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聞言,葉念慈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呵!習(xí)慣?當(dāng)然習(xí)慣了,反正我的右手已經(jīng)徹底被你打殘廢了,你就算不鎖著我,我的右手也動不了了�!�
一句話,仿佛一把密密麻麻的針,撒進(jìn)了顧云諫的心臟里,顧云諫疼到幾乎不能呼吸。
“念慈,對不起�!鳖櫾浦G哽咽道:“我知道,無論說多少遍對不起,都無法彌補(bǔ)我對你的傷害。”
“但只要能獲得你的原諒,我什么都愿意做。”
說完這句話后,顧云諫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一般,他命令手下拿來了錘子。
“念慈,我說過,所有傷害過你的人,我全都不會放過�!鳖櫾浦G冷著臉說:“這句話是真的,哪怕傷害你的人是我,我也同樣不會放過�!�
“雖然當(dāng)時我不知道被綁來的人是你,但你的手是我打殘廢的,我認(rèn)!”
“既然我敲碎了你五根手指頭,現(xiàn)在我就還你五根手指頭,反正我的左手和你的右手綁在了一起,你的右手殘廢了,我的左手也應(yīng)該陪你一起殘廢�!�
顧云諫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他拿起錘子,一咬牙,一狠心,手起刀落,毫不猶豫的砸向了自己的左手。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顧云諫左手的小拇指被砸得血肉模糊。
“念慈,只要你能消氣,你怎么懲罰我,我都愿意。”顧云諫咬著牙說:“曾經(jīng)我施加到你身上的痛苦,你可以成倍的討回來,我顧云諫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男人!”
說完,顧云諫又掄起錘子,狠狠砸了第二錘。
“砰——”第二錘落下,顧云諫疼得滿頭冷汗。
他咬著牙,汗津津的說:“念慈,我們是一體的,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右手,而你就是我的右手,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可葉念慈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無論他怎么折磨自己,她都不會原諒他,也不會給他任何反應(yīng)。
這一刻,顧云諫只覺得,十指被砸碎,也不如自己的心痛。
可他還是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沒關(guān)系,念慈,你現(xiàn)在不原諒我也沒關(guān)系,我會用我的一生向你贖罪的。”
說完,顧云諫又砸了第三錘!
緊接著第四錘,第五錘他整個左手徹底殘廢,鮮血流了一桌子。
見狀,葉念慈終于回頭看了顧云諫一眼:“顧云諫,你以為這就算完了嗎?別忘了那天晚上,你還做了什么”
顧云諫呼吸瞬間停滯,不用葉念慈提醒,他也牢牢的記得,那天晚上他還做了什么。
他命令手下,給她最愛的女人做了縫合手術(shù)
20
那天,葉念慈被帶到大西洋基地的時候,她的下半身還是縫合狀態(tài)。
大西洋基地有駐扎的醫(yī)生,可葉念慈傷得太重了,基地的醫(yī)生根本不敢給她做手術(shù),基地的負(fù)責(zé)人只好緊急聯(lián)系了軍方,讓軍方派了最優(yōu)秀的軍醫(yī)來為葉念慈療傷。
軍醫(yī)看到葉念慈血肉模糊的下半身,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直到現(xiàn)在,都過去三個多月了,葉念慈的下半身依舊沒有痊愈。
她怎么可能原諒顧云諫?
盡管顧云諫那天并不知情,可他已經(jīng)成了她永恒的噩夢。
她現(xiàn)在看到他,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身體就會止不住的顫抖。
他們已經(jīng)徹底沒有復(fù)合的可能了!
顧云諫顯然也知道,他給葉念慈帶來的傷害太深太狠,別說敲碎他的五根手指頭了,就算敲碎他身體里的每一塊骨頭,葉念慈也無法原諒他。
“念慈,你不要這樣,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鳖櫾浦G痛苦不已道:“我知道,真要公平公正的話,我應(yīng)該掄起錘子,把我自己的下半身也砸個稀巴爛�!�
“可我不能成為無根的太監(jiān),我愛你,我還要和你甜美幸福的過完下半生�!�
“念慈,這樣好不好?以后每天晚上,我都會命令手下用帶刺的鞭子,抽我九十九鞭,而且挨鞭子之前,我還會給我自己注射放大感官的藥劑�!�
“如果你覺得不解氣,你可以親自拿鞭子抽我,或者那鐵棍打我,只要你能消氣,你想怎樣都行�!�
可葉念慈卻只是冷漠的,把臉別到了另一邊:“我對折磨你不感興趣,我只想永遠(yuǎn)的離開你!”
她決絕的語氣,深深的刺痛了顧云諫的心,可即便被刺痛,顧云諫還是想要緊緊擁抱住葉念慈,不愿放手。
“念慈,我知道你在氣頭上,你現(xiàn)在生氣也沒關(guān)系,我理解,我會慢慢贏得你的原諒的�!鳖櫾浦G自欺欺人的笑著。
然后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里,顧云諫真的說到做到,他每天晚上都會命令手下,用帶著刺的鞭子狠狠抽
打他,抽到滿身是血,抽到遍體鱗傷。
一起被抽的,還有地下室的葉蓁蓁,每天她都會陪著顧云諫挨九十九鞭,然后顧家的醫(yī)生會立刻給她療傷,把她醫(yī)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無論顧云諫怎么懺悔,怎么用鞭子抽
打自己,葉念慈始終無動于衷。
最開始的時候,葉念慈還會跟顧云諫說那么一兩句話,雖然說的都是冷嘲熱諷,但好歹她說話了,然而過了第一天后,葉念慈就再也不跟顧云諫說話了。
無論顧云諫怎么懺悔,怎么道歉,葉念慈始終冷著一張臉,一句也不回應(yīng)。
“念慈,求求你了,別這樣對我�!鳖櫾浦G幾乎都要崩潰了:“和我說句話好不好?說什么逗好,哪怕你罵我?guī)拙湟埠谩?br />
面對顧云諫的苦苦哀求,葉念慈只冷冷的回了他四個字:“放我離開�!�
“不可能的,念慈,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放你離開�!鳖櫾浦G毫不猶豫道。
于是葉念慈重新別開臉,不再言語。
她努力的屏蔽周圍的一切,不去看,不去聽,也不去想,就當(dāng)顧云諫不存在,無論顧云諫說什么,做什么,她都不關(guān)心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