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由一張畫引發(fā)的慘案
由一張畫引發(fā)的慘案
秦嶺,張家族地。
又是新的一天,張啟靈從主閣的臥室中醒來,在一片寂靜無聲中,略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是在張家族地,是再安全不過的了,這段時間也沒什么事,他可以安心的在這里躲懶。
張啟靈隨后又慢吞吞的往被子里縮了縮,讓被子蓋住自己的半邊臉,身體蜷縮成一團,在床上閉上眼,繼續(xù)假寐。
就算是現(xiàn)在,能有這么安靜休閑的時間也很少,這一時沒什么事,張啟靈還有些不習(xí)慣。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張啟靈突然想探查一下其他人的情況,就將自己的精神力探了出去,結(jié)果就突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閣樓下面有四個人,一動不動的待在那。
張啟靈瞬間睜開眼,原先若有若無的朦朧睡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有人來找他了?
現(xiàn)在才五點多,難道是有什么急事來找他?怎么就在那里干站著,為什么不讓張瑞和過來敲門把他叫醒?
心中閃過了一連串的疑惑,張啟靈的行動卻很利索,立刻翻身起來,去隔間快速洗漱了一遍,然后穿上外衣出去。
率先來到五樓的外道走廊,張啟靈扶著木質(zhì)扶手往下看,下面正有四個人低頭在那里排排跪。
嗯……
這很難評。
張啟靈表情一秒變得冷漠,不用想,這肯定又是調(diào)皮搗蛋,犯了什么事了。
看這低眉順眼認罰的樣子,估摸著就是張墨羽或者張墨瀾其中一個下的令。
看到樓下跪著的人中,好像還有張瑞和跟張海蛇兩人,想到前些日子這兩人陪著一起去西王母國遺址,表現(xiàn)也算良好,張啟靈決定還是下去看看吧。
不慌不忙的走下樓,張啟靈一打開閣樓的門,就看見正對著他跪著的四個人齊刷刷的抬起頭來,對他投來了可憐兮兮的目光。
這四個人他都認識,除了和他關(guān)系稍微近一點的張海蛇、張瑞平之外,還有主要負責(zé)家族內(nèi)務(wù)管理的張瑞瑾,負責(zé)家族和集團間人員調(diào)動的張海蝦。
張啟靈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四個人都鼻青臉腫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整潔,看上去就像是剛打完架就跪過來的一樣。
“因為打架?”
張啟靈隨便問了一下,雖然是猜測,但語氣卻有幾分篤定。
這種因為打架被罰的事,在張家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不對,好像也不是很少見……
平時除了演武場那一片地方,還有后山訓(xùn)練場,其他地方在家族里都有明文規(guī)定,不能隨意打架的。
雖然家族中武德充沛,但張家人也都會很克制的注意打架的地點,倒也不是怕犯了規(guī)定被罰。
主要是因為在其他地方打起來,被長輩發(fā)現(xiàn)了之后,擅長端水的長輩就會平等的先把兩個人都揍一頓。
然后再罰跪罰抄書,挑事的人還要額外為家族多做些義務(wù)勞動,實在是不劃算。
“族長早安,我等并非是因為打架斗毆,如此這般另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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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張畫引發(fā)的慘案
看見族長過來,張瑞瑾依舊跪著,只是直起了身拱手行了一禮,在他旁邊的三人也齊齊行禮。
張啟靈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說,然而張瑞瑾的目光一轉(zhuǎn),轉(zhuǎn)眼就落在了正巧跪在他旁邊,正像個鵪鶉一樣,低頭默然不語的張瑞平身上,幽幽的開口。
“還請族長明鑒,這件事的起因皆因張瑞平所起,是他膽大包天,私自為族長畫像,且衣著暴露,動機可疑�!�
張啟靈聽到他的話瞬間臉色就變了,目光犀利的看向張瑞平,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張瑞平的時候,這人就在議事廳畫不著片縷的美人出浴圖。
在大庭廣眾之下畫春宮圖,當(dāng)時可是狠狠的震撼了他一把,差點讓他三觀都碎了,后來又給他獻上一道昆蟲藥膳湯,成功讓他記住了這個人。
起初他還想讓張墨羽把這人調(diào)得遠遠的,結(jié)果還沒等他開口,張瑞平就行動很快的和張海蝦一起來到他身邊,擔(dān)任親衛(wèi)的同事,也負責(zé)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這么久都沒在他身邊整出過什么幺蛾子,他還以為這人是個拎得清的,沒想到這是一直憋著呢。
這不,一放松就把本性暴露出來了,不過張啟靈屬實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有膽子把他當(dāng)做意……作畫素材。
果然,他當(dāng)初就應(yīng)當(dāng)不要猶豫,堅定不移的就把這人支出去的,打發(fā)的遠遠的,哪里還會有這些讓人血壓飆升的事啊。
張啟靈難得的陷入了后悔之中。
張瑞平感受到來自自家族長壓迫的氣息,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的同時,連連開口為自己辯解。
“族長您不要誤會,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而且那絕對不是春宮圖,我要是畫的春宮圖,絕對不會那么保守。”
張瑞平激動的并起三指,指著天對天發(fā)誓,那表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他也是知道分寸的人,而且自家族長一看就是清心寡欲的……咳咳,反正就是不太適合作為春宮圖素材的那種。
他畫的那幅畫是受南羲和上一趟回來拍的那些張敦煌風(fēng)格的照片所影響,結(jié)合了王胖子當(dāng)時裝逼范十足的姿勢,自家族長那淡漠,好似不染凡塵的獨特氣質(zhì)。
這篩篩減減的,最后也就露了一點胸肌,露了半截大腿,這算是哪門子的春宮圖?
他畫的這分明就是藝術(shù)!
張瑞平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只是上一次南羲和與我們一起,在塔木托,拍敦煌風(fēng)格的照片時,我突然有了作畫的靈感。
我也知道族長一定不會換上這種衣服和我們一起玩過家家,于是就斗膽照著族長的樣子,仔細認真的畫了這幅畫,我絕對沒什么別的不好的想法�!�
張啟靈聽到他更加詳細的解釋,這才略微松了口氣。
“那你們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張啟靈注意力轉(zhuǎn)移,話題又回到了原先討論的點。
“我最后給畫上色的時候,恰巧被墨羽族老看見了�!�
說起這件事,張瑞平也有些無奈,感覺自己還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