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清早的惹一身晦氣
迪讓走進醫(yī)館之后,馬上就被正在清點藥材的李羽真所吸引。
上前兩步,對著李羽真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這位美麗的小姐,應該就是李館長了吧?我叫迪讓,來自孔雀國,我想和你切磋一下醫(yī)術(shù)�!�
李羽真沒想到,這個迪讓竟然會找到自己的仁和醫(yī)館來,她心里對這個迪讓,十分厭惡。
當即就拒絕道:“不用切磋了,你的醫(yī)術(shù)比我厲害,我甘拜下風�!�
李羽真學了醫(yī)術(shù)之后,只想治病救人,不想做這種無謂的斗爭。
“美麗的小姐,我們都沒有比過,你為什么就認輸了呢?”
“沒什么,因為我有自知之明�!�
迪讓微微蹙眉,隨即眼中閃過了一絲詭譎之色,從身后的布包中,取出了一朵非常漂亮的花,語氣玩味道:“大夏的一句詩,我非常喜歡,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這株曼陀羅花,送給你�!�
話落,迪讓就將花遞了過去,李羽真一臉的厭惡:“你的花,我不要,拿走!”
“行,這個花,我就放在這里。”迪讓微微一笑,“要扔掉,或者是養(yǎng)起來,你高興就好。”
話落,他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話:
“小姐要是想找我,可以來乾坤醫(yī)館。今天,我將迎戰(zhàn)蓉城中醫(yī)界�!�
話落,朝著門口的加拉瓦行了一禮,兩人走了出去。
“神經(jīng)��!”李羽真拿起了桌上的曼陀羅就扔到了門外,“大清早的惹一身晦氣,小云,弄點鹽水,拿到門口噴一噴,消消晦氣!”
只是剛說完,李羽真就感覺頭疼欲裂。
“不好,被下毒了!那花……有問題!”
李羽真眼前一片模糊,差點就要暈倒在地上。
“館主!你怎么了?”
那邊,剛剛端著一碗鹽水出來的小云馬上發(fā)現(xiàn)了李羽真的異常。
“小云……我中毒了……你趕緊拿我手機,撥打里面的聯(lián)系人……鼻涕蟲……”
話剛剛說完,李羽真就暈了過去。
小云也是個心思玲瓏的女孩子,她扶著李羽真回到醫(yī)館躺下之后,慌忙就拿出了李羽真的手機,找到了鼻涕蟲,立馬撥了出去,電話很快接通:
“喂,是鼻涕蟲嗎?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李羽真現(xiàn)在中毒了……”
小云也沒廢話,直接就在電話里喊道……
……
另外一邊,離開了仁和醫(yī)館之后,加拉瓦和迪讓,就來到了乾坤醫(yī)館。
為了迎戰(zhàn),乾坤醫(yī)館今天并沒有開張營業(yè)。
齊青子,陳云山,陶濟時三大醫(yī)館的人,以及胡因夢,胡君白,還有蓉城中醫(yī)協(xié)會的領(lǐng)導,中醫(yī)界相關(guān)的大佬,全都到場了。
雙方比試的地點,就在乾坤醫(yī)館的藥堂。
“呵呵,真的是非常好非常好,大家都到齊了!”加拉瓦呵呵一笑,雙手合十,微微躬身,神態(tài)卻是非�?癜�,“齊青子,陳云山,陶濟時,二十年過去,你們?nèi)齻還是這么年輕,真的是讓人羨慕。”
乾坤醫(yī)館的館主陳云山冷笑一聲道:“加拉瓦,二十年過去,你倒是一點沒變,還是這么的狂傲,廢話少說,你想怎么比試,我們?nèi)笏幪�,今天都接下了!�?br />
加拉瓦哈哈一笑,一臉不屑道:“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比試的規(guī)則,都讓你們來定�!�
“今天,我們會讓你們輸?shù)男姆诜�,讓你們親口承認,大夏的中醫(yī),遠不如我們偉大的阿育吠陀醫(yī)術(shù)!”
陳云山冷笑一聲:“行!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照咱們中醫(yī)的方式來比,你們這么厲害,我也不占你們的便宜,就比兩樣,解毒,識藥!”
解毒,那是中醫(yī)一脈的起源,神農(nóng)嘗百草,雖然最后中毒而亡,但是卻開啟中醫(yī)數(shù)千年歷史的大門。
識藥,也就是字面意思,認識各種草藥,說出草藥的效果,以及副作用,最后,再組合成藥,需要扎實的功底。
孔雀國的阿育吠陀醫(yī)術(shù),秉承的也是親近自然之道,草藥什么的,自然一點都不陌生。
“可以,我們就從解毒開始�!奔永咭荒樀淖孕�,“我的徒兒,迪讓,將會代替我出戰(zhàn),收拾你們,他一人足矣!你們一方,可以隨意派人出戰(zhàn),車輪戰(zhàn)也行,反正,你們是贏不了的�!�
加拉瓦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自己的弟子迪讓挑戰(zhàn)三大醫(yī)館,只有贏了他的弟子,才會進入第二輪的比試。
“太狂妄了!”胡因夢氣的身體微微顫抖。
“這位……是胡因夢老先生都來看了?”加拉瓦臉帶嘲諷,微微一躬身,“老先生的大名,我也有所耳聞,只是看您這樣子,還是不要下場的好,免得——”
“再也回不去!”
“師父,不用和他們廢話了�!钡献屘で耙徊�,朗聲道,“比賽正式開始吧,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胡君白年輕氣盛,早就惹忍不住,大步走出:“區(qū)區(qū)蠻夷,也敢口出狂言,領(lǐng)教!”
迪讓嘴角一勾:“聽說大夏人,最喜歡做口舌之爭,你的嘴巴這么厲害,不知道本事怎么樣,不過我們年輕人比試,要是不放一點彩頭上去,就太沒有意思了,對不對?”
胡君白冷聲道:“你要什么彩頭?”
迪讓嘿嘿一笑:“誰要是輸了,就當場脫完自己的衣服,在自己的身上,畫大王八!”
胡君白氣急:“你!”
“你怕了?”
“誰怕你!”
胡君白冷斥一聲當場答應下來。
在藥堂東側(cè)的墻上,就是一整面墻的藥柜,柜子上都標注了藥名,前面一排柜子,上面也擺滿了各種藥材。
解毒比賽,核心就是一個快字,只要將藥材搗碎,加入溫水,就成了一碗毒湯。
解毒,同樣如此。
因為沒有用火熬煮,所以藥性不強,便于解毒。
胡君白抓了幾味藥就開始搗了起來,迪讓則是這邊看看,那邊摸摸,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選了蜈蚣干,火鶴花外加一品紅。
這制毒的過程,看起來簡單,其實很復雜。
復雜之處,就是量和搭配,多一點,少一點,都會影響效果。
胡君白一邊做著毒湯,一邊看著迪讓的用量。
很快,雙方都完成了,各自端起對方的毒湯喝了幾口。
“蠻夷小子,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的厲害�!�
胡君白冷冷地看著迪讓,他的毒湯,用了十八種毒物,直攻心臟,他要毒死這個迪讓。
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時間很快過去。
“噗!”
胡君白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黑血,但是,迪讓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么可能?你怎么沒事?”胡君白震驚了。
“因為,你的毒,我已經(jīng)解了�!钡献屢荒槻恍�。
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這都還沒開始找解藥,為什么就解了?
在各自的毒湯完成之后,有的人會自己用舌尖輕點毒湯,感受其中毒性,剛剛迪讓端起自己的毒湯喝了一口,別人看不清楚,以為他只是試毒。
其實,迪讓配置的毒湯,其實就是胡君白這碗毒湯的偏門解法。
以毒攻毒。
只是這種方法,很少有人敢這么做,因為對量的掌控,是非常嚴苛的。
一個不好,就會毒上加毒。
胡君白自己也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他無奈來的嘆了口氣,開始找自己的解毒藥。
但是他現(xiàn)在方寸已失,就像是無頭蒼蠅,連抓了幾次藥,都無法解開,最后七竅中,都流出了黑血……
“我敗了!”胡君白頹然倒地,“請給我解藥�!�
他現(xiàn)在的身體,就像是被烈火燒烤,十分痛苦。
“年輕人,你放心,我們的比賽,是有時間限制的,一個小時之內(nèi),你根本死不了�!钡献屢荒橁幮�。
“解藥……解藥……”胡君白臉色已經(jīng)開始變得猙獰。
“呵呵,叫我一聲老祖宗,我馬上給你配置解藥!”
奇恥大辱!
不過,胡君白這會兒,已然被折磨地完全放棄了尊嚴!
“老……祖宗!”胡君白的顫聲道
“我聽不見,大聲一點!”迪讓哈哈笑道。
“老祖宗�。�!”
這一聲,直讓座位上的胡因夢羞的老臉滾燙,手指緊緊抓著兩邊木扶手!
他想替胡君白配置解藥,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配置��!
這碗毒湯,太過詭異了!
“乖!你們大夏,其實,也是我們孔雀國的孫兒�。」�!”迪讓大笑一聲,隨手拿出了一朵色彩艷麗的花,“現(xiàn)在,知道你為什么會輸了吧?因為我的毒湯里,還有這一朵——神花!”
胡君白抬眼一看,登時就發(fā)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曼陀羅花!你竟然還偷偷加了曼陀羅花!你使詐!”
“不不不!我們比試之前,可有說過,加入什么藥材,都要給對方看過這句話嗎?沒有吧?”
“自己愚蠢,能怪的了誰?”
迪讓一臉的不屑。
胡君白一臉的后悔莫及,整個人悲痛欲絕,仰天怒吼一聲:“我不甘!”當時就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胡因夢緩慢起身:“君白!”
迪讓哈哈一笑:“別急,死不了!”
他隨即就配出了解藥,給胡君白灌了進去。
胡君白悠悠醒來之后,就心灰意冷,準備離場。
“怎么?大夏人就是這么言而無信嗎?忘了我們的賭約?”迪讓一聲冷笑,“小子,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被毒死,就乖乖照做!”
胡君白渾身一顫,想起了剛剛的痛苦,只能乖乖照做,不僅當著全場的面,脫了衣服,還讓迪讓,在他身上畫了一個大烏龜!
情所未有的羞辱,籠罩在了乾坤醫(yī)館之上!
胡因夢更是老淚縱橫,心如刀割!
一群人,全都低下了腦袋,無地自容!
陳云山等人氣不過,接連上場,最后都輸?shù)囊粩⊥康�,連胡君白都斗不過,他們自然不是迪讓的對手。
迪讓一臉睥睨:“還有誰?”
所有人都低頭!
“一群廢物!”
迪讓朝著乾坤醫(yī)館的牌匾上,就呸了一聲:“我最后問一遍,還有誰!”
“我!”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大門口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