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張鳴曦先洗腳,他后洗。等他洗時,張鳴曦一般已經上床了。黑暗中,他小心翼翼的躲在桌子這邊偷摸著洗,倒是沒出過丑。
今天他見張鳴曦不在房里,想著趁沒人先洗了屁股,等一下就不用去灶屋倒熱水了。
哪知先洗這么一次,就被張鳴曦逮了個正著。
張鳴曦口干舌燥,那兩片白晃悠得他頭暈,本能的就想伸手去抱。
白竹又羞又窘,生怕張鳴曦會怪他先把熱水用掉了,嚇得渾身哆嗦,趕緊提起褲子,系緊褲帶。
張鳴曦一把抱住他,一只手摟著他的腰,一只手向那白屁股摸去。
白竹伸手擋了一下,沒擋住,緊張得渾身僵硬,微微發(fā)著抖。
張鳴曦感覺到他在發(fā)抖
,低下頭,啞著嗓子低聲耳語道:“別怕!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的�!�
可是嗓音干澀,話不成句。
他干脆不說話了,低頭去吻,卻吻到一臉的水!
是淚水!白竹嚇哭了!
一腔欲火化為烏有!
張鳴曦悻悻的放開白竹,掃興極了。
他轉身坐在桌邊,一語不發(fā)。
白竹像在做夢,懵懵怔怔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
張鳴曦這段時間對他并沒有任何的強迫,跟他說話也是和顏悅色的,白竹已經習慣他的存在了,不那么怕他了。
可是今天張鳴曦一抱他,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被他弄出血的事,身子不受控制的發(fā)抖,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他不想發(fā)抖,也不想流淚�?墒巧碜幼约涸诙叮蹨I自己在流,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他見張鳴曦放開他后,冷冰冰的坐著,心里既害怕又懊惱,不敢抬頭。
黑暗中,兩人都沒說話,可也不能就這么僵持下去吧?
白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洗腳盆的水倒掉
,重新倒了半盆干凈水,把洗腳盆端到張鳴曦腳邊。
再拿了洗臉帕子放進洗臉盆里,端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讓他洗臉。
張鳴曦鼻子里重重的喘出粗氣,他憋悶得快要baozha了!
他一個年輕漢子,血氣方剛,只在成親那日和白竹親熱了一次,這之后的二十來天他沒碰過白竹。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知道白竹怕他,所以一直忍著。
他不懂,技術差,白竹喜歡我!
白竹越想越后悔,覺得自己闖了大禍,無緣無故激怒了張鳴曦,不知道等一下他會不會加倍折磨自己?
眼淚順著他瘦削的臉頰流下來,他不敢哭出聲,連吸鼻子的聲音都不敢有。
他擰干帕子,就著水聲輕輕哽咽了一下,擦干凈臉,坐下來洗腳,直到水冷了,都不敢擦腳上床睡覺。
兩個人一個坐在桌邊膽戰(zhàn)心驚,一個趴在床上自我厭棄,自成親以來第一次如此別扭。
趴久了,張鳴曦覺出冷來,他幾下脫掉衣服,也不管白竹,拉開被子自己睡了。
聽見他呼吸粗重,在床上翻來覆去,白竹坐在凳子上,縮成一小團,當自己不存在。
慢慢地聽見他呼吸綿長,知是睡著了。白竹才敢擦干早已冰涼的雙腳,輕輕悄悄地爬到床尾睡了。
這一夜,白竹睡得很不踏實,一開始,張鳴曦翻個身都能嚇得他一哆嗦。
他睜著眼睛靜靜的聽著張鳴曦的呼吸聲,后來實在熬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早上醒過來,床上依然沒人,白竹不像前幾天那么放松了,趕緊爬起來去做飯。
和平時一樣,胡秋月已經坐在灶口了。
見他來了,胡秋月笑瞇瞇地道:“小竹,豬腳鹵好了,快來嘗嘗!”
白竹站在門口搖頭,現在就算有山珍海味他也吃不下去。
胡秋月見他不進來,以為他不敢先嘗,嗔道:“你這孩子,嫁過來這么久了,還是這么生分,吃一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