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回去的途中,云知意渾身酸疼,不停地打著哈欠。
旁邊傳來江彥白的聲音:“困了?”
哥哥太愛我第三十三天
我?guī)湍悴了帯!?br />
云知意困的不行,
仍舊堅持著沒有睡著。
時間不早了,今天江彥白和她一樣運動了一整天,還要負責開車回節(jié)目組安排的別墅,
她要是睡著了,江彥白一個人開車,萬一疲勞駕駛,會有危險。
得有個人陪江彥白聊天說話。
云知意強撐著:“不,
不困�!�
江彥白見她非要嘴硬說不困,道:“困了就睡,到家了我叫你。”
云知意搖了搖頭,“我真的不困,我們來聊聊天吧�!�
“你想聊什么?”江彥白問。
云知意其實也不知道聊什么,她累得不想說話,只能胡亂扯個話題:“你今天卡丁車開的好快,以前玩過嗎?”
江彥白淡聲說:“沒玩過。”
“那你這么厲害……”云知意嘟囔。
江彥白看她一眼,
道:“以前和朋友玩過賽車�!�
“賽車?”云知意腦海里閃過在國外刷到過的視頻,一群吊兒郎當?shù)母欢?br />
圈起場地玩賽車,危險又可怕。
賽車在她的認知印象里是豪門世家的紈绔少爺玩的東西,他們就愛找危險的山路賽車和賭錢,
怎么刺激怎么來。
江彥白沒搬出江家的時候,云知意沒見江彥白和人玩過賽車,一定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
他結(jié)交了亂七八糟的朋友去玩賽車。
云知意蹙起眉頭,
江家規(guī)矩森嚴,絕不允許繼承人有任何不良嗜好,因而江彥白從小到大很少犯錯,
最多偷偷帶她出去玩,回家時間晚了,會被江父懲罰面壁。
江彥白見云知意沉默,秀麗的眉頭皺起,一看小腦袋瓜子里就在亂想,語氣透出一絲無奈:“不是你想的那種賽車,是正經(jīng)的職業(yè)賽車,我有職業(yè)賽車手證�!�
云知意回過神:“你還考了證?”
“嗯�!苯瓘┌灼届o道:“參加過一些職業(yè)賽車比賽,拿過獎�!�
賽車圈里職業(yè)賽車手不能私下和人賭車,一旦被發(fā)現(xiàn)或抓住,會吊銷職業(yè)賽車手證。
圈子里玩賽車的人很多,很多豪門公子少爺成立了正經(jīng)的賽車俱樂部,喜歡扎堆玩賽車dubo,游走于法律邊緣。
這些灰色地帶的事情他不想告訴云知意,免得妹妹擔心。
搬出江家后,他的銀行卡全都被凍結(jié),只有名下的公寓可以暫且居住,他迫切需要錢,只要不違法犯罪,他都可以去做。
秦修遠帶他去賽車,通過比賽贏了錢,再后來,他去考了證,玩的正經(jīng)賽車比賽。
他名下所創(chuàng)立的公司,沒用江家的一分一毫,是屬于他的個人資產(chǎn)。
“真厲害�!痹浦飧袊@中有些羨慕,她內(nèi)心里很喜歡刺激的新鮮事物,但她一直沒有鼓起勇氣去嘗試,比如蹦極和跳傘。
她內(nèi)心很想能夠拋卻生死去嘗試這種刺激運動,又害怕會因此出現(xiàn)生命危險。
希望有一天,她也能鼓起勇氣,去做到不能做到的事情。
聊天聊著云知意沒那么想要睡覺了,困意驅(qū)散了一點,她心思敏感,想的東西也比較多,情不自禁地看著車內(nèi)昏暗光線里的江彥白。
她和他隔了七年的時光,不過寥寥幾次見面,因而,她對他這些年的生活一概不知。
所以,她不知道他會賽車。
哥哥一定還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生活。
莫名的,她心里有點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想很想知道江彥白這幾年的一切,她錯過了好多與他有關(guān)的事情。
車內(nèi)靜靜流淌著音樂,窗外的街景飛速后退,云知意在這靜謐的空間中,握緊了雙手。
江彥白忽然把車停在路邊。
云知意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還沒到別墅,她轉(zhuǎn)頭問:“怎么了?”
“我去買點東西,你在車里等我一會。”江彥白解開安全帶。
云知意沒問他去買什么,乖乖應(yīng)了一聲。
江彥白下了車,高大修長的身影往街邊的醫(yī)藥店走去,沒過多久,拿著一個紙袋從藥店出來,坐進車內(nèi),把袋子遞給云知意。
“拿著,回去擦。”江彥白道。
云知意打開紙袋一看,是一些跌打損傷的藥,他是去給她買藥了。
路上耽擱了一點點時間,云知意和江彥白最后回到別墅。
別墅一樓和二樓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前院里,云知意拿著紙袋和江彥白一前一后走進別墅客廳。
“你們回來了。”樊靜打招呼。
云知意露出一個淺笑:“你們回來的速度好快�!�
樊靜道:“其實我們也剛剛到家�!�
客廳里只有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樊靜,其他嘉賓皆不見蹤影。
云知意問道:“他們回來了嗎?”
樊靜道:“馳譽和梁珊珊都回房間了,蕭南星臨時有事出去了,褚弘毅和徐欣然不知道去了哪里�!�
“今天運動出了一身汗,我也先上去了�!痹浦獾�。
“好。”樊靜道:“我回來時買了水果,你等會有時間可以下來吃�!�
云知意朝她說了謝謝,道:“我待會下來�!�
云知意拉了下安靜聽她和樊靜談話的江彥白,兩人一起上樓,分開前,江彥白說:“洗完澡來二樓客廳,我?guī)湍悴了帯!?br />
“知道啦�!痹浦鈹[擺手。
回到房間,沒看見徐欣然,云知意將裝藥的紙袋放在桌上,拿了衣服去洗漱,慢悠悠洗了個澡出來,渾身清爽,終于舒服了。
臥室里有落地鏡。
云知意站在鏡子面前,看見自己身上手臂和小腿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不禁嘆氣,運動一天下來,她身上滿是戰(zhàn)損,看起來好恐怖。
她身上有些地方的淤青和紅痕她擦不到,只能讓人幫忙。
拿著紙袋離開房間,云知意往二樓客廳走去,江彥白一身灰色休閑裝,神態(tài)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見她出現(xiàn),抬起眸子。
“來了�!�
云知意嗯了聲,把紙袋放在桌上,道:“肩膀和后背的淤青我擦不到。”
江彥白道:“到我這邊來坐。”
“嗯。”云知意神情自然地在他旁邊坐下來。
晚上節(jié)目組的直播已經(jīng)關(guān)閉,嘉賓們沒有戴收音麥,攝像開著也聽不到嘉賓在具體說什么。
江彥白扶著她的肩膀,扭轉(zhuǎn)她的身體,道:“把頭發(fā)撩前面去,我看一下肩膀。”
云知意洗完澡身上穿的短袖和短褲套裝睡衣,卡通和蕾絲邊融合,公主式的可愛睡衣。
她聽話地把黑色長發(fā)撥到前面,江彥白卷起她的荷葉邊衣袖,露出白皙圓潤的肩膀,上面不知道怎么撞的,青紫淤青猙獰。
江彥白眼里閃過一抹心疼,擠出藥膏涂抹在她肩膀上面,云知意身體抖了下,雙手握緊,盡力忍住藥膏被涂抹開來的麻癢。
江彥白坐在她旁邊,離她很近,身上帶著沐浴過后的男士香氣,他身形高大,離得近了非常具有壓迫感。
不知怎么,云知意感覺江彥白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猶如實質(zhì),灼燙了她的肌膚。
兩人沒有說話,二樓非常安靜,沉默的讓人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奇怪的氣氛中,云知意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她垂眸咬緊了唇。
明明這些日子通過節(jié)目,她感覺和哥哥感情像回到了從前,但又覺得有點異樣。
至于異樣的地方她說不上來。
江彥白離她太近了,她會有點緊張,心跳沒出息地加快,他看向她的雙眼,深邃幽深,盯得久了好像會被吸進去。
太可怕了。
她為什么會覺得江彥白是一個具有危險性的成熟男人。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
江彥白替她放下衣袖,遮住涂了藥的地方,嗓音低沉:“腰上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
云知意脫口而出:“要。”
以前她不管哪里碰傷了都是江彥白在照顧,所以她習慣性地依賴他,說出口后,她又有一絲懊悔,會不會有點曖昧,畢竟現(xiàn)在她和江彥白是已經(jīng)成年,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很小的時候,江母很給她普及了生理知識,告訴她,不能讓陌生男性觸碰她的身體,尤其是女性身體的禁區(qū),誰都不行。
她和江彥白感情好,從沒注意過要和江彥白拉開距離,打打鬧鬧,抱在一起都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