情,要比她悶頭吃藥容易解決的多。
薛庭摁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急切的脫了她的褲子,手探進了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蜜穴,熟練的撫摸著陰唇,揉捏著嫩紅色的陰蒂,李似然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薛庭離開李似然的唇,看著她閉著眼睛喘息的樣子,“想這樣嗎?”
說著手指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伸進穴道里在肉壁上打轉(zhuǎn)。
李似然扯掉了薛庭的領(lǐng)帶,貼在薛庭的耳邊,“綁,綁著我�!�
這是李似然這幾天對薛庭說的第一句話,薛庭笑著接過領(lǐng)帶緊緊的綁住李似然的手腕,“寶貝原來喜歡這樣�!�
……
薛庭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兩點了,李似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手腕上還綁著薛庭的領(lǐng)帶,身上都是劇烈情事過后留下的痕跡。
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李似然調(diào)低了空調(diào)溫度,一身燥熱的起床喝了口水,李似然坐起身拿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您好,xx銀行,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你好,下周三下午我去你們那兒開個保險柜取東西,可以嗎?”
“好的女士,請問您的保險柜編號是?”
掛了電話李似然找了根煙點著,把剛剛薛庭拉著自己進門和出門的監(jiān)控截圖下來,用那個郵箱發(fā)給了慕嵐。
慕嵐看到了消息,立刻通知羅節(jié)帆趕去了李似然家里。
兩個人停好車就把配槍上膛,捏著槍上了李似然家門口敲門。
李似然沒有開門,慕嵐跟羅節(jié)帆對視一眼,由羅節(jié)帆撬鎖。
打開門后,整個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李似然空無一人。
慕嵐讓羅節(jié)帆出去等著,上前坐在李似然身邊,“似然,你還好嗎?”
李似然眼神木訥的看著慕嵐,起身抱住她哭了起來,“慕警官……”
“別怕,跟我說,發(fā)生了什么?”慕嵐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李似然松開慕嵐將睡衣底下的痕跡露出來給慕嵐看,“我,我被他強奸了……”
慕嵐皺起眉,站在門口的羅節(jié)帆跟慕嵐一樣詫異。
“你別著急,慢慢跟我說�!蹦綅固嫠阉吕�,“薛庭是什么時候來的?”
李似然啜泣了兩聲,眼淚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從我生日那天開始,一直到昨天晚上……”
慕嵐看了看門口的羅節(jié)帆,“你確定嗎?”
“是,這幾天他一直都綁著我…前幾天我還被他帶去他家里了�!崩钏迫粷M臉眼淚,手腕上和脖子上的紅痕,令人信服不已。
慕嵐有些遲疑,“可是……”
羅節(jié)帆走進來打斷了她,“通知黎茵過來給她驗傷做檢查。”
……
羅節(jié)帆站在樓道里等待黎茵的檢查結(jié)果。
黎茵收拾好東西就出來匯報情況。
“指紋和精液我都提取了,她身上的傷的確是真的,而且有新有舊,很有可能是涂了藥養(yǎng)好了又下的手�!崩枰鸾乐谙闾遣痪o不慢的說,“慕阿姨在安慰她,我先回專案組驗dan�!�
羅節(jié)帆點頭,走回李似然家里。
李似然看著慕嵐一直在哭,一邊哭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解釋這些天薛庭對她做了什么。
從這個月二十號一直到昨天三十號,慕嵐聽的直皺眉頭。
慕嵐去過薛庭家里,也問了幾處細節(jié),李似然都能模糊的答出來。
羅節(jié)帆聽了兩句就問,“為什么是你�!�
慕嵐抬頭看了他一眼,李似然不知道他在問什么,猶豫的看了一眼慕嵐。
“他不是在追鄭希嗎?”羅節(jié)帆解釋。
李似然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我怎么會知道?我又不認識他,我也不認識什么鄭希,我好端端的過自己的日子為什么要被那樣的混蛋做出這樣的事情?”
慕嵐立刻橫了他一眼,安慰道,“似然,我們跟你說過,薛庭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你確定你之前沒有見過他?”
“我只是跟同事下樓喝咖啡的時候看見過他,我也跟羅警官說過�?墒俏以趺粗罆l(fā)生這些事?”李似然委屈的看著慕嵐。
慕嵐猶豫片刻,“你覺不覺得,你跟鄭希性子很像?”
李似然不解其意。
“我們前幾天跟鄭希了解到,他似乎是跟鄭希吵了架,好像是因為鄭希拒絕了他……”
李似然覺得很煩躁,不再接話。
慕嵐跟羅節(jié)帆對視一眼,阻止他說話。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間,慕嵐把門關(guān)上前看了一眼發(fā)呆的李似然,轉(zhuǎn)身看著多疑的羅節(jié)帆,慕嵐問,“你想說什么?”
“你不覺得太巧了嗎?我們剛查到薛庭的蹤跡就斷了這條線索。”羅節(jié)帆眼睛始終盯著李似然的臥室。
慕嵐皺起眉,“羅節(jié)帆,你是想說你覺得李似然為了保護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不惜讓自己被強奸?”
羅節(jié)帆沒有說話,但是他就是這個意思。
慕嵐皺眉,“我看你是瘋了!不要把所有跟薛庭有關(guān)系的人都想的這么陰暗可以嗎?你是覺得李似然還不夠慘嗎?”
“我只是想不通,為什么會是李似然。難道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李似然嗎?”羅節(jié)帆提出了心里的疑問。
李似然這件事完美的證明了薛庭的不在場證明,在二十號到二十五號期間發(fā)生的案子就與嫌疑最大的薛庭無關(guān)。
“好了�!蹦綅勾驍嗨�,“李似然的心理醫(yī)生一會就到�!�
……
沈群安是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活著的李似然。
讓慕嵐和羅節(jié)帆回避之后,沈群安挪了把椅子坐下,“好久不見�!�
李似然沒有回答。
“你不說話的話我們的聊天無法進行下去。就像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一樣�!鄙蛉喊膊恢眴栐�。
李似然看了他一眼,翻身躺著。
“看來別的都不能好好說。那就說說,薛庭知道你這樣嗎?”
李似然沉默良久,“為什么要他知道?”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病人,都一樣讓我頭疼的要命�!鄙蛉喊残Φ�,伸手推了推眼鏡。
沈群安雖然很好奇李似然為什么要告訴羅節(jié)帆,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
送走沈群安之后慕嵐又陪李似然待了一會,確定李似然沒有太大問題之后跟著羅節(jié)帆一起回了專案組等黎茵的檢查報告。
家里只剩下李似然一個人,她慢慢起身走到房間的試衣鏡前,拿了個發(fā)圈把頭發(fā)扎上馬尾,出了臥室進浴室洗漱。
兩天以后,李似然很快就搬走了。
快的像提前準備好了一切。
薛庭得知李似然的行為并沒有太在意,因為他知道李似然對羅節(jié)帆和慕嵐撒了謊。
李似然的生日是十月十四號,但是記錄在能查到的檔案和她的身份證上,出生日期是十月二十號。
這個月十四號之后,薛庭沒在李似然身邊,直到二十五號才出現(xiàn)。但是李似然卻告訴他們,二十號開始薛庭就一直在她身邊。
李似然家里空無一人,公司又說李似然請了長假,一時間沒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臨近十二月份,薛庭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李似然在哪。
這是李似然自己的習慣,一到十一月份就要搬回貴州住兩個月再回深圳。
原因也很簡單,回去跟她的養(yǎng)母打架,然后在十二月某一天自己一個人回老家獨自待四五天。
薛庭買了最近的機票立刻追到貴州去,不出半天就找到了李似然買在貴州的房子還有李似然。
他沒有立刻出現(xiàn),而是等機會出現(xiàn)。
李似然才搬到家里住下不久,養(yǎng)母就找上門來了。
長相刻薄惡毒身材發(fā)福的女人趾高氣揚的站在李似然面前。
李似然給她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
“到底是長大了嘛賺到錢了,這氣派得不行了嘛�!眳钦㈥庩柟謿獾淖隆�
聽著熟悉的家鄉(xiāng)口音李似然只能尷尬的對她笑了笑,用普通話懟了回去,“您也一樣,一點沒變�!�
這些年吳正英還是一樣靠勾引有錢男人活著,濫賭成性,就算有點錢都讓她輸光了,是李似然一直在偷偷接濟父親跟吳正英留下的唯一一個兒子。
“是嘛,曉得你現(xiàn)在厲害得很。”吳正英像嘴里吃了個檸檬一樣酸溜溜的,“趙峰跟趙隆浩的撫養(yǎng)費,你也該拿跟我了嘛。”
李似然聞言皺眉,“什么?”
吳正英好像是在嫌棄李似然的口音,“趙峰病在醫(yī)院,是你看的?趙隆浩這些年讀書吃飯的錢,是你出的?老子盡心盡力跟你一家擦屁股,你欠我這么多錢,這下不拿全部算清楚點?”
“你講講道理。他住院的錢是他自己的存款,最后交不上住院費和治療費是薛伯伯付的,趙隆浩前幾年讀書都是我爸付的,后幾年我是要給你打錢,你自己拿去賭了還是我替他墊上的,我欠你什么錢?”李似然厭惡的皺起眉,眼里透出一股殺意,很想把她的狗臉撕成兩半。
吳正英雙手抱臂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你少跟老子在這放屁,你跟趙隆浩打錢?證據(jù)在哪?”
李似然站起身一拳捶在桌上,“吳正英!”
吳正英拿出自己那副流氓潑皮樣,“咋子,你翅膀硬了還想打我?這個錢你不跟我算清楚,你就休想上山去跟趙峰磕頭!反正你也不是他家哪個,沒必要講這些!”
李似然咬著牙,忍無可忍的走到吳正英面前。
吳正英翹著二郎腿,她不信這個兔崽子能把她怎么樣。
李似然一腳踹翻她坐著的椅子讓她滾在地上,然后揪起她的衣領(lǐng)把人拎起來撞在桌角上。
摔了她好幾下才停手。
是被薛庭按住的。
李似然用了狠勁去摔的,木桌上的漆都被磕掉許多,吳正英的頭從太陽穴開始一直到頭頂都被摔破,正在往下流血。
薛庭把氣得直喘氣的李似然摁下來坐好,“別真把她弄死了,不值得�!�
緩過勁來的潑婦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沖上來要還手,薛庭聽不懂她在罵什么,但是知道肯定不是好話,伸手按著她的肩膀把人按住。
吳正英沒注意到眼前的人長得眼熟,就用力掙扎想要去打李似然,薛庭兩下就把這個滿嘴噴糞的潑婦摔在地上。
薛庭雖然聽不懂吳正英在罵什么,李似然卻一字不落的都聽懂了。
無非就是罵她小賤人小婊子小雜種的話,李似然從小就聽她罵,早就習慣了。
薛庭把人打暈放倒之后李似然起身踹了她兩腳,“你才是到處賣逼的婊子!你才是你媽和狗雜交出來的賤種!”
薛庭嘆了口氣,一記手刀劈在她脖子上,把她放倒。
……
第二天醒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吳正英和家里出現(xiàn)的警察,李似然心里大叫不好。
得知自己腳下的潑婦已經(jīng)死了之后,李似然皺了皺眉,隨即看了一眼警察。
“李小姐,你昨晚是否與死者發(fā)生口角?”警察指著木桌上的血跡和吳正英的尸體。
李似然嘆了口氣,“我家里有監(jiān)控�!�
她把手機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交給警察。
薛庭已經(jīng)改了監(jiān)控內(nèi)容,他們只看得見李似然和吳正英吵架,薛庭出現(xiàn)把兩人拉開,打暈了李似然,殺了吳正英。
幾個警察看完之后把手機還給李似然,“請您到公安局配合調(diào)查�!�
李似然沒有想到薛庭會把吳正英殺了,千里迢迢跟著她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到警局做了筆錄和例行問話,李似然說想去停尸房再看一眼吳正英。
看著被割喉失血過多而死,臉上被薛庭用刀片刻上了一個“d”字的吳正英,李似然忍不住扶著門框啞然失笑,越笑越大聲。
跟著來的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李似然為什么笑。
“警察叔叔,鑒定過了嗎。她怎么死的?死的痛苦嗎?”李似然笑夠了,轉(zhuǎn)頭問道。
負責記錄的警察例行公事的回答,“她是清醒著被割喉死的�!�
李似然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笑的這么開心,“是嗎?很痛吧�!�
“李小姐,你也不用笑的這么夸張吧。”警察有些疑惑。
李似然對那個警察挑了挑眉,“警察叔叔,我覺得她這樣的人,死有余辜�!�
自從被接去重慶后她就不再是趙峰和吳正英的養(yǎng)女趙蕊舒,而是李成的親生女兒李似然,趙蕊舒失蹤了,所以李似然并不能說出自己跟這位死者為什么會有過節(jié),只能說自己是趙蕊舒的好友來替她看看弟弟和參加養(yǎng)父的祭日但是卻被吳正英糾纏。
誰都知道吳正英在鄰里是出了名的潑婦,只不過是在外人面前裝得賢惠大方而已,一直在對有關(guān)趙蕊舒的人索要財物,找上李似然也情有可原。
完全圓的過去,反正吳正英已經(jīng)死了,知道她是趙蕊舒的人只有親生母親和自己了。
警察確認過小區(qū)監(jiān)控跟李似然的視頻真?zhèn)芜^后就放了李似然。
李似然回到死過人的家里搬掉自己的行李,轉(zhuǎn)頭下樓租了個酒店,然后接到了羅節(jié)帆用慕嵐微信打來的電話。
對方問了關(guān)于吳正英死的細節(jié),然后詢問李似然去貴州的原因,又問了為什么會跟趙蕊舒的養(yǎng)母扯上關(guān)系。
問完之后羅節(jié)帆告訴李似然他明天就會去貴州接手。
李似然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在酒店住了幾天之后得知羅節(jié)帆已經(jīng)交接完畢。
他們并沒有查出來是薛庭殺的人,但是他們查清楚了兇手是來自“d”的其中一個人。
李似然看著新聞發(fā)笑,然后去了吳正英的葬禮現(xiàn)場。
遠遠的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站在最后,看著這些曾經(jīng)的親戚們,李似然只站著冷笑。
當年父親的葬禮,自己帶著年幼的弟弟跪在靈堂里看著這些親戚虛偽的臉,就如同現(xiàn)在一樣,虛偽的嘴臉還是一點沒變。
人很多,沒人注意到突然出現(xiàn)在角落里的李似然,也沒人注意到她走進了停放吳正英尸體的靈堂。
多年未見的弟弟此刻跪在靈堂前哭泣,李似然站在他身邊,知道從今天之后他就會被送去孤兒院,心里不太舒服。
不過讓吳正英繼續(xù)照顧他,還不如讓他提前住到孤兒院里去。
看完之后李似然給趙隆浩留下了自己給他帶的現(xiàn)金,告訴他自己是姐姐的朋友,姐姐其實一直都在陪著他,只是不方便跟他見面,讓他去了孤兒院之后要好好聽話,等以后方便了就一定能再見到姐姐。
李似然交代完就離開了,轉(zhuǎn)道帶著花去了父親的墓地。
把花放下,李似然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爸,你原諒我�!�
李似然走后,穿著帽衫的薛庭帶著一瓶趙峰生前愛喝的酒和一朵不是很好看的菊花出現(xiàn)在墓前,將東西放在墓前笑了笑。
回了酒店李似然就躺在床上睡覺,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幕幕,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
張潤美殺趙峰的所有真相和細節(jié)她都知道了,親生母親為了掩蓋跟奸夫的奸情親手殺了前夫。李似然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去死。
好在,她被人救下來了。
生父當年的死,是因為她換了生父吃的藥,才導(dǎo)致李成暴斃在醫(yī)院里。
吳正英的死跟李似然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是薛庭出手很痛快,很可惜的是李似然沒有親眼看到那個潑婦被割喉之后痛得清醒過來又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流干那樣痛苦的樣子。
現(xiàn)在唯獨只剩下一個張潤美,李似然肯定下不了手。
因為張潤美是她生母,固然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李似然這些年的用度都是張潤美在照顧,得知真相以后李似然痛苦掙扎了很久,是靠著抑制藥才活下來的。
李似然睡醒了,起床洗臉。
下個月是趙峰的祭日,李似然暫時還不打算回深圳。
顯然薛庭和跟著來的羅節(jié)帆也沒打算走。
……
羅節(jié)帆好奇為什么一直在深圳活動的人會跑來貴州殺人,也好奇為什么又跟李似然有關(guān)系,查過了也沒發(fā)現(xiàn)薛庭有買票或者高速的收費記錄。
一直盯著李似然也只發(fā)現(xiàn)她是來旅游的,大部分時間也都待在酒店里。
查了很久無果,羅節(jié)帆無奈只能先回深圳跟其他人對接。
羅節(jié)帆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這次死的會是一個從來沒有進入過廣東地區(qū)并且祖籍是在云南的婦人。
曾榕樺查到的關(guān)于死者的全部信息就是一個云南嫁到貴州的普通人,除了鄰里口碑差一點就是愛打麻將,倒是沒欠什么賭債,唯一的兒子也才十幾歲,前夫一直在云南發(fā)展,現(xiàn)任丈夫又死了十年多,丈夫前妻生的女兒又失蹤多年,實在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被選做這次“d”的受害者。
找不到疑點,又是一起無從下手的案子。
……
很快十一月份就過去了,到了十二月中旬,李似然起早就往墓地去了。
這些年除了吳正英會帶著趙隆浩來做做樣子,沒有人記得這里埋了誰。
先前放在這里的花已經(jīng)枯死了,旁邊多了一束新鮮的菊花,還掛著水珠。李似然把枯萎的菊花換了朵新的。
磕過頭以后李似然只是看著墓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靜靜的跪著,看著多出來的一朵新鮮菊花,李似然知道大概是有人先她一步來過,之后也會有人再來,也就不好多待。
回酒店之后收拾完東西買了機票立刻就離開了貴州飛回深圳。
回了深圳搬進新租的房子,換了個離公司挺近的房子,想著回公司跟老板打個招呼。
自己這些年,經(jīng)常請假,一次兩個月的算長,一次三四天的算短,老板也都沒說什么,李似然知道是薛庭的原因。
很快李似然的生活又回歸了正軌。
照舊還是除了上班就是下班,睡覺睡浴缸,或者躺床上不睡覺。
直到某天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黑,以為是天還沒亮就伸手去拿手機,又發(fā)現(xiàn)手被綁著。
心里大叫不好,嘴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塞著,要么自己是被綁架了要么又是被薛庭那個家伙帶到什么地方了。
掙扎了兩下果然聽見薛庭的聲音。
“睡醒了?”
李似然咬著嘴里不知道塞的什么東西,有些氣急敗壞的伸腿想踢薛庭。
薛庭拿掉了李似然嘴里咬著的東西,順勢摸了摸她的臉。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眼睛被蒙著,李似然看不見薛庭,不知道自己身處什么樣的環(huán)境,更害怕薛庭會對她做點什么很極端的事。
穿著的睡衣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邊去了,薛庭欺身而上,壓在李似然身上,“然然啊,你知道我不舍得打你的�!�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李似然被他摸的毛骨悚然汗毛倒立,奮力想把他推走。
薛庭伸手把人摁住,“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想求饒有很多種方式,但是通過羅節(jié)帆的話,你會比現(xiàn)在更難過�!�
李似然被迫躺著喘粗氣,“你!你不要亂來!”
“舍不得打你,我也舍不得看你哪里受傷流血,但是我好生氣,寶貝。”
語氣淡淡的,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但是李似然知道他這樣說話肯定沒有好事。
“走開,薛庭,你滾開!”李似然急了,但是又看不見薛庭在哪,“你別亂來,薛庭,薛庭!”
李似然怕黑,更怕這種看不到東西處在被動的狀態(tài)。
感受到自己的腿被分開,李似然用力想把綁在自己手腕上的繩子掙脫開,這樣的舉動讓薛庭想起了之前她掙脫的事情
掙扎的手被薛庭按住,他下身那個火熱的東西立刻貼了上來,李似然想躲,但是被薛庭按著。
雙腿被分開,毫無任何準備,他扶著性器找準了位置就插了進去。
李似然痛的驚呼,眼淚立刻浸濕了蒙著眼睛的布條。
薛庭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連安撫都沒有,就開始蠻狠的往里撞。
他插入的很費力,卻鐵了心要讓李似然受點罪,低聲咬著牙,狠狠的插進小穴里。
每一次薛庭都是很有技巧的跟李似然做,會保證她有感覺能接受了才會進去,從來沒有像這樣過。
李似然痛的尖叫,他確實舍不得對自己下手,但是這樣也會讓李似然痛的刻骨銘心。
“痛,痛……”
基本上沒有什么東西潤滑,他的性器又很大,干澀的來回抽插,下半身就像被撕成兩半一樣痛苦,絲毫沒有一丁點情事會帶來的快感。
她被嚇的渾身顫抖,喊聲都越來越微弱。
“不疼……寶寶……忍一忍……”薛庭仰著頭,雙眼緊閉著,扶著她的雙腿,艱難的進出著,再也不管李似然的死活。
被不知道做了多久,薛庭停下來的時候李似然已經(jīng)暈過去了。
因為眼睛被遮著,李似然聲音又一直很小,導(dǎo)致薛庭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暈的。
看到兩人交合處流出來的血,薛庭扶著額頭給沈群安打電話。
對方聽完沒有說什么,只說讓他找孟凡。
沈群安雖然學過醫(yī)療,但是他是專職做心理醫(yī)生的,老這樣被薛庭使喚他才不樂意。
孟凡接到電話就立刻趕過來了,但是薛庭不愿意讓孟凡碰她。
看著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李似然,孟凡皺著眉朝薛庭臉上打了一拳。
“薛庭,你是不是想要她死!”孟凡氣急敗壞的對薛庭吼到。
薛庭回頭看了一眼李似然,抬手就還了孟凡一拳,“你管我怎么想?”
沈群安知道他倆見了肯定會打架,趁他們動手之前先趕來阻止了然后自己蹲下給李似然檢查。
檢查完讓孟凡去買藥,然后讓薛庭坐下跟他聊聊。
“我原本以為你會把她綁起來打一頓,現(xiàn)在看起來你做不到干脆換一種方式折磨她,好像看起來作用是一樣的�!鄙蛉喊埠攘丝诓�,觀察薛庭的反應(yīng)。
薛庭臉上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緒,“我只是很生氣。”
沈群安笑,“生氣什么?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李似然都忘了,你不聽勸一有時間就去入室強奸還經(jīng)常威脅別人,別人報警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沒有強奸她!”薛庭跟李似然相處久了,脾氣也慢慢倔起來了。
“你就告訴我有幾次是她自愿的?”沈群安反問。
薛庭深呼吸兩下撇開頭,吶吶自語,“她是愿意的……”
李似然不愿意和薛庭待在一起,表現(xiàn)的一次比一次抗拒,這些薛庭都清楚。
沈群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補刀,“發(fā)泄情緒的方式有很多種。你不一定需要這樣的方式,否則李似然遲早被你弄死。”
薛庭搖搖頭,“不……我沒有她我會死的�!�
“那你想過她嗎?”
聊天還沒結(jié)束,房間里就傳來一陣摔碎東西叮叮咣咣的聲音。
薛庭立刻起身跑過去。
李似然扶著房間里的書桌喘氣,看了看進來的薛庭,護住了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衣。
薛庭過來想要扶她,李似然驚恐的大喊讓他滾遠點,然后爬起身躲開了。
李似然原本睡的挺好的,就是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醒來原本是想翻窗跑的,結(jié)果碰倒了書桌上的筆筒跟水杯。
薛庭原本消氣了,看到李似然這樣那股無名的火氣又上來了,“你還躲我?”
李似然咳嗽了兩聲。
進了十二月份深圳就會降溫,李似然被折騰的有點發(fā)燒,現(xiàn)在頭重的像個鉛球,無力跟薛庭辯駁。
見李似然沒有說話,薛庭走上去把強行抱起來扔在床上。
沈群安在門口敲門,“別忘了我剛怎么跟你說的。”
李似然連反抗都不想反抗,歪著頭掉眼淚。
自己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會遇到薛庭這種人。
薛庭看著她哭,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郁悶的坐在床邊,“不準哭�!�
孟凡拿著藥走進來。
放下藥,孟凡看了一眼李似然,張了張嘴想說話。
薛庭看都沒看他,“滾出去。”
李似然側(cè)過臉去看來人是誰,被薛庭擋住了。
孟凡只是笑了笑,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薛庭把藥喂給李似然,李似然不想反抗,更不想知道吃的是什么,任由薛庭喂,她就張嘴吃。
吃完以后薛庭要給她涂藥,李似然也沒說話,躺著閉著眼睛。
藥被涂進去的時候李似然痛的抽涼氣,手拽著床單,腳指頭都痛的蜷縮起來。
“痛就說出來�!毖νシ怕藙幼鳌�
像是在跟薛庭賭氣一樣,李似然一言不發(fā)。
從李似然醒了開始,除了叫他滾,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個字。
憋著氣忍著痛涂完藥,李似然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薛庭也躺下來,準備抱著她睡,被李似然一腳踹開了。
李似然翻身背對著薛庭,薛庭也不再有什么動作,老老實實跟她隔著距離。
確認李似然睡著了之后,薛庭才敢把人抱在懷里,下巴靠在她的頭頂。
李似然被悶的不舒服伸手推開薛庭。
薛庭又把人按了回來。
李似然被搞得昏昏欲睡,無奈只能靠在薛庭懷里睡覺。
薛庭看著熟睡在懷里的人,忍不住還是靠了上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似然看著閉著眼睛的薛庭,沒有說什么,只是把他推開了。
薛庭睜開眼,心安理得的把人抱回來。
李似然伸手就給了他一拳。
就這樣來回鬧了幾下,李似然氣急一巴掌扇在薛庭臉上。
薛庭識趣的下床,出臥室去拿早飯。
李似然閉上眼睛繼續(xù)睡。
被薛庭弄醒了李似然就把薛庭準備的早飯全部打翻再地上,就差沒拿把刀殺了他了。
薛庭還是沒有說什么,老老實實受著,收拾干凈之后去拿藥給李似然。
李似然沒給他什么好臉,連話都不想說半個字,只是翻了個白眼。
薛庭是氣,但是看著她在貴州那兩個月受的委屈和無法說出口的痛苦,又不氣了。
結(jié)果回了深圳就發(fā)現(xiàn)李似然搬家搬的比兔子跑的都快,氣得他找到李似然就弄暈帶回家準備好好懲罰她。
打又舍不得打,罵也舍不得罵,看著李似然梗著脖子犯倔沒辦法,只能用別的手段讓她長記性了。
結(jié)果李似然差點被弄死,還搞得現(xiàn)在這樣,氣得連話都不說。
薛庭搬了條椅子在床邊坐下,把藥扔在床頭柜上,“你是不是就仗我不敢動你,所以你才敢這樣氣我?”
李似然深吸兩口氣,想說話又卡在嘴邊。
“那你還是覺得,我真的不敢動你?”薛庭又慢慢問到。
看著李似然慢慢捏緊的拳頭,薛庭控制不住的笑出聲。
要是正常狀況的李似然,她一拳掄上來一般人真扛不住。
但是現(xiàn)在李似然身體狀況先不說,薛庭從小就被培訓(xùn)各種武術(shù)柔道,反手就能把李似然弄趴下。
知道她想動手,又怕把自己惹惱了,薛庭控制不住的笑。
心情好一點了,薛庭也不再為難她了,“騙你的,我才舍不得打你�!�
李似然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薛庭看。
她不說話薛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的表情也只是板著張臭臉。
倔,倔的不行。像一只炸毛的貓,用眼神警告惹自己生氣的人。
薛庭伸手想給她順順毛,被她一爪子打掉。
僵持了一會,李似然才開口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語氣很急促,停頓也很長,聽得出來李似然在盡力掩飾自己的暴怒。
可能像沈群安說的那樣,薛庭一開始的確想的是把李似然綁起來,然后打她一頓。后來想的是自己舍不得對她下手,那就綁起來操一頓吧。
看李似然的眼神,薛庭肯定她就是想動手殺了自己。
但是她很聰明,從以前各種接觸中好像明白打不過他,沒敢動手。
“你讓我想想,怎么懲罰你呢�!毖νゲ辉诤趵钏迫粚λ裁聪敕�,起碼現(xiàn)在是這樣覺得的。
反正李似然已經(jīng)是他的了,想不想的起來以前的事情很重要嗎。
“薛庭,非法囚禁和強奸都是要判你罪的�!�
薛庭不知道為什么發(fā)笑,“又說這個。那哪一條比較重呢?”
“你多加一條我的律師就有辦法讓你多坐兩年牢!”李似然氣道。
薛庭覺得乏味,“我犯的法多了,一條一條來無非就是判我一個槍斃而已,是真的很無聊�!�
李似然憋了一肚子臟話,不知道從哪里罵起,也罵不出口。
薛庭嘆了口氣,從懷里拿了個白色的藥片,捏著李似然的雙頰硬給她喂進嘴里。
藥被逼著咽下去,在胃里化開。
雙眼陷入一片漆黑。
……
醒了之后李似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被蒙著,手腳都被束縛著。
李似然掙扎了兩下,手上和腳腕上都是特別處理過的繩子。
看來上次脫手銬的事情被他記住了。
李似然有些心慌,那天之后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薛庭還是記住了這件事。
慌的不行了,李似然開口叫了一聲薛庭,沒人理她。
薛庭不在。
繩子越掙扎越緊,眼睛又看不見東西的驚慌失措讓李似然無計可施。
內(nèi)心抗拒,掙扎,使勁的發(fā)出聲音,不斷的喊著薛庭的名字。
又罵又喊并沒有讓薛庭出現(xiàn),李似然知道他肯定是出去了。他放心李似然一個人在這里嗎?不,他不會的。
肯定有監(jiān)控或者監(jiān)聽什么的讓他能了解自己的情況……肯定……
“薛庭!薛庭!你在哪?薛庭……我看不見,你放開我……薛庭……我害怕……不要丟我一個人在這里,薛庭……”
薛庭聽著耳機傳來的聲音,心不在焉的好像是在聽身邊一男一女說話。
男人穿的還像個正常人,女人穿著一身都是黑色,戴了個口罩看不清長什么樣。
注意到薛庭在走神,女人叫了他一聲,“薛庭,耳機拿掉。”
薛庭看了她一眼,沒有動作。
她身邊的男人卻笑嘻嘻的,“薛老板,你可別因為女人耽誤了正事哦�!�
“那是你們的事�!毖νシ瘩g道。
女人有些不高興,“那你在這里做什么?”
薛庭一向不喜歡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是你們叫我來的�!�
說完話,薛庭起身就走了。
“薛庭!”女人叫住他,“后天的任務(wù)你必須得去。”
“讓孟凡去。”
留下一句話,薛庭下樓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李似然嗓子都喊啞了,聽見開門聲立刻問,“薛庭?”
薛庭湊過來給她把綁著手的繩子解開,蒙著眼睛都眼罩去掉。
李似然一看到他眼淚就掉下來了,哭著問他,“你為什么要綁著我,為什么蒙著我的眼睛,你為什么不在,為什么?”
薛庭給她擦眼淚,“別哭,我錯了�!�
“腳,腳上�!崩钏迫惶吡颂咚南ドw。
薛庭轉(zhuǎn)身去把腳上綁著的繩子也解開了。
腳腕上都是紅色的勒痕,周圍幾乎都擦破了皮,薛庭伸手摸了一下。
李似然又踹了他一下,薛庭知道她痛。
薛庭俯下身來,安慰的親了一下正在喘氣的李似然,李似然異常的伸手抱住他。
“怎么了?”薛庭扶著李似然的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李似然還在焦急的喘著氣,“我怕……”
薛庭愣了一下,“我去給你拿藥�!�
“不,不要。”李似然抗拒的搖頭,“我不想吃藥。”
薛庭還想問她要做什么,李似然緊緊抱住他不撒手,臉對著臉的貼著。
“……寶貝別蹭我。”薛庭壓著嗓子,被蹭的極其不舒服,彎著腰貼在李似然耳邊。
李似然沒有說話,側(cè)過臉整個貼在薛庭脖頸上蹭。
感受到薛庭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李似然張嘴輕輕咬了咬他凸的極好看的喉結(jié)。
“操�!毖νブ逼鹕�,手按在李似然臉上,大拇指摩挲著她的嘴唇。
雙腿被抬起來分到最開,褲子輕而易舉的就被薛庭脫下來了。
李似然合上腿遮了一下,“別,別看了。”
薛庭抓著她滿是紅痕的腳踝輕輕往上抬,雙腿之間粉嫩的顏色流著一些晶瑩的液體。
薛庭伸手撥弄了兩下,李似然立刻喘出聲。
手指在陰蒂上揉捏著,她抓著床單聽不出是痛還是爽的呻吟著。
“別、啊,別弄……啊啊……”
小穴里分泌出的淫水,李似然甚至都不知道薛庭是什么時候脫了褲子把那個東西放在穴口磨蹭的。
滾燙的性器始終在穴口磨蹭著,李似然臉都憋紅了。
“想要嗎?”薛庭按住李似然抓床單的手。
李似然窘迫的點點頭。
薛庭故意又問,“想要什么?”
知道他是故意的,李似然想讓他滾蛋,薛庭就去弄她的陰蒂,另一只手隔著布料揉捏著看不見的乳頭。
李似然不是不知道他想聽什么,但是現(xiàn)在李似然清醒的很,怎么可能說得出口。
薛庭有輕重的揉捏按壓著已經(jīng)勃起來的陰蒂,又嫌有衣服隔著不方便干脆撩起整片衣擺露出來弄,捏著粉紅色的肉粒摩挲著,時不時還會輕輕扯一下。
李似然被弄的無法招架,只能去踹他的腿。
薛庭也不惱,“想做什么,告訴我�!�
李似然咬著牙顫巍巍的說,“癢……不要弄了,唔……”
“要嗎?”薛庭又問。
李似然紅著眼睛看他,“要。”
薛庭放開了捏著她敏感處的手,“要什么?”
得到喘息的李似然頓了一下,感受到他那根東西已經(jīng)抵在穴口。
“要……要你操我。”
薛庭沒有立刻動,手伸下去摸了一下穴里流出來的水。
“怕痛嗎?寶貝�!�
李似然迷迷糊糊的踹了他兩下,不知道他犯什么毛病。
以前那個直來直往的人難道是李似然嗎?
薛庭笑了笑,把手上沾滿的液體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我怕你痛又不跟我說�!�
李似然徹底無語,從來不問李似然什么感受的薛庭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瘋。
“做不做,不做滾下去。”李似然罵他,作勢要起身把他推走。
薛庭先把人抱起來圈在懷里,掰開她的雙腿夾在中間,沾滿李似然體液的性器順勢插進去了一些。
李似然猝不及防的抱住薛庭的脖子,薛庭還在按著她的腿往深處進。
“嘶……”李似然被嚇的抽涼氣。
薛庭立刻停下動作,“痛?”
沒有得到回答,李似然只是抱著他發(fā)抖。
雖然沒說話,但是她已經(jīng)在心里把薛庭罵了好幾遍了。
剛準備憐香惜玉的薛庭意識到懷里的人不是玉,而是塊不開竅的石頭。
沈群安讓薛庭顧及一下李似然的感受,但是李似然脾氣倔起來誰都不會搭理的。
薛庭抱著李似然輕笑。
換種方式吧,這只蠢貓總會長記性的。
身體里不屬于自己的灼熱突然長驅(qū)直入,李似然痛的悶哼,爪子扒上薛庭的后背就抓出幾道痕跡。
等背上的力氣松下來了,薛庭就知道李似然適應(yīng)了,試探性的動了動。
李似然隨著動作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薛庭干脆扶著她的腰用力向前頂弄,頂著深處的點上用力。
頂了幾下李似然就投降了,“慢點!”
“舒服嗎?”薛庭貼在她耳邊輕聲問。
李似然喘息著,緊閉著雙眼,低著頭,“你……你別動……啊……”
薛庭停了下來,抬起李似然的臉。
她沒有什么動作,艱難的呼吸著。
穴肉緊緊吸附著肉棒,即便不動也能感受的到她下面像有感情一樣蠕動著。
馬眼處一跳一跳的,催促著薛庭快動。
她還是沒說話,好像是想喘口氣。
薛庭扣住她的雙手,親了親她的脖子,“好了嗎?”
李似然偏開頭,不知道要說什么。
可是現(xiàn)在,除了和他做這個,沒有辦法把他留下來。
她輕輕點了點頭,“用力……用力操我……”
薛庭笑了笑,把性器抽了出去。
李似然睜開眼看他。
“今天臉怎么這么紅啊?”薛庭揉了揉她的臉,跳下床去。
“你要去哪……”李似然撐手坐起來。
薛庭靠床站著,把人拉到床沿邊上橫躺著,重新把性器插了回去。
他不說話,抱著她的雙腿架在肩膀上。
站著的姿勢比跪在床上好用力,李似然感受到他插的很深,也很重。
她抬起胳膊遮住臉,好像他沒插兩下……就好像……
“啊啊啊……啊……”
小穴被抽插的動作弄的很酸脹,很奇怪的感覺在身下蔓延著。
一股熱流從縫隙里流出來,李似然害怕的扭著身體,“流血了……流血了嗎……嗚嗯……”
“沒有呢寶寶。是你流的水。”
薛庭伸手拿開她擋著臉的胳膊,挺著腰把兩人交合的地方太高。
“看呢,小穴好喜歡吃�!�
性器嚇人的尺寸在小口里進出,撐的入口發(fā)白,剛剛流出來的淫水被他塞了回去。
李似然閉上眼睛,把臉偏開。
他撞的很重,頂在高潮點上猛插,李似然被他頂?shù)目蘼暥紨鄶嗬m(xù)續(xù)的,握著他的胳膊。
“寶寶好像,很久沒有潮吹了。”薛庭大拇指按了按她的陰蒂,“想噴嗎?把小穴里的水都噴出來……”
李似然胡亂的拍了他兩下,緊緊咬著牙,“不要……不要……呃……呃啊啊……薛庭啊……”
“尿出來�!�
她突然一下夾的很緊,淫水也澆了很多在性器上。
李似然瘋狂的搖著頭,“不要看……薛庭……”
薛庭揉捏著她的陰蒂,“不要忍了寶寶……快尿出來,我會射的�!�
“不行……不行……嗚嗚嗚嗚……嗯啊……不要碰我……不要碰那里……薛庭……我不行……”
薛庭“嘖”了一聲,把性器拔出來,按在陰蒂上,一下一下的,耐心的用力磨著硬的像石頭的陰蒂。
又燙又癢,難以言喻的快感深入到空蕩蕩的小穴深處,李似然再也控制不住,淫水像尿似的噴了出來。
薛庭低頭看著,“慢慢來……”
“不要看!”李似然撲騰了兩下。
他握住她的手腕,性器突然又插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李似然慢半拍的尖叫起來,“薛庭!我還在高潮!你干什么!”
薛庭被她喊的失神,捏著陰蒂的手滑了一下,指甲刮過脆弱的陰蒂。
她痛的震了一下,身體前后縮著,主動把性器吃了不少進去。
薛庭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射在了她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