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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仆往你老婆肚子上紋的是滑胎的毒咒,就算等到足月強(qiáng)行生下來也會早夭。」

    他眼望天,

    「現(xiàn)在看來這個陰仆半年后要帶走的人,不是你倆。而是你和蘇小雨沒出生的孩子�!�

    我咬著牙,冷冷看著徐彥。

    不知怎么的,我看著他汗津津認(rèn)真的臉,突然很想一巴掌抽上去。

    先是造謠我請了個陰仆,現(xiàn)在又說陰仆瞄準(zhǔn)的是我和小雨的孩子。

    這兄弟不做也罷。

    智商真的堪憂。

    「徐彥,你給老子聽清楚。莊善眉是人,不是妖怪。她害了小雨,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我喘口氣,

    「至于你說的打胎,你越界了�!�

    說著,我轉(zhuǎn)身就走。

    手機(jī)卻突然響了。

    是警察。

    聲音很是冷酷,

    「季晨請問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我趕忙回他,

    「我在醫(yī)院。在我老婆這。她手術(shù)剛結(jié)束。你們查好了嗎抓到莊善眉沒有」

    警察的聲音更加嚴(yán)厲,

    「季晨,我們?nèi)ツ慵倚^(qū)實(shí)地探訪的時候,有多名目擊者出來做證。你多次打罵你太太蘇小雨。而且蘇小雨已經(jīng)向法院提起協(xié)議離婚�!�

    「今晚的事故,我們也已經(jīng)找到了目擊者�!�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聽警察繼續(xù)說道,

    「她叫莊善眉,是你家的保姆。她能證明,把蘇小雨推下樓梯的人,是你�!�

    什么

    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只聽警察最后說了句,

    「麻煩你盡快來警察局,否則我們將依法傳喚你�!�

    5

    啪。

    電話掛斷。

    我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滿臉煞白,手抖得像篩糠一樣。

    徐彥在我身后拍拍了我肩膀,

    「怎么啦警察電話他們抓到人啦」

    我轉(zhuǎn)過身,對上徐彥無比同情的眼神。

    接著木木地?fù)u了搖頭。

    「警察傳喚我,說我虐待小雨,還說莊善眉是目擊者,她看到了我把小雨推下了樓梯�!�

    我情緒有些失控,

    「我怎么會做那種事警察肯定是搞錯了�!�

    徐彥挑了挑眉神色卻并不意外。

    「這就是陰仆的可惡之處。不論對錯,完全憑感覺做壞事�!�

    但我還是沒有想明白。

    按照徐彥的說法,陰仆忠于主人。

    可她現(xiàn)在的僅供對象是蘇小雨和我的孩子。

    是什么樣的主人才會忌憚一個孕婦

    只聽徐彥接著說道,

    「蘇小雨一個女孩子,況且現(xiàn)在在昏迷,根本無力對抗莊善眉�!�

    「能阻止她帶走你倆孩子的只有你。所以莊善眉要用警察牽制住你。她自己扮演好人�!�

    他嘆口氣,

    「現(xiàn)在,你相信我說的了吧。如果她不是陰仆,何必這么處心積慮地陷害你」

    我牙齒咬得咯咯響。

    果然是引狼入室。

    但,擒賊先擒王。

    我現(xiàn)在只知道賊是莊善眉。

    王呢

    誰這么惡毒

    但總這么躲著也不是辦法。

    蘇小雨還在昏睡,我索性一把握住了徐彥的手,

    「我現(xiàn)在就去警局,跟警察說個清楚。順便跟莊善眉對峙。警察即使要抓我,也得講證據(jù)�!�

    這點(diǎn)我很有自信。

    我家全屋監(jiān)控。

    莊善眉非說是我推的小雨,那監(jiān)控一看不就明白了

    「兄弟,我是當(dāng)事人,而且是有人要害我老婆。小雨這就拜托你了。」

    說著,我抬腳就要跑。

    小雨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

    如果此時我不挺身而出揪出害人真兇,怎么對得起親手把她交給我的岳父岳母

    徐彥握住我的手沒有放,

    「你不能去。嫂子這里我不是很方便,而且她醒來看不到你肯定麻煩。在下淺淺會一點(diǎn)東方邪術(shù)�!�

    我驚訝地望向他。

    半晌,我倆相視一笑。

    徐彥還好整以暇做了個鬼臉。

    「哥們先去幫你探探。你在這守好嫂子,等我消息。」

    我還是不放心,

    「萬一警察要驗(yàn)明真身,你這純純屬于欺詐警方。要出事的啊�!�

    徐彥搖搖頭,

    「所以話術(shù)很重要啊,我去,也就是聽聽,在小雨醒來前我絕不多說。絕不給你添麻煩。信不信得過哥們」

    我又激動又感動。

    徐彥憨厚的臉上滿是真誠。

    看來,我之前真是誤會他了。

    能主動提出幫我去對付警察的,除了徐彥還有誰

    我一把摟住他肩膀狠狠拍了兩下,

    「好兄弟,等我們一起處理完莊善眉這個陰仆,我請你喝大酒!」

    徐彥哈哈笑了笑,擺擺手表示沒必要。

    然后,晃悠悠走了。

    我緩緩踱到了小雨的病房外。

    看著她躺在病床上慘白消瘦的臉,我難過得心如刀割。

    都怪我,沒照顧好他們娘倆。

    請保姆,保姆以后一定要背調(diào)做好。

    這次以后,我已經(jīng)會努力做好小雨的防火墻。

    我又想到了莊善眉。

    忍不住一拳砸在墻上。

    雜種。

    敢對老子孩子下手,看我不撕爛你的狗臉。

    「先生,這么生氣啊。太太怎么樣了」

    突然,我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

    莊善眉!

    她跟往常一樣,裹著個黑袍子,水靈靈地站在我身后。

    媽的居然敢來找我。

    我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攥得緊緊。

    但我不能打女人。

    忍了忍,

    「我正愁找不到你呢,你還擱這自投羅網(wǎng)了」

    我緩步逼近她。

    直到把她頂?shù)綁�,退無可退。

    「先生,您要感謝我。如果不是我。蘇小雨早就被害死了�!�

    莊善眉的聲音很很堅(jiān)定,

    「小雨跟我的親女兒沒差。我不會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利�!�

    6

    聽到她這么說,我一下子愣住了。

    一時間沒理解什么叫看著長大。

    莊善眉苦笑一聲解釋,

    「你難道不覺得小雨看到我就很親切嗎」

    我皺著眉。

    確實(shí)是,是那種小輩對長輩的親昵。

    我經(jīng)常看到她倆頭碰頭坐那看電視。

    「那是因?yàn)�,我是她奶媽�!?br />
    其實(shí)故事說起來極其簡單。

    按照莊善眉的說法要不是她,小雨根本活不下來。

    小雨親媽沒奶水,小雨又根本不吃奶粉。

    所以我的岳父岳母才找到了莊善眉。

    但因?yàn)榧易謇锊荒苣溉槲桂B(yǎng)是恥辱,小雨家就讓莊善眉簽了封口令。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她還掏出了當(dāng)年的保證書給我看。

    我接過看了看,覺得挺難理解但是又情有可原。

    也許,岳母不能母乳喂養(yǎng)對于蘇家來說真的是不能說的秘密也不一定。

    「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想找到小雨。」

    莊善眉擦了擦眼睛,

    「答應(yīng)了老爺我不能公開身份,所以只能來應(yīng)聘保姆,照顧小雨�!�

    說著,她的眼淚一顆顆往下砸。

    我還是不相信。

    這怎么還整上親情殺了呢。

    「你那個朋友徐彥,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莊善眉問我。

    我不置可否,

    「你為什么要11點(diǎn)喝濃茶,又只肯睡在床下。以及�!�

    我看了眼她的黑袍,

    「大熱天的你為啥非要把自己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如果這些問題都能解釋清楚,我就會選擇相信莊善眉。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時候告訴你這些了。不然你都快被徐彥帶溝里了�!�

    莊善眉有卟啉病。

    一種遺傳因素導(dǎo)致的在血紅素生物合成途徑中,酶活性缺乏引起的病。

    說人話就是,曬不得。

    累不得。

    樂觀點(diǎn)就是富貴病。

    至于每天11點(diǎn)的濃茶是因?yàn)樗つw潰爛。

    需要冷茶水冰敷。

    只睡在床下是因?yàn)槠つw上有傷疤還在流血流膿。

    直接躺床會弄臟床鋪。

    被我發(fā)現(xiàn)了大概率是要把她趕走的。

    我聽完了,不免有些惻隱。

    她也是真夠難的。

    莊善眉還掀起了袖子給我看。

    確實(shí),胳膊上斑駁一片。

    她嘴里的卟啉病,倒不像是虛構(gòu)。

    而莊善眉全部和盤托出后表情很是難為情。

    看得出這個怪病讓她很難以啟齒。

    莊善眉還跟我反復(fù)保證這病一點(diǎn)都不傳染,完全不會影響小雨和胎兒。

    如果我實(shí)在擔(dān)心,她可以在小雨出院后馬上就走。

    讓給別的阿姨來做。

    「如果真的要趕我走,能不能允許我偶爾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小雨」

    莊善眉都快哭出來了。

    我嘆口氣。

    「你早點(diǎn)告訴我不就好了。省得搞這么大誤會�!�

    她擦擦眼睛,表情變得怨念。

    「早點(diǎn)告訴你,說不定我連家門都進(jìn)不來,更加保護(hù)不了小雨�!�

    說到這莊善眉突然咬牙切齒,

    「可即使我對小雨寸步不離,也還是沒攔得住徐彥想害小雨的心�!�

    莊善眉說我在樓上的時候,徐彥摸了進(jìn)來。

    借著找我的機(jī)會故意跟小雨搭訕。

    「你都沒看到,徐彥看著小雨的眼神就跟狼似的。所以我就讓小雨先上樓�!�

    后面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眼看著小雨要往樓上走,徐彥就伸手想抓她。

    結(jié)果就發(fā)生了意外。

    莊善眉又開始擦眼淚,

    「小雨這孩子真是太慘了�!�

    我定了定神。

    雖然我是完全不相信徐彥會騷擾蘇小雨這件事,但至少有件事可以解釋了。

    我在樓上的時候聽見了小雨的那句,

    「你怎么來啦」

    只聽莊善眉嗚嗚咽咽的,

    「哎,小雨這孩子天生身體弱,所以我在她肚子山花了安胎經(jīng)。」

    她感受到我驚訝的眼神,于是趕緊解釋,

    「你放心,我用的是鳳仙花的花汁。以前很多女孩子用來涂指甲的,對身體沒影響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讓小雨不要告訴你的�!�

    那現(xiàn)在只剩一個疑點(diǎn)了。

    就是,我在床下看到的那個「莊善眉」究竟是誰。

    畢竟,人是不能分身的。

    7

    我正想著,莊善眉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捏得生疼,

    「季晨,你一定要為小雨報仇!」

    「我猜,徐彥是陰仆。陰仆可以分身化形。他一邊在樓上牽制你,一邊在樓下害小雨�!�

    「他為什么要害小雨」

    我問。

    莊善眉抿了抿嘴,仿佛用了很大力氣,

    「據(jù)我所知,你岳父在外頭有個跟母姓的私生子。那個女人姓徐,難產(chǎn)死了�!�

    「而且,你岳父并沒有留給這個遺腹子任何遺產(chǎn)。而且這個遺腹子去年不幸出車禍死了�!�

    莊善眉嘆口氣,

    「徐彥忠于他的母親,這是要把小雨帶到地下去給他母親賠罪啊�!�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為什么每次我?guī)е∮旮鞆┏燥垼鞆┛粗难凵穸己芷婀帧?br />
    剛開始我還以為那純粹是欣賞。

    可現(xiàn)在看來,那是純度999的仇恨。

    她聲音懇切,

    「你都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之前你請的保姆都跑了」

    「因?yàn)槊縼硪粋,都會被徐彥找機(jī)會嚇跑。她們都覺得你家是鬼宅,所以給錢也不來�!�

    那按照這個說法,警察嘴里所謂證明我「家暴」小雨的路人和鄰居,甚至是那個見證者「莊善眉」,就都是徐彥搗的鬼了。

    我覺得很怪異。

    莊善眉對我家了解得未免也太多了。

    但她一句話就解答了我的疑問,

    「這么多年,我一直關(guān)心著小雨。包括要娶她的男人�!�

    信息量太大了。

    我捂住頭,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莊善眉說的這一大通已經(jīng)擊穿了我的認(rèn)知下限。

    每個解釋都那么怪異,但每個解釋又都合情合理。

    想起剛才徐彥主動提出要替我去跟警察解釋這件事,我突然一拍腦門。

    不好,如果徐彥是陰仆,他只要在警察面前全部招供,我不就成了通緝犯。

    這么想著,我撥通了徐彥的電話。

    「怎么樣了兄弟」

    徐彥的聲音有點(diǎn)奇怪,

    「我還在警察局,小雨醒了」

    我哼一聲。

    她沒被你弄死真是她的造化。

    只聽電話那頭徐彥急急道,

    「我這沒法跟你多說,警察在旁邊呢,你想露餡啊」

    我深吸一口氣,

    「別裝了,徐彥。」

    「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搗鬼。我現(xiàn)在就來警察局,證明你才是那個謀害小雨的真兇�!�

    我冷笑,

    「莊善眉把你的老底都跟我說了。你個陰仆,居然還白齒紅唇誣陷別人是陰仆�!�

    徐彥那頭電話斷了。

    過兩秒他給我發(fā)消息,

    「家里見。帶上莊善眉,我們一起對對�!�

    「老公�!�

    此時病房里頭突然傳來小雨的微弱的呼喊。

    我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小雨醒了。

    她臉色蒼白,第一時間手摸肚皮,

    「老公,我的孩子......」

    我輕輕在她額角一吻,

    「放心,都沒事�!�

    而莊善眉也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小雨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砸,

    「閨女哎你可受老罪了,你放心,季晨會幫你出氣好好懲罰壞人的�!�

    小雨哭著摟住我的脖子,

    「老公我想回家。」

    我一點(diǎn)點(diǎn)吻去她的眼淚,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放心小雨,你安心休息。等我把壞人繩之以法,就來接你回家。」

    懷里柔軟的身體猛地一振,接著懂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跟醫(yī)生快速交待兩句,拉著莊善眉快速朝家趕。

    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

    時針指向10點(diǎn)45分。

    只見家里門戶大開。

    我屏住呼吸,前腳剛進(jìn)門,家門就咕咚一聲在我背后關(guān)上了。

    把莊善眉關(guān)在外面。

    我一驚之下拼命擰門把手。

    可鎖孔里就跟漿糊一樣,怎么擰都不開。

    「這么快啊。」

    隨著一聲啪嗒啪嗒摁打火機(jī)的聲音,徐彥出現(xiàn)在了臺階上。

    他滿臉的譏諷,

    「季晨,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改口了啊。妹夫�!�

    8

    說著,徐彥又點(diǎn)著了打火機(jī)作勢要燒窗簾。

    看著他手里忽明忽暗的火苗,我不敢輕易靠近了。

    只能先穩(wěn)住他。

    「徐彥,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打火機(jī)放下�!�

    我深呼吸,

    「分配遺產(chǎn)的事兒是岳父的決定,跟小雨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干嘛傷害她呢」

    徐彥冷笑,

    「你知道我媽怎么死的要不是蘇小雨和蘇小雨她媽在她臨盆前把她趕出去,我媽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慘�!�

    他的笑容逐漸陰森,

    「而我去找那個死老頭子尋仇的時候,被他打斷了腿直接扔出去。我逃跑的時候被車碾了。季晨你倒是說說,我們母子的仇,到底該賴在誰的頭上」

    他眼神狠毒,

    「遺產(chǎn)倒是其次。主要是我這個妹妹不是懷孕了嗎,正好一尸兩命,一命抵一命�!�

    瘋子。

    我皺著眉。

    平時徐彥就瘋瘋癲癲的,我還以為他是學(xué)算命搞得走火入魔。

    其實(shí)他本身就是個變態(tài)。

    「有我在,你永遠(yuǎn)別想害小雨�!�

    我咬著牙慢慢靠近他。

    手在口袋里摩挲折疊水果刀。

    徐彥嘴角扯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是么你以為你能阻止我」

    他眼睛就跟X光一樣,挑了挑眉指著我的手指,

    「那有把刀季晨,你還是那么幼稚。殺了我,蘇小雨肚皮上的下胎咒,誰幫你解」

    我的手猛地停住動作,渾身起了一陣?yán)浜埂?br />
    徐彥從口袋扯出一張紙丟給我,

    「這協(xié)議你簽了我就幫你老婆解咒,你把財產(chǎn)全部給我。我要得不多,1個億�!�

    「季晨,這就到了考驗(yàn)我妹妹和小外甥在你心里值多少錢了�!�

    他笑得殘忍,

    「反正我是知道,當(dāng)年我和我媽在你岳父心里,一個字兒都不值。」

    「不能簽!」

    啪!

    突然,我身后的玻璃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爆裂聲。

    莊善眉手拿著一塊大石頭站在破洞后面。

    「徐彥,你別想欺負(fù)小雨,快把門打開讓我進(jìn)去!」

    她轉(zhuǎn)向我著急道,

    「季晨你不用聽他胡扯,我也會解咒!」

    說著,她舉起石頭朝門鎖用力砸下。

    咣當(dāng)一聲,門鎖應(yīng)聲落地。

    莊善眉沖了進(jìn)來,

    「季晨,你還等什么,快動手!徐彥就是害小雨的元兇巨惡!」

    她催我。

    接著,她拔腿就往樓上沖。

    快到11點(diǎn)了。

    她又要喝茶了。

    說時遲那時快,徐彥沖我大喝一聲,

    「動手!」

    我猛地掏出小刀,一刀捅進(jìn)了莊善眉的背心。

    她慘叫一聲轉(zhuǎn)身,眼睛瞪大看著我,

    「季,季晨,你......」

    我咬著牙拔出刀柄,

    「莊善眉,我找保姆的時候根本沒留電話。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此時徐彥的目光也恢復(fù)了正常,麻溜拿了根繩子把莊善眉綁了還踢了一腳,

    「老子施的安胎咒都被你弄成了下胎咒,你法力真夠強(qiáng)的�!�

    「還想害我弟妹一尸兩命,你個狠毒的老女人!」

    莊善眉還在狡辯,

    「季晨,是不是徐彥跟你說什么了,你不能相信他!」

    我哼了一聲,

    「相信你才是有鬼。你就是那個我岳父外室的保姆吧」

    蘇小雨有一個愛好,就是很愛跟我一起看全家福。

    可我在相冊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岳父和另一個女人甜蜜的照片。

    當(dāng)時我還開玩笑說我岳父真風(fēng)流,而小雨臉上則很悲傷。

    她告訴我,這個女孩是岳父的初戀。

    叫林若矜。

    林若矜得了重病偏偏岳父那個時候又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

    沒救回愛人,岳父自責(zé)了很久。

    在家長期擺著靈位供奉。

    可這看在莊善眉眼里就變成了岳父心里有鬼。

    「我爸爸對你的女主人是很愧疚的。而若矜阿姨,也從來沒有恨過我爸爸�!�

    我驚訝回頭,只見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是小雨。

    她臉色很差,扶著門框。

    但還是直直地站著,滿臉痛苦。

    「莊姐,放下吧。其實(shí)這些年,我都會去給若矜阿姨掃墓的�!�

    「呸,你胡扯!明明是死老頭子對不起大小姐。而你,一個賤人的女兒,有什么資格去給大小姐掃墓!」

    莊善眉徹底瘋了。

    隨著時針指向11點(diǎn),她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tuán)。

    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今天,她可沒有隔夜茶喝了。

    小雨見狀,淚流滿面地倒在了地上。

    她肚皮上的下胎咒也隨著莊善眉的煙消云散消失了。

    徐彥很不高興。

    一直絮絮叨叨說我不相信他,更不相信他的國學(xué)素養(yǎng)。

    事情都結(jié)束后,徐彥還賤兮兮地把我刪了。

    我有什么辦法呢

    只能提著幾瓶茅子,上門給他賠罪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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