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說完,雙手摟著張鳴曦的脖子,身子緊緊貼在他懷里,伏在他肩上哈哈大笑。
張鳴曦這才發(fā)現(xiàn)上當(dāng),想再去勒他,白竹已經(jīng)緊緊貼著他,勒不了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寵溺地罵道:“調(diào)皮鬼!”
白竹伏在他懷里笑得直抽抽,抬不起頭來,張鳴曦像摟著小孩子似的,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順著他的背,也忍不在笑。
他笑得xiong腔震動,把白竹震得渾身酸軟。
白竹好容易才停住笑,雙手撐著他的肩頭坐起來,身子后仰,一雙溫潤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張鳴曦一陣心悸,強忍住想要親吻他的沖動,望著白竹亮亮的大眼睛,聲音暗啞:“竹竹,喊我!”
是木頭人嗎?
白竹感覺到張鳴曦的情動,心里軟成一灘水。
望著男人亮晶晶的眼睛,望著這個高大威猛的撒嬌精,他忘了害羞,忘了不好意思,紅著臉,小聲地喊了一聲“鳴曦~”
張鳴曦輕輕“嗯”了一聲,明顯不滿意,喉結(jié)滾動,眼巴巴的望著白竹,像個索要糖果的孩子。
白竹心里軟得冒泡泡,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張鳴曦的臉,指腹移到他紅潤潤的唇上,摩挲良久,情意綿綿地喊了一聲:“相公!”
這一聲不是撒嬌,勝過撒嬌千百倍!
張鳴曦頓時熱血上涌,眼睛都紅了。
他喘息了一聲,一手摟著白竹的腰,一手按著他的頭,把他壓向自己,嘟起嘴唇迫不及待地往白竹紅唇上吻去……
白竹閉上眼睛,微微張開嘴,盡情地享受著這愛意濃濃的吻。
這一陣親吻沒了剛成親時不得章法的急切,多了一份細致和從容不迫。
倆人相依相偎,細細親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白竹被親得呼吸急促,喘不過氣來,還舍不得分開。
他閉著眼睛,像抽了脊梁的貓,一點力氣都沒有,軟綿綿地縮在張鳴曦懷里,頭靜靜地靠在張鳴曦肩上,一動都不想動。
張鳴曦一手托著白竹的后腦勺,一手撫摸著他的臉,定定地望著他,像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時不時湊上來啄啄他的紅唇,貼貼他滾燙的小臉。
倆人緊緊貼在一起,呼吸相聞,心意相通,盡情享受著這溫情時刻。屋外寒風(fēng)呼嘯,臥房里被濃情蜜意熏得像和煦的三月。
倆人盡情相擁,歲月靜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竹聽見院門“吱呀”一聲開了,跟著傳來胡秋月的大嗓門:“小竹,這就睡了嗎?”
白竹一驚,睜開眼睛一看,呀!時間過得好快,天都黑了!
他慌忙從張鳴曦懷里站起來,一邊整理著被解得亂七八糟的棉衣,一邊連聲答應(yīng)道:“娘,沒睡。你們回來了�!�
說著,摸了摸被親得紅腫的嘴唇,攏了攏頭發(fā),就要去開房門。
誰知房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宴宴帶著一陣寒風(fēng),跑進來,笑道:“你們倒是會享福,關(guān)上門在家烤火,好暖和!”
白竹紅著臉道:“誰讓你跑出去的,冷不?”
“不冷,我們在三嬸家也是烤火的,還烤了紅薯吃!”宴宴一邊伸出手在火盆上烤,一邊笑嘻嘻地道。
突然,他看見了火盆邊燒得黑乎乎的一溜小破碳似的東西,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排得這樣整齊�!�
說著,拿起火鉗就去戳,誰知,那黑東西碰上火鉗,一戳就破,外面黑乎乎的已經(jīng)碳化了,只剩下芯子里一點黃黃的肉,散發(fā)著帶著糊氣的甜香。
“天啊,這是板栗!你們在燒板栗吃?”宴宴抬頭看了白竹一眼,撇嘴道:“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你們是怎么回事啊?是木頭人嗎?在一起總是不干好事!煮飯能讓飯燒糊,烤板栗能讓板栗燒成碳!你們兩個人,四只眼睛是干嘛的?”
白竹一陣心虛,他能說什么?
說他們忙著親嘴,沒有注意到板栗燒糊了?
他紅著臉,支支吾吾地道:“忙著納鞋底了,沒注意看!”
宴宴聞言站起來,拿起桌子上才納了幾針的鞋底,送到白竹眼睛底下,吃驚地問道:“你忙著納一下午的鞋底,才納了這幾針?”
白竹一把奪過鞋底,惱羞成怒地道:“要你管!我喜歡吃燒糊的板栗,行了吧!”
宴宴眼珠子一轉(zhuǎn),不再說鞋底,指著燒糊的板栗笑道:“好呀,你喜歡吃就趕快都吃了吧!別浪費!”
白竹被逼得無話可說,強詞奪理道:“我吃飽了,現(xiàn)在不想吃了,你想吃自己吃吧!”
宴宴一下子笑出聲道:“哈哈,看你自相矛盾的樣子,真是不知道你們到底干啥去了,烤個板栗也能燒糊!”
宴宴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胡秋月進來笑道:“糊就糊了,幾個板栗也值得你這樣說一場?”
張鳴曦被宴宴叨得不敢做聲,這時才插話道:“就是!宴宴你管得太多了!”
“哈!怎么回事?你們不說小哥,還來怪我!”宴宴氣得差點跳起來。
他年紀(jì)小,不懂情愛,哪里知道娘是在給哥哥他們臺階下?
白竹見他生氣,笑著拉他起來道:“走,我們再去拿些板栗來烤,你教教我,怎么烤才不糊�!�
宴宴勉為其難地撇嘴道:“好吧!看你笨的!”
白竹一笑,拉著他跑了,才算把這事遮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