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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霜霜在我床邊趴了一晚上。
次日準(zhǔn)備離開時,被護士逮個正著。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又想溜你這個女人怎么一點責(zé)任心都沒有!
周圍的人全都聞聲望過來。
柳霜霜面露尷尬地說:不是,我要去上班,我請過護工了。
護工什么護工他這幾天一直都是我們在照顧!
護士的語氣有些沖,柳霜霜直接愣住了。
沒有護工
對。
護士語氣更差,甚至朝她翻了個白眼。
柳霜霜目光一沉,終于意識到了問題。
她板著臉給傅萬宸打電話。對面估計以為她想求和,幾乎立馬接了起來。
柳霜霜的語氣涼得跟冰碴子一樣,傅萬宸,你不要告訴我,你把我讓你請護工的錢,也全部給那個女人了
對面默了默,有些心虛:我那天太忙了,忙忘了......…
忘了什么都能忘,就是忘不了給那個女人打錢是吧傅萬宸,你之前求我給她辦攝影展的時候怎么說的
對面不知又說了些什么,她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系統(tǒng)在我耳邊八卦:【哎,你說,她是因為沒人照顧你生氣,還是因為男主偷她的錢養(yǎng)女主生氣啊】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要是能揣測對柳霜霜的心思,當(dāng)初就不會那么想當(dāng)然地淪陷了。
我本以為,柳霜霜這次走了,又要好幾天才會過來。但沒想到,即使有護工在,當(dāng)天下午,她又來看我了。
幾個醫(yī)生正好在圍著我商討事情,看見柳霜霜進來,立馬把她拉到門外。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柳霜霜點點頭:對,我是他......老婆。
那就好,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引起我們學(xué)界高度重視,所以我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柳霜霜緩慢地皺起眉:什么事
是這樣的,他這種情況太罕見了,我們誰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昏迷,也沒法預(yù)料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所以,我們想對他做臨床試驗,嘗試用新的藥物和方法......
不可能!柳霜霜沒等醫(yī)生說完,就大聲地打斷他們說:太荒謬了,他醒不過來,我就一直找人照顧他,我絕不可能把他送給你們做實驗!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說話的年輕醫(yī)生有些訕訕地,實驗也是一件互贏的事情,而且是有補貼的,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你不要再說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yīng),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錢。
柳霜霜冷著臉,把幾個醫(yī)生趕了出去。
這是她第一次白天來看我。
日光透過窗戶,打在她身上,我這才看清,她整個人憔悴得厲害。
她的衣著不是成套的,內(nèi)搭和外套顏色也突兀得厲害。
里面的襯衫更是皺巴巴的,一看就沒有熨燙過。
瞧瞧——我對系統(tǒng)道:沒有了我,她的女強人形象簡直蕩然無存。
仿佛在佐證我這句話一樣,一直沉默地站在床邊的柳霜霜彎腰拉起我的手。
她的眼眶逐漸地變得通紅,聲音無比低落:
周韜,對不起。
這幾天我才發(fā)現(xiàn),你以前把我照顧得有多好......那么多麻煩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呢
柳霜霜在我身側(cè)躺了一夜。
清早時給同事打了個電話,又在我身邊重新躺下。
我站在邊上,看著她熟睡的面孔,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我決定結(jié)束任務(wù)之前,我們有多久沒這么近地躺在一起了
人是不是只有在失去一次之后,才能學(xué)會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