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真的錯了�！�

    「你能不能回來，求求你�！�

    可是那場暴雨里她像一個游魂。

    她只能抬著頭看那微微泛著暖光的窗戶。

    一如曾經(jīng)。

    她和他的每一個生日，每一個紀(jì)念日。

    她冷淡地掠過。

    自詡清醒地覺得那是形式主義——

    形式主義，現(xiàn)如今如果可以跟他多待一秒，再形式她都愿意。

    晚風(fēng)綣著雨擠進(jìn)領(lǐng)口。

    她仰頭念念地望著那盞再也不會為她而亮的窗口。

    秒針劃過刻數(shù)。

    三，二，一——

    她默念，輕聲地祝他他從未說出口的生日快樂。

    天黑了。

    燈熄滅后，他也不見了。

    ……

    她是被巨大的響聲弄醒來的。

    緩了好久。

    她才意識到，巨大的響聲是她自己摔到地板上的聲音。

    骨頭很痛，使不上力，站不起來。

    人老了就是這樣。

    什么毛病都開始有。

    又做夢了。

    她告訴自己。

    做夢的時間可不可以再長一些。

    她又告訴自己。

    她索性躺在地上，想睡，可是睡不著了。

    她望著天花板，夕陽漸漸劃過那斑駁的痕跡，直到有人敲門。

    她根本站不起來，不過她知道敲門的人有鑰匙。

    過幾分鐘，門被人打開了。

    老徐敲著拐杖走進(jìn)來，在屋里找尋她。

    最后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躺著的她。

    「老江�！�

    「老江！」

    「死了……？！」

    老徐把拐杖扔一邊來看她。

    不過她睜開了眼睛。

    「你怎么躺這了？」

    老徐自己一把年紀(jì)，還要來扶她。

    她聽著自己嘶啞的聲線從喉嚨里溢出來。

    「我得去找阿遠(yuǎn)。」

    「他今天出門買菜，下雨了，我要接他回家。」

    「阿遠(yuǎn)走了，老江�！�

    老徐知道她又來了，見怪不怪地提醒她。

    「你是不是又不吃醫(yī)生給你開的藥�！�

    「他沒走！」

    可她卻聽不見老徐說話了。

    自顧自地念叨著。

    「我，我找到了穿越過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