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下午也來過？］
林晚星后退一步，逃開我的視線。
［少往我身上潑臟水，阿姨的死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她越解釋就令人覺得越發(fā)心虛。
周向聿父親姍姍來遲。
經(jīng)此一事，他像是蒼老了十歲。
［林晚星。］
他目光對準(zhǔn)林晚星，眼里含著滔天怒火。
［你明明看到向聿媽媽要跳樓，為什么不阻止？］
跪在地上的周向聿抬頭，眸子里火焰迸發(fā)。
［我不是，我沒有。］
可周向聿父親帶來的監(jiān)控清晰的呈現(xiàn)出林晚星見死不救的事實。
周向聿爬起來，拽著林晚星的頭發(fā)往地上砸。
他像一匹惡狼，對搶了他領(lǐng)地的人施以死手。
沒有人敢去拉他。
血淌了一地。
最后是周父出聲將林晚星送去了醫(yī)院。
我知道她余生都會被周家這兩個男人報復(fù)。
人群散去。
屋子里只留了周向聿父子以及我和念念四人。
周父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周向聿的肩膀。
［向聿，放手讓小怡和念念離開吧。］
［不可能。］
周向聿斬釘截鐵地答。
周父嘆了一口氣，［這是你媽媽的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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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聿畢竟還年輕，他的權(quán)勢令他忤逆不了他的父親。
許是他也想開了，并沒有對我過多糾纏。
決定離開之前，周向聿和我商量了一件事。
他想將我姐姐和他哥哥葬在一起。
我答應(yīng)了。
遷墳完成后，我和周向聿站在墳?zāi)古浴?br />
墓碑上姐姐笑顏如花，周明遙年輕俊朗。
陰雨連綿。
周向聿低垂著眉眼，他問我，[姜怡，你恨我嗎？]
我搖了搖頭。
周向聿似是沒料到我這個回答，再開口語調(diào)都高了幾分。
[你不恨我？]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話對周向聿來說是不是殘忍，但我還是說了。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呢。]
雨勢漸大。
我撐著傘走下山，周向聿站在雨幕中。
雨滴沖散了他的桀驁不馴，我聽到了他歇斯底里的吼聲。
[你該恨我的，你怎么能不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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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е钅畎犭x了這座城市，回到了我和姐姐長大的地方。
臨走前，我問念念是否會舍不得。
念念稚嫩的小奶音里溢滿濃濃的愛意，[媽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曾想過要不要告訴念念真相。
周向聿和周父給我的建議是等念念年齡再大點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