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掛斷電話,陸寒生沒有多猶豫。
便直奔醫(yī)院。
而此刻病房外面,沈宴川正焦急地踱步,滿臉著急。
見陸寒生來了,連忙走上前開口道:陸哥你來了!
陸寒生微微點頭,而后道:
出什么事了
沈宴川臉色蒼白:醫(yī)生說術(shù)后排斥反應(yīng)嚴(yán)重,我哥現(xiàn)在高燒不退....
陸寒生拍了拍他的肩:別急,我去看看。
他推門進(jìn)去,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醫(yī)療設(shè)備的滴滴聲。
沈宴州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眉頭緊鎖,顯然很不舒服。
秦雅安和蘇蕭墨守在床邊,見他進(jìn)來,秦雅安冷冷道:你來干什么
陸寒生沒理她,徑直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沈宴州的額頭,燙得嚇人。
他轉(zhuǎn)頭問沈宴川:醫(yī)生怎么說
沈宴川搖頭:他們試了幾種藥,都沒效果。
陸寒生沉思片刻,突然道:去弄點冰來,物理降溫。
秦雅安皺眉:你懂什么別瞎指揮!
陸寒生冷笑:那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秦雅安被噎住,蘇蕭墨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她拿著冰袋回來,遞給陸寒生。
陸寒生接過冰袋,小心地敷在沈宴州額頭上,又對沈宴川說:去找醫(yī)生開點退燒藥,劑量加大。
沈宴川點點頭,匆匆去了。
秦雅安盯著陸寒生,眼神復(fù)雜:你為什么要幫我
陸寒生頭也不抬:我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沈宴州要是死了,你們不得把我活撕了
秦雅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那天在古玩市場,你到底在找什么
陸寒生手上一頓,抬眼笑了:怎么,宋毓?jié)嵏鏍盍?br />
秦雅安沒回答,但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陸寒生聳聳肩:一塊破玉而已,她非要搶,我能怎么辦
秦雅安還想再問,沈宴川帶著醫(yī)生回來了。
醫(yī)生檢查后,同意加大藥量。
折騰到半夜,沈宴州的燒終于退了。
眾人松了口氣,陸寒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準(zhǔn)備離開。
沈宴川叫住他:陸哥,謝謝你。
陸寒生擺擺手:舉手之勞。
看著陸寒生離開的背影,秦雅安的神色變化莫測。
心中對陸寒生更是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走出醫(yī)院,夜風(fēng)涼颼颼的。
陸寒生長舒一口氣,心想: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陸寒生找了一家快餐店。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
不久之后。
當(dāng)陸寒生剛走出快餐店沒幾步,一輛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他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冷艷的臉——楚冰玉。
上車。她聲音冷淡,不容拒絕。
陸寒生挑了挑眉:怎么,楚將軍親自來抓我
楚冰玉瞥了他一眼:少廢話。
陸寒生聳聳肩,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車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冷香,像是雪松混著薄荷的味道,和楚冰玉這個人一樣,冷冽又鋒利。
車子啟動,楚冰玉沒說話,陸寒生也懶得問。
反正他現(xiàn)在就是塊砧板上的肉,去哪兒都一樣。
出乎意料的是,車子沒去什么審訊室或荒郊野外,而是停在了一家高檔茶樓前。
下車。楚冰玉命令道。
陸寒生跟著她走進(jìn)茶樓,服務(wù)員恭敬地引他們進(jìn)了一間包廂。
推開門,秦雅安已經(jīng)坐在里面,正慢條斯理地泡茶。
坐。她抬眸看了陸寒生一眼,語氣平靜。
陸寒生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說吧,什么事
秦雅安微微皺眉:茶不是這么喝的。
解渴就行。陸寒生咧嘴一笑,你們大半夜把我弄來,總不會是為了教我喝茶吧
楚冰玉冷哼一聲,秦雅安則放下茶壺,直視他:陸寒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陸寒生指了指自己,我現(xiàn)在不是正在沈宴州公司打工還債嗎還能干什么
少裝傻。楚冰玉冷冷道,你接近沈宴川,又故意在古玩市場引起宋毓?jié)嵉淖⒁�,你到底在謀劃什么
陸寒生心里一緊,但面上依舊嬉皮笑臉。
楚將軍,您是不是諜戰(zhàn)片看多了我一個打工還債的,能謀劃什么
秦雅安盯著他,忽然道:那塊玉,是不是和秦家有關(guān)
陸寒生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動聲色:什么秦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秦雅安和楚冰玉對視一眼。
似乎達(dá)成了某種默契。
秦雅安緩緩道:陸寒生,我勸你老實點。沈宴州現(xiàn)在病著,沒人保你。
我需要人保陸寒生嗤笑一聲,我要是真想跑,你們覺得那個破芯片能攔得住我
陸寒生此刻已經(jīng)有些不爽了。
這幾個女的真把自己當(dāng)人物了是吧
楚冰玉眼神一厲,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那里大概率藏著槍。
陸寒生見狀,立刻舉起雙手。
心中那不爽的感覺頓時消散。
開玩笑呢。
在人類平均器下,不爽就是給自己挖墳。
況且這瘋子似得楚冰玉也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
別激動,我就是隨口一說。
秦雅安抬手制止了楚冰玉,淡淡道:陸寒生,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么交易
你老實交代你的目的,我?guī)湍闳〕鲂酒拍阕杂�。秦雅安語氣平靜,仿佛在談?wù)摻裉斓奶鞖狻?br />
陸寒生瞇了瞇眼:秦總,您這話我可不敢信。萬一我說了,你們反手就把我埋了怎么辦
你可以不信。秦雅安微微一笑,但這是你唯一的機(jī)會。
包廂內(nèi)陷入沉默,只有茶水沸騰的細(xì)微聲響。
陸寒生盯著秦雅安,試圖從她臉上看出破綻,但這個女人城府太深,根本看不透。
半晌,他嘆了口氣:行吧,我說。
秦雅安和楚冰玉同時繃緊了身體,等待他的下文。
陸寒生咧嘴一笑:其實....我就是想賺錢。
什么楚冰玉皺眉。
你看啊,我現(xiàn)在欠沈宴州一千萬,打工得還到猴年馬月陸寒生攤手,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撿個漏,倒賣點古董賺筆快錢。結(jié)果運氣不好,被宋毓?jié)嵔睾恕?br />
秦雅安眼神銳利:不可能就這么簡單吧
陸寒生一臉無辜的笑道:你以為呢難不成我要翻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