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扔到山里喂狼
司馬宸好心放過白夏,白夏這才問起其他事來。
“馮同怎么樣了?”
“我們的人扣著,你想怎么處理?”
白夏陷入沉思。
這樣陰險又狠毒的人若留著,就像那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只要他不死,麻煩只會源源不斷。
他想害她全族,她自不能放任他還完好無損的活在這個世上。
“要不,扔到山里喂狼吧�!�
司馬宸眼眸里幽光一閃。
“小七,把人扔到山里去�!�
說著還給了一個隱晦的眼神,小七心領神會,拱手褪去。
“阿宸,你知道綠源酒樓有多少家嗎?都開在何處?”
“整個大慶,各府各縣共十五家�!�
白夏點點頭。
馮同原本被發(fā)配到縣郊,突然跑到了府城,還當面挑釁她,她不相信馮同所做的這件事綠源酒樓上面的人不知道。
他不但知道,還默許了。
或者說,還參與了進來。
青蔥細嫩的手指輕點著桌子,一個想法瞬間產生。
“想什么呢?”
“在想開鋪子的事宜�!�
“嗯?”
“府城的綠源酒樓現(xiàn)在是做平民百姓的生意,而我白家吃食鋪子做的也是平民百姓的生意”
司馬宸瞬間就知道白夏的意思了,勾唇道:“我讓小五來協(xié)助你�!�
白夏笑笑,“小五事忙,等有需要了我再找小五�!�
回到家后,和白老頭方婆子說起了白家吃食鋪子開分店的事情。
方婆子一驚,看看自家老頭子又看看自家孫女,終是沒有開口。
白老頭沉吟片刻,“我們家吃食鋪子在縣城開的不錯,賣的東西也好吃,去年一年只這個鋪子也賺了百多兩銀錢了�!�
“府城人錢多,在吃食這方面也更舍得花錢,若在府城再開個吃食鋪子也是賺錢的�!�
白老頭這話音,也是贊同開鋪子的。
“一會兒讓丫丫把賬本拿來查查,看看賬上還有多少銀錢,看夠不夠買個鋪子�!�
白夏頷首,吃食鋪子服務的是低端群體,買鋪子當然無需像如意樓一樣找那么好的地段。
如此一來,買鋪子的錢也要比如意樓的少些。
晚上,作坊關門,丫丫拿著賬本當著所有人的面算了一遍。
“除去要留著作坊運轉的錢,還剩兩千四百兩可以用�!�
家里蓋了新的大宅子,白老頭又陸陸續(xù)續(xù)地買了不少地,所以只剩這么些。
“最近作坊的生意如何?”
“越來越好了,尤其是十三香,阿姐有所不知,越來越多的人來買十三香。”
“咱家的老客戶,如福田酒樓和牛老板都是上百斤的拿�!�
不過十三香炒菜一次用的少,所以他們幾個月才來拿一次貨。
白老頭當即拍板,“將這些錢都拿出來,讓小夏帶到府城去�!�
他做過生意,深知錢生錢的道理,堆放在家里雖看得見,卻不能生錢。
白老頭都拍板同意了,白夏開口道:“找可靠的人把東兒換下來,東兒我要帶走�!�
“好的,阿姐�!�
…
石井的事情發(fā)生后,行山村很是低迷了一陣子。
尋花奶奶從那天離開祠堂后精神就有些恍惚。
在家里躺了幾天,整個人氣色大好,每日里坐在門口,“唉,你們知道嗎?我家石井參軍了,去為我大慶效力了。”
秀娥看她的樣子不對,當即找了大夫給她看。
“唉,許是受到什么刺激,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白夏覺得,尋花奶奶應該是對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太失望,心里肯定是怨自己沒有教好兒子。
又接受不了他的死亡事實,種種情緒交織,尋花奶奶選擇性失憶了。
秀娥得知這個結果,抱著尋花奶奶大哭一場,而后也配合著她一起編造這個夢境。
方婆子無比唏噓,“這世道太磨人啦,磨著磨著就把人磨得變了性,變得完全不認識了�!�
白夏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開口道:“尋花奶奶這樣,也算是個好事吧�!�
有個念想,總比郁郁而終好。
一時安靜,白夏不喜這樣的氣氛,打算出門走走。
作坊門口人來人往,熱鬧聲不斷,都是來賣筍的。
每個人都整整齊齊排著隊,等著自己的貨物被檢查接收。
那些貨物被接收的人領了錢高興地挑著籮筐走了,步履輕快,能看出來很高興。
臉上的溝壑都平展許多。
白夏駐足看著,原本沉悶的心情都變得松快起來。
在行山村待了七天,白夏和司馬宸返程回府城。
府試已經開始,白錦澤和王如岳兩人被關在貢院奮筆疾書。
白夏第一時間找來了周生,“如意樓已經步入正軌,你將手頭上的事情放下去,我打算在府城開一家白家吃食鋪子�!�
周生遲疑片刻才開口道:“吃食鋪子做的是普通百姓的生意,若要開鋪子,不如在城南或者城西找�!�
白夏很是滿意地點頭,“不錯,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周生接了任務離去,腦海里想了好多。
姑娘之前從未說過要在府城開吃食鋪子分店,只這次回了一趟村里后才做的決定。
回想到那日姑娘就是遇見了馮同后情緒大變,急匆匆趕回村里,指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周生悄悄找到了自家妹妹,詢問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
石井事件眾所周知,姑娘也沒有說要瞞著,因此周環(huán)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家大哥。
多的卻沒說。
他們雖是兄妹,但是她是姑娘的丫鬟,還是要以姑娘為首的。
周生恍然大悟,“石井這件事肯定和綠源酒樓有關聯(lián)�!�
姑娘這是準備動手,讓綠源酒樓連湯都喝不著!
周生忙著找鋪子,白夏輕松下來,每日在家里期盼著自家哥哥考完試回來。
府試連考三場,許多學子出來后面無人色。
個別學子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身上那‘香味’飄得老遠。
云陽皺著鼻子,“這個人肯定特別特別倒霉坐在茅廁邊上�!�
白夏覺得云陽說的沒錯,那味道把周圍的人都熏得離他遠了些。
那人仿佛也察覺到了,突然放聲痛哭,“啊——老天爺不公啊,為何偏偏是我抽到了在茅廁邊的考棚。”
“啊啊啊——我科考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