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回老家去;這寰宇世界,豈能沒有戰(zhàn)歌!
打回老家去;這寰宇世界,豈能沒有戰(zhàn)歌!
此時的“夏日閃電”雖然看不見自己直播間的狀況,也無法回應(yīng)她直播間的彈幕。
但她此時的直播間,已經(jīng)炸開了鍋。
無數(shù)彈幕,在直播間,像煙花一樣炸開。
"臥槽!這游戲能播?!這血飆得比我老舅殺年豬的時候還猛!"
"電姐手起刀落的樣子a爆了!這是娼妓!?誰家娼妓,可以用剪刀,直接攮死老鴇��!"
"大夏游戲這一次,真站起來了?這是大夏聯(lián)邦的那些坑逼開發(fā)商,能做出來的游戲!"
"姐妹們快截圖!電姐臉上沾血的樣子美得我腿軟!"
"這物理引擎絕了!血濺到屏風上還會順著木紋往下流!這和真實場景有什么差別!直播畫面,就已經(jīng)堪比全息電影了,不敢想象,游戲里的玩家,感覺得多真實!"
"電姐:我玩抓大鵝時你們笑我菜?現(xiàn)在看看誰才是真神!"
"剛剛說直播吃屎的兄弟呢?現(xiàn)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電姐殺完人擦血的姿勢都這么優(yōu)雅,我直接戀愛!"
“呵,現(xiàn)在嘴嗨的這些人,等有一天,電姐用剪刀攮你,你就老實了��?”
"剛把我爸喊來看,他現(xiàn)在問我為什么跪著刷彈幕"
"這特么才是真正的
打回老家去;這寰宇世界,豈能沒有戰(zhàn)歌!
那三個土黃色軍裝的身影,在硝煙中如同惡鬼般浮現(xiàn)。他們端著步槍,刺刀在夕陽下泛著冷光,眼睛里透出狼一樣的綠光,死死盯著戰(zhàn)壕里的兩人。
"八嘎!"
最前面的鬼子兵怒吼一聲,三把步槍同時抬起。
可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
槍聲在老壇的耳邊響起。
那粗糲漢子的槍聲比鬼子的怒吼更快。
子彈精準地鉆進最前面鬼子的眉心,那鬼子的鋼盔猛地后仰,后腦勺炸開一朵血花。
他的表情凝固在猙獰與驚愕之間,身體像截木頭般向后栽倒,正好撞在身后兩個同伴身上。
"連長!上啊!"
粗糲漢子一個下蹲躲開射來的子彈,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
老壇只覺得全身血液都燒了起來。
他雙眼瞬間布滿血絲,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端著步槍就沖了上去。
那個死去的年輕戰(zhàn)士的臉在他眼前不斷閃回——"打回老家去"五個血字灼燒著他的視網(wǎng)膜。
"小鬼子……我操你們的姥姥!"
第二名鬼子剛推開同伴的尸體,老壇的刺刀已經(jīng)捅進了他的腹部。刀
尖傳來令人牙酸的阻力,然后是"噗嗤"一聲沒入血肉的悶響。溫熱的鮮血噴了“老壇”滿臉,腥臭味沖進鼻腔。
那鬼子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手里的步槍"咣當"掉在地上。老壇瘋狂地轉(zhuǎn)動刺刀,攪動著內(nèi)臟,直到對方像泄氣的皮囊般軟倒。
第三名鬼子趁機舉槍瞄準,老壇甚至能看清對方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正在收緊!
可就在這時。
又是砰的一聲。
粗糲漢子的第二槍精準命中鬼子的手腕。那鬼子的手掌像被無形的大錘砸中,三根手指齊根斷裂,步槍掉進泥水里。
老壇撲上去用槍托狠狠砸在對方臉上,他聽見鼻梁骨碎裂的脆響,溫熱的血濺在手上。
"殺!殺!殺!"
老壇機械地重復著,槍托一次次落下,直到那張臉變成血肉模糊的肉餅。
滾燙的腦漿濺到嘴唇上,咸腥的味道讓他終于清醒過來。
粗糲漢子一把拽起癱軟的老壇,布滿老繭的大手拍在他臉上!
"李海柱!你他娘的發(fā)什么瘋!"
漢子扯開染血的軍裝,露出胸口猙獰的彈疤!
"記�。∧憧墒沁B長!全連兄弟都指著你活命!"
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薩斯給給"的吼叫,更多土黃色身影在硝煙中若隱若現(xiàn)。
粗獷漢子往往地上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這幫鬼子真難纏��!”
“俺給你們斷后。"
老壇突然死死抓住漢子的手臂!
"一起走!"
隨后他的聲音,忽然帶起哭腔。幾乎哀求。
“一起走好不好!”
那粗獷的漢子,錯愕的看著“老壇”!
“走你大爺!"
漢子一腳踹開他,從尸體堆里拖出挺機槍。
"老子走了,誰給你們斷后!記住,柱子,打回老家去,一定打回老家去……"
可那粗糲的漢子,話音未落。
一個滿身血污,只剩下一條右胳膊,一條左腿的戰(zhàn)士,忽然把那粗糲的漢子撞開。
“讓我來……”
“我是六連二班的機槍手�!�
“副連,你帶著連長快走�!�
“我肯定已經(jīng)活不了了!”
“你們還能活著的,別忘了替我報仇!老子做鬼也絕對不放過這群小鬼子……”
那粗劣的漢子,只愣了一瞬間,便頭也不回的拉著“老壇”往后撤退。
“老壇”還想說些什么。
卻聽見那粗獷漢子嘶啞的聲音。
“別讓弟兄的好意白費!”
“老壇”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他恍惚中,只記得,將那名剛剛死去的年輕的戰(zhàn)士的尸體上的斜挎包,解下來,背在自己身上……
他被那長相粗獷的漢子,拖著不停往前走。
但他卻忍不住的頻頻回頭。
他看見,那只剩下一條胳膊一條腿的戰(zhàn)士,身體依靠在戰(zhàn)壕的最高處,斷掉一條胳膊的右肩,抵著機槍的槍托,另一只手,則扣動扳機,機槍噴吐的火舌照亮了他半邊染血的臉,像尊怒目金剛。
“來吧�。。�!”
“小鬼子們!老子不怕你們。”
“娘!你在天上看,你兒子我,就是萬夫莫開的真呂布!�。 �
子彈穿透他身體的悶響,比炮聲更清晰地傳進老壇耳朵。
而就在這時,一旁那粗壯的漢子,猛地拍了一下老壇的后背。
“連長,你到底發(fā)再什么呆!”
“陣地守不住了�!�
“上頭下令了,讓咱們撤出湯屈鎮(zhèn)�。�!”
“湯屈鎮(zhèn)也守不住了……”
老壇怔愣的看著眼前這個面相粗糲的漢子。
“撤退?!”
“還要退?!”
“從東北撤退!從華北撤退!從淞滬戰(zhàn)場撤退?還要退?還要退到哪兒去?”
那粗獷的下巴上滿是胡茬的漢子,蹭了蹭臉上的土。
“退去金陵!”
“咱師長也不想退�!�
“但沒法子……都是上頭的意思�!�
“他娘的……我也有不好的預(yù)感�!�
“那幫當官兒的,嘴上說得好聽,說什么,“與陣地共存亡,決不輕棄寸土�!睂嶋H上,撤出金陵的船都找好了……”
那粗獷的漢子,呼吸此時也越發(fā)的沉重。
“媽了個巴子的,金陵的守軍,算上從淞滬戰(zhàn)場的前線撤退下來的第三十六師、第八十七師和第八十八師,加上總司令,從他處抽調(diào)來的十個師,總共足足十三個師!”
“十三個師��!再加上由軍事學院學生組成的教導總隊、憲兵部隊、江寧要塞部隊……就算有很多部隊都是殘部,那也足足有十五萬人!”
“十五萬人的軍隊……怎么就是攔不住那幫鬼子呢?”
“這么多人!”
“總不至于,守不住金陵城吧!”
而就在這時。
“老壇”或者說,李海柱,忽然咬著牙,直起了身軀。
他的腿不再發(fā)顫。
眼瞳中只有酸澀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恨。
“你說得對!”
“那幫當官兒的一個個都貪生怕死�!�
“指望他們,指不住的�!�
“他們會……”
老壇的聲音頓了一下。
“他們會,舍棄金陵城!”
“屆時,那群鬼子進了金陵城……金陵城內(nèi),會血流成河!�。 �
“城內(nèi),到時候,遍地都是被侮辱的婦女,被殘殺的老幼……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我的同胞……也是你的同胞�。�!”
“咱當兵的,連老百姓都守不住,你不覺得屈辱?”
那面相粗糲的漢子,身體一僵。
他發(fā)現(xiàn),老壇此時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眼神,只讓他覺得頭皮發(fā)麻。
“連長……你……你到了咋了……”
老壇,或者說,李海柱,此時擺了擺手。
他的眼神明滅不定,閃爍幽芒。
“沒怎么!”
“只是突然悟了,靠那幫貪生怕死的狗官,根本守不住金陵城!”
“而我……想要救金陵。”
“老壇”此時咬著牙!
眼白,開始遍布血絲……
這該死的游戲,給的有用的信息太少了。
他除了自己的基本身份和名字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沒有控制面板,沒有技能面板,就連自己的直播間水友們的留言,也無法查看。
現(xiàn)在的自己,和真實的穿越,也沒什么兩樣。
但越是這樣。
他越是想要拯救這岌岌可危的金陵城。
就好像,只要這一次,他能成功,就真的能拯救,歷史里,淪陷在那群惡鬼手中的金陵一樣。
他深呼一口氣。
扭頭看向身旁那模樣粗糲的漢子。
“你叫什么?”
那粗獷的漢子,錯愕的看著“老壇”!
“連長!柱子!我是你的同鄉(xiāng),王長海啊!我是你長海哥!��!”
“柱子,你莫不是被鬼子的炮彈給炸傻了?”
“老壇”抬手,摩挲了幾下自己背著的斜挎包。
手掌在“打回老家去”那幾個字上,來回摩挲。
“原來是老王��!”
“老王,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干一票大的?”
王長海的臉上,這一刻,寫滿了錯愕。
“大的?什么大的?”
“老壇”呼出一口濁氣。
“咱集結(jié)部隊!自己來保衛(wèi)金陵城!那幫狗官一個都靠不住,他們帶著香車美妾逃跑之后,群龍無首的部隊,到時候,只能投降……”
“但是那幫鬼子的德行,你應(yīng)該知道,投降,就是死路一條,要想活命,只有和他們抗爭到底!”
“咱集結(jié)所有信得過的兄弟,先拿下金陵城內(nèi)的軍火庫!”
王長海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是搞嘩變,要上軍事法庭的!不,不對,你不用上軍事法庭,那些長官,會直接斃了你�!�
“老壇”的眼神幽冷。
“槍斃我也無所謂!和金陵城幾十萬的百姓比起來,槍斃我算什么?我們要丟掉幻想,準備戰(zhàn)斗!”
“我一定要守住金陵城……不,我不僅要守住金陵城,我還要帶著這個背包,打回東北去!老王,你相信我,這場大戰(zhàn),最后勝利的一定是我們!一定會是我們……”
“而現(xiàn)在……只要我們拿下軍火庫,就有可能,創(chuàng)造不一樣的歷史……老王,你記住,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nèi)……老王,你是要聽長官的話,當一個懦夫,還是跟著我,去創(chuàng)造一個奇跡……”
王長海的身體開始發(fā)顫。
而就在這時,“老壇”已經(jīng)拉住了他的手。
“走吧,老王,跟我去干一票大的!這大好山河,豈能留給倭寇?這寰宇世界,豈能沒有戰(zhàn)歌?投降沒有出路,只有戰(zhàn)斗,必須戰(zhàn)斗,想要不當奴隸,我們就必須和那群混賬,血肉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