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聾老太太

    比如原劇中，聾老太太就曾偷偷出售糧票，而傻柱還專門背著她去完成這筆交易。

    當(dāng)時62斤糧票賣了12塊4，老太太還希望能再多賣5毛，但對方不愿意。

    由此可見，即使冒著投機倒把的風(fēng)險，也能用金錢換取所需票證，只是具體價格難以確定。

    一般來說，糧票大約兩毛錢能買到一斤的面值。

    那時還可以用糧食直接去糧站換糧票，不過大多數(shù)人舍不得這樣做，畢竟糧食本就不夠用。

    而像自行車票、手表票這樣的稀缺資源，則只能靠正規(guī)分配或碰運氣獲得，且價格相當(dāng)昂貴，因為它們代表了那個時代的高端消費品。

    縫紉機和收音機之類的東西，方建設(shè)不太了解，但他知道當(dāng)年的魔都牌、亨得利牌手表在國內(nèi)非常有名。

    說到自行車，魔都的永久和鳳凰，津門的飛鴿和紅旗，更是許多80、90后的童年記憶。

    尤其是那28寸的大自行車，個子矮的小孩子連一圈都蹬不動，只能半圈半圈地踩。

    ……

    想到這些，方建設(shè)忽然特別想擁有一輛自己的自行車。

    畢竟出門全靠兩條腿，雖然能鍛煉身體，但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如果坐無軌電車的話……

    唉！后世已經(jīng)在地鐵里擠成沙丁魚了，穿越回來總不能還繼續(xù)當(dāng)沙丁魚吧！

    “決定了！得想辦法弄一輛自行車！”

    “這東西不貴，這個年代大概就一百塊錢左右，絕不會超過兩百！”

    “只是唯一的問題是買不到票……只能碰碰運氣了。"

    “可我不知道四九城里有多少賣票的地方，也不知道具置……而且我之前也沒留意過這些。"

    “看來得找人打聽清楚才行。"

    要問消息的話，方建設(shè)首先想到的就是傻柱他們這一群大爺。

    不過現(xiàn)在他們都還在上班，都不在身邊。

    仔細(xì)想想，還是去后院找聾老太太聊聊吧！這位可是正宗的四九城人呢！

    更重要的是，如果想在這四合院里過得舒心，別的鄰居可以不用太在意，但聾老太太那里絕對不能疏忽！

    至于為什么非要和聾老太太處好關(guān)系，那故事可就多了。

    首先是因為輩分和年齡的關(guān)系。

    咱們國家一向重視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這是基礎(chǔ)。

    其次，這個時代的人們比未來更加注重長幼尊卑。

    不管這種觀念是否合理，身處其中的人都得遵守。

    所以，在大院里年紀(jì)最長、輩分最高的聾老太太，無論如何都得尊重。

    此外！

    雖然不記得原劇是否明確提到聾老太太的具體情況，但從一些細(xì)節(jié)可以推測，她很可能是一位軍屬。

    不然的話，一個孤苦伶仃的老太太，僅靠年紀(jì)和輩分，即便能鎮(zhèn)住旁人，也很難壓制住肆意妄為的許大茂。

    尤其是像許大茂這種愛在背后議論是非、詛咒他人的人，盡管他一直受到聾老太太的嚴(yán)厲斥責(zé)，卻從未敢在背后對她惡語相向。

    這樣的結(jié)果表明，許大茂對聾老太太要么心存畏懼，要么懷有敬重。

    然而，對于一個無依無靠、無權(quán)無勢的老太太來說，若你不去招惹她，又何必害怕呢？

    因此，更合理的解釋是敬重。

    在那個時代，能夠讓像許大茂這樣的人發(fā)自內(nèi)心尊重的，除了那些為國捐軀的軍人，還能有誰呢？如果沒有他們的犧牲，就不會有如今的安定生活。

    換句話說，聾老太太的家庭中應(yīng)該有過軍人甚至是烈士。

    正是這種背景加上她的年齡和輩分，才能讓整座院子的人都對她心生敬畏。

    方建設(shè)認(rèn)為，自己作為晚輩，孝順這位老人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更何況，整個四合院里，像樣的好人不過兩個半。

    一個是聾老太太，另一個是婁曉娥，剩下的那半個，則是毫無存在感的大媽。

    稱她為半個好人，是因為她受丈夫影響，也談不上完全的好人品質(zhì)。

    畢竟她的丈夫易忠嗨，絕對是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偽善者！

    要知道，圣母與偽善者的區(qū)別就在于此。

    圣母是無私地幫助他人，例如傻柱對秦懷如的付出；而偽善者則完全不同，他們自己從不直接行動，卻不斷鼓動他人去做善事，自己坐享其成。

    回顧一下易忠嗨做過的好事，其中七成以上不都是通過或慫恿傻柱完成的嗎？

    這分明是一部標(biāo)準(zhǔn)的圣母��！

    或許有人會質(zhì)疑，那是因為一大爺將傻柱視作兒子，才會指揮他做事。

    畢竟父親指揮兒子做點事不是很正常嗎？

    沒錯，父親指揮兒子理所當(dāng)然。

    但你見過有幾個父親會將自己的兒子推向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呢？

    換個角度想想，你會愿意讓自己的兒子，還沒結(jié)婚就能找其他對象的情況下，和一個拖家?guī)Э诘墓褘D在一起嗎？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同意。

    可看看易忠嗨，他從頭到尾都希望促成這對組合。

    有人疑惑了，易忠嗨到底圖什么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

    他圖的就是養(yǎng)老送終！

    說到易忠嗨，確實算是個好丈夫，即使妻子不能生育，他也未曾拋棄她。

    但是，既然妻子無法生育，那就得有人承擔(dān)養(yǎng)老送終的責(zé)任。

    在院子里所有人中，最后他看上了傻柱！

    這件事本身沒什么問題，只要雙方都同意就行。

    但問題在于，易忠嗨私下動了歪腦筋！

    畢竟傻柱總有一天要成家立業(yè)的！

    所以就算傻柱愿意，可要是未來兒媳婦不愿意怎么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傻柱找個同樣愿意為他養(yǎng)老送終的伴侶！

    或者至少是個有孝心、能任勞任怨照顧老人的人。

    可這種人去哪里找呢？

    真是巧了！

    眼前的秦懷如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嗎！

    不管秦懷如是不是白蓮花，是不是吸血鬼，不可否認(rèn)的是，作為兒媳和母親，她確實非常稱職！

    一個人撐起整個家庭，連惡婆婆賈張氏都能容忍，這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所以！

    傻柱必須娶秦懷如，誰也不能反對！

    我說的！

    當(dāng)然了！

    這不是方建設(shè)憑空編造的，是有依據(jù)的！

    要知道在原劇情里，婁曉娥和許大茂離婚后，曾經(jīng)和傻柱有過一段感情，甚至還懷上了孩子。

    八十年代，婁曉娥帶著兒子何曉從明珠回到傻柱身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傻柱感到十分困擾。

    易忠嗨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他堅決不讓傻柱接近婁曉娥，甚至要求傻柱必須守著秦懷如。

    為何如此？

    顯然不是為了傻柱好。

    婁曉娥對傻柱的感情并不遜色于秦懷如，不僅全力支持傻柱的事業(yè)發(fā)展，還從未有過妨礙傻柱生育或拖累他的行為。

    而易忠嗨的立場，不過是因為他認(rèn)為婁曉娥無法為他養(yǎng)老送終罷了。

    這樣的行為，怎能不被稱作自私自利？

    再來看聾老太太，她向來被認(rèn)為是明理之人。

    但她對秦懷如和婁曉娥的態(tài)度卻截然不同。

    從始至終，她從未推動傻柱與秦懷如結(jié)合，反而是婁曉娥離婚后，她立即著手撮合婁曉娥與傻柱。

    以她的智慧，怎會分不清誰更適合傻柱？

    而且，在婁曉娥與傻柱同居時，聾老太太為何總是支開易忠嗨和秦懷如？即使趕走秦懷如可以理解，但為何連易忠嗨也不放過？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聾老太太早已看清易忠嗨的私心。

    僅從這些事件來看，聾老太太顯然是不希望傻柱選擇秦懷如。

    她深知秦懷如一家只會帶來無盡的麻煩，而傻柱若與婁曉娥成婚，生活將更加圓滿。

    或許有人會說，直到劇終，秦懷如始終表現(xiàn)得孝順、善良且充滿愛心。

    她甚至在后期開辦了養(yǎng)老院，一心想著贍養(yǎng)那些老人。

    然而，相比之下，婁曉娥從國外歸來后，卻顯得強勢甚至有些蠻橫，對大院里的其他人態(tài)度冷漠且敵視。

    確實如此，婁曉娥對一大爺?shù)热说膽B(tài)度的確冷淡。

    但我們不應(yīng)忘記，她曾遭到大院內(nèi)一部分人的陷害。

    當(dāng)時的一大爺?shù)热舜蠖噙x擇了冷眼旁觀。

    換位思考，無論誰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都不會對傷害自己的人和冷漠的旁觀者有好印象吧？

    即便客觀評價，一大爺?shù)热说男袨殡m不算錯，畢竟“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那么，為何轉(zhuǎn)身就要求婁曉娥對這些人笑臉相迎呢？憑什么婁曉娥的冷漠就被視為錯誤？

    難道別人的冷漠是理所當(dāng)然的，而自己的冷漠就是錯的嗎？這豈不是雙重標(biāo)準(zhǔn)？

    此外，秦懷如后來展現(xiàn)出的孝心和愛心無疑值得肯定。

    但這部分是因為她當(dāng)年得到了一大爺?shù)热说膸椭�，可以說是某種回報。

    同時，秦懷如的大愛是顯而易見的，但她贍養(yǎng)眾人的花費從何而來？整部劇中，她獨自養(yǎng)活一家五口都已不易。

    甚至后來棒梗、小當(dāng)和槐花住的房子，都是占用了傻柱的。

    他們一家五口的開支，也多依賴傻柱的收入。

    尤其是傻柱被閻解成和于莉夫婦辭退后，他的經(jīng)濟狀況更是堪憂。

    在這個艱難時刻，是婁曉娥開酒店，幫助了傻柱。

    那時，小當(dāng)和槐花還未工作，棒梗又剛結(jié)婚，需要額外開銷。

    可以說，傻柱是在用婁曉娥的錢，來養(yǎng)活秦懷如一家。

    秦懷如用剩余的錢照顧大院里的老人時，婁曉娥卻因某些事情被整個大院疏建設(shè)。

    隨著劇情發(fā)展，傻柱和秦懷如為解決四合院大爺?shù)热说酿B(yǎng)老問題，決定開辦養(yǎng)老院。

    然而資金不足，無奈之下，婁曉娥竟將自己店鋪六成的股份與收益無償贈予傻柱。

    即便如此，養(yǎng)老院的運營費用仍超出承受范圍，婁曉娥再次主動讓兒子何曉將剩余四成收益交給秦懷如的二女兒小當(dāng)，用于支持養(yǎng)老院運作。

    試問，婁曉娥這般無私奉獻(xiàn)，已經(jīng)非常難得。

    然而，最終的好名聲卻全被秦懷如一家及傻柱占據(jù)。

    更令人氣憤的是，傻柱表面上聲稱與婁曉娥道不同不相為謀，對秦懷如情深意重，實際上卻毫不客氣地花著婁曉娥的錢。

    由此可見，社會上真正善良的人未必能得到認(rèn)可，反倒是那些善于算計、不勞而獲的人占盡便宜。

    方建設(shè)回憶起當(dāng)時觀看電視劇的情節(jié)時，內(nèi)心無比憤怒，真想痛斥四合院里這些冷漠自私之人。

    但如今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里，決心未來要改變這一切。

    方建設(shè)胡思亂想間，已來到后院。

    一眼望去，發(fā)現(xiàn)今天老太太沒有外出散步，此刻正坐在門口曬太陽。

    看到方建設(shè)到來，老太太露出慈祥的笑容：“乖孫兒，你怎么來了？”

    幾天前剛搬進(jìn)大院時，原主人在一位大爺?shù)膸ьI(lǐng)下，將院子里的人全都認(rèn)識了一遍，還特意去拜訪了聾老太太。

    由于原主人是的身份，而聾老太太又是軍屬出身，因此對方產(chǎn)生了很好的印象。

    再加上原主人父母、祖父母都早早離世，也是個孤零零的人，兩人聊了幾句后，便口頭認(rèn)了奶奶。

    這輩分自然沒有虧欠，畢竟聾老太太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而原主人僅21歲，就算認(rèn)作曾祖母也不為過。

    “奶奶，實不相瞞，我是想打聽些事情，所以特意來向您請教。

    您在這地方很熟悉，估計整個四九城也沒人比您更了解。"

    “不錯不錯，乖孫說的話我很喜歡，來，跟我說說，你想知道什么呢？”

    “其實沒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問問奶奶，在咱們四九城附近，哪里能買到……”

    方建設(shè)并沒有隱瞞。

    畢竟老人家不是多嘴的人，而且現(xiàn)在雖然私下買賣算投機倒把，但打聽打聽這些事情并不犯法。

    然而聾老太太一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看向許大茂家的方向，然后低聲說道：“乖孫啊，你是不是缺糧食了？奶奶這里還有些存糧，就在屋里的柜子里，要是不夠可以先拿去用。"

    “奶奶別這樣，您誤會了，我不是缺糧食。

    我馬上要開始工作了，想著圖個方便，打算買輛自行車。

    正好我退伍有些積蓄，也能負(fù)擔(dān)得起，只是目前沒有購買憑證，所以想找個地方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搞到一張。"

    “哦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缺糧食呢……”

    聾老太太這才明白過來，慈愛地拍拍方建設(shè)的手，笑道：“乖孫很有想法，買車是好事。

    如果你真需要，可以去前門那邊試試……”

    她輕聲給出了一個地址，不用猜，這肯定是私下交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