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萬露是跟她親近無間的,奈何以前盛明瓔嚴(yán)禁她到處亂跑,特別是偶爾來裁縫店一趟,回去連頭發(fā)絲都沒放過消毒一遍完了后,還會病。
久而久之,萬露得知的許多豪門八卦都沒個機(jī)會跟她分享。
眼下林稚水這雙眼看中之物,卻因店里生意要被無情分一半出去,萬露對她心中有愧,便神秘兮兮地透露了幾句:“深城裴家有個私生女,上上周來我這預(yù)訂了不少情趣內(nèi)衣,上上周又來我要了一些閨中秘術(shù)教程,上周呢,便是提前訂了這些小玩具……”
裴家?林稚水以前在家中依稀有聽姐姐提及過一次這個家族,略有點(diǎn)兒印象,是因裴家私生子女特別多,卻好像只有一個正經(jīng)血統(tǒng)的女兒。
萬露慢悠悠地說:“那個私生女叫裴觀若�!�
林稚水指尖捻著觸感冰涼的鏈身,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既然已經(jīng)被裴觀若訂走了一半,林稚水從不愛為難人,便很滿足地要走了另一半,她在萬露這兒待了片刻,一杯茶都沒喝完,便告辭:“我要回泗城了�!�
萬露故意取笑她:“這么心急��?”
林稚水表情無辜,收起東西就假裝無事發(fā)生似的,繼續(xù)微微笑著:“是呀,我心急著回去陪寧商羽吃飯呢,沒辦法,他只要離開了我一時半刻就鬧絕食,吃什么美味佳肴都食之無味�!�
萬露:“……”這小壞水!嘴巴越來越愛胡說八道了��!
林稚水回去時天色已晚,晚餐肯定是趕不上和寧商羽一起用,等進(jìn)別墅后,她先去樓上洗澡換了身真絲睡袍,然后趿著拖鞋去找人了。
書房緊閉的門被輕輕推開。
寧商羽正氣定神閑地坐在書桌前翻看文件,對她鬧出點(diǎn)兒動靜靠近,也沒抬起眼皮。反而林稚水大膽地往他大腿坐,不安分地將指尖隔著襯衫料子,順著他線條結(jié)實(shí)的腹肌向上循序漸進(jìn)地滑動,用尾音在問:“你什么時候回床上陪我?”
寧商羽起先是端坐,被美人熱情投懷送抱,便靠在了椅子上,故意學(xué)她問,“想要了?”
昨晚義正言辭不要的是她。
林稚水今晚為了鎖獅子,睜著一雙純潔的眼睛,卻故意賣關(guān)子:“我想要什么,你都給嗎?”
“看你同意讓我進(jìn)去多少�!睂幧逃鹫f。
寧商羽從不掩飾這具高大身軀勃勃鮮活的欲,說完,便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拿出同等交換的誠意。
“我們友好接觸一下不行嗎?”林稚水絕口不提同意進(jìn)去多少的話題,心里很清楚跟寧商羽這種天生的野心家談判,她只有像個小羊羔似的被吃干抹凈的份兒,到頭來還得感謝他手下留情了。
問完,林稚水就跟覺得書房室內(nèi)的空調(diào)溫度開太冷了一樣,將腿蜷起來,恨不得把自己往寧商羽懷里塞進(jìn)去,意圖想把獅子引回主臥,輕且軟軟地說:“商羽,我需要你履行合法丈夫的義務(wù)為我提供哄睡服務(wù)……不然我要沒睡好,身體抵抗力就會跟著下降,到時候弱弱病病的,你只能靠打針抑制了呢�!�
話落地,她那漂亮臉蛋還配合著露出愛莫能助的無辜表情。
寧商羽修長指骨微癢,動了想去揉的念頭,下一刻,也確實(shí)不露聲色地?fù)崦狭�,沿著在燈光下的柔和輪廓描摹到了眼尾的痣,低笑了聲:“威脅人都不會,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
林稚水剛要反駁,卻被他倏地往下移的指腹探入到了微張的唇間,帶來的溫度太高,漫不經(jīng)心地抵著她雪白牙尖。
說不出話了,呼吸卻逐漸變得shi熱起來。
顯而易見,寧商羽沒有打算跟她僅限于友好接觸一下,而是對昨晚咬他那事上了癮,“善善,給點(diǎn)誠意�!�
林稚水這個倒是沒有猶豫片刻,心想咬人而已,還是很擅長的,緊接著便主動把寧商羽的襯衫紐扣從衣領(lǐng)開始解,又輕輕觸碰鎖骨和溫度更高的xiong肌線條。
寧商羽撤回了食指,轉(zhuǎn)而整個手掌都籠罩在了她的后頸,仿佛一切還是由他主導(dǎo),透著極其強(qiáng)烈的控制意味。
偏偏自控力也極強(qiáng),這回林稚水指尖劃過那敏感點(diǎn)位置的紅珠子,寧商羽就沒有立刻反饋出了性感無比的低低喘聲。
這獅子很難駕馭��!
林稚水垂眼凝視了會兒,忽而抬頭,對上他猶如被暖色調(diào)落地?zé)粢r得瞳孔直接呈現(xiàn)出鎏金色的琥珀眼。
指尖下意識地稍微一用力揉了揉,她很快驚奇的注意到寧商羽眼底的琥珀顏色就愈深起來,看起來很危險,特別是映襯出的熱度仿佛能將她和書桌周圍的一切都就地給熔化成巖漿。
這是生理欲求被挑起的變化。
林稚水雖然膽大包天,卻在身體上是有點(diǎn)兒受不住這種侵略領(lǐng)地一樣的眼神注視,心里琢磨起了壞心思,繼續(xù)在上面輕輕畫圈:“你把手從我脖子移開,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你還有秘密?”寧商羽手掌輕輕地摩挲她,沒徹底移開,而是沿著纖弱的后背去了,真絲的料子睡袍很滑,卻遠(yuǎn)不及那片雪白。
隨即,正當(dāng)他筋骨勻長的手指要去慢條斯理扯開那束緊的腰帶時,已經(jīng)略散,卻恍若水中魚尾一樣游走。
是林稚水指尖改為手心發(fā)力毫無預(yù)兆地推了他xiong膛一把,緊接著起身逃下地,得意的翹著唇角說:“這個秘密就是我要回去睡覺了,你想要誠意,自己來主臥找……”
以防被寧商羽當(dāng)場抓住,話音還沒落地,見他在光線下挑眉,便先一步往書房外跑,玉白的腳踝在衣擺間若隱若現(xiàn),猶如隔著清晨薄霧,美得活色生香。
等很快回到主臥,林稚水跟自我受驚一遭似的,心臟加快時沁出汗,面頰也透出淺淺的紅暈。不過她沒在意,而是專注著把擺在床頭柜盒子上的精美鏈子都拿了出來。
像捧著寶貝似的,都給藏在了被褥里,往前中間又推了推,她也爬了過去,然后手搭在腰間,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在旁邊。
寧商羽還沒追來!
主臥內(nèi)靜悄悄的,林稚水沒會兒就開始翻來覆去,一會兒面朝落地窗外的落羽杉,一會兒又從那堆東西里,摸索出那條鑲鉆著金鈴的小鏈子。
她往纖長的柔潤食指纏繞了起來,又拉直,伴著細(xì)碎的悅耳響聲,腦海中幻想著這兩端分別掛在寧商羽的xiong膛上,而鏈子上的金鈴懸空搖曳……
還未等繼續(xù)發(fā)散富有豐富色彩的畫面想象力,倏地,半掩的那兩扇房門開了,林稚水眼尾顫了顫,自動先一步視線捕捉到了寧商羽回房的身影。
他不慌不忙地步近,就站在床邊,先看了眼那鏈子。
接著,寧商羽只是笑了下,便先去浴室洗澡,等隨隨便便沖了個冷水出來,連一條浴巾都沒裹,暖黃的壁燈光影照在沾了細(xì)小水珠的肌肉上,無一不呈現(xiàn)出無可挑剔的完美,以及那股散發(fā)著濃郁荷爾蒙的滾燙氣息。
快把彎曲著膝蓋坐起的林稚水給浸透了,而她無辜睜著眼看著寧商羽俯身靠近,聽到他嗓音沉緩地說:“原來這就是你的誠意?”
“對啊�!绷种伤疀]有躲開,唇齒間開口時是純粹效仿他私底下愛戲謔人的語調(diào):“給弄嗎?”
寧商羽將她指尖搖晃的金鏈勾扯了過來,饒有興趣的端詳片刻,低聲問:“我給弄,你知道怎么弄么?”
瞧不起誰??!
林稚水很快用行動去阻止了他這種居高臨下輕視的傲慢觀念,氣勢洶洶地把人往這張大床上壓,而自己,就坐在了結(jié)實(shí)輪廓的腹肌上。
緊接著,林稚水把那條細(xì)鏈子從寧商羽手中拿回來,又在膝蓋旁邊一堆精美之物里翻翻找找了幾秒,手指很快摸到了暗銀的裝飾釘。
只要把這個尖銳如針的釘子刺穿到上面,就能跟鏈子完美扣緊,怎么扯都不會輕易掉。
林稚水沒實(shí)踐經(jīng)驗,對此并不熟練,所以真要動手時,又不免細(xì)微的顫抖了下,壓著那鮮紅如珠的地方,頓住。
反觀寧商羽很配合,高大身軀格外懶散地躺著,沒有阻止她穿孔的行為。
林稚水對準(zhǔn)那位置,鼓起勇氣想去刺一下又停一下,表情很誠實(shí)地說道:“會有點(diǎn)兒痛�!�
“哦,謝謝你提醒�!睂幧逃鸫藭r此刻幽深的眼神和慢條斯理的語調(diào)絲毫不像是會在意這點(diǎn)痛。
反而顯得林稚水有些狠不下心。
畢竟長這么大,她還沒壞心眼親手做過一件見血的事。
空氣猝然安靜,林稚水眨了眨睫毛,給自己的膽小退縮尋了個合理借口:“我給你準(zhǔn)備的驚喜不止這一件,要不你選個喜歡的戴吧�!�
那堆金光閃閃的鏈子款式很多,都有不同隱秘的玩法,至于這乳鏈,等她做好心理建設(shè)再給他戴。
今晚只能意猶未盡地擱淺了計劃。
寧商羽視線倏而就落到了她身上,不知不覺那件睡袍早已經(jīng)凌亂敞開了大半,側(cè)頸乃至于雪白的柔軟輪廓都暴露無遺在了空氣中,她沒有發(fā)現(xiàn),正全神貫注著把精致的釘子翻來覆去地借著光打量,還在頗為惋惜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