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他們還真是肆無忌憚啊,院子里那么多人,他們竟然敢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私會。
李立維背對著他,雙手背在身后,看不清表情。
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張紅玉步步緊逼,靠得越來越近,都快鉆到他懷里去了。
李立維可能是怕被人看見他們當(dāng)眾摟摟抱抱不太好吧,疾步往后退了好幾步,離張紅玉遠(yuǎn)遠(yuǎn)的,大聲喝斥了一句什么,接著又放低聲音,快速地說了幾句。
張紅玉一開始被他呵斥,臉都白了,咬著牙,眼眶都紅了。
后來可能是張鳴曦好好哄了她,她喜笑顏開地連連點頭,眼睛亮亮地望著李立維,一副花癡樣。
宴宴暗罵他們不要臉,又罵自己是什么破運氣,怎么人家每次約會他都能看見。
他懶得再看他們嘰嘰歪歪的樣子,貼著墻根跑進(jìn)院子,可是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覺得心里悶得慌。
按說,他早就知道李立維和張紅玉要好,以前也見過他們約會,上次還看見他們在麥田里頭挨頭說話呢。
那時候心里可沒有半點不舒服,看見了嗤之以鼻,只是覺得李立維眼瞎,一泡肥牛屎喂了一朵小爛花,可惜了的。
可是今天見他們在一起說話,為什么心里不舒服呢?
可能是因為李立維這一段時間天天在他家?guī)兔�,倆人接觸多了,他更為李立維不值吧!宴宴想不通,懶得想了。
不想了,想得心煩,宴宴心煩意亂,坐不住了,想找點事做,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他茫然地掃視著灶屋,突然看到了柜蓋上的布口袋,一下子有了主意。
哼,二嬸說她送了兩升白米,他才不信呢。反正現(xiàn)在沒事做,閑著胡思亂想地心里煩,不如拿升子去量一下,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宴宴跑過去,拿起劉杏花的布口袋,沖白竹撇嘴道:“我才不相信二嬸能送兩升白米,我賭只有一升�!�
白竹跟過去,小聲笑道:“我也不相信。但我看見娘收禮時用手掂了一下,分量不輕,應(yīng)該是有兩升的吧�!�
宴宴用手掂了掂,笑道:“重倒是挺重的,我還是信不過她。我們何必在這里爭論不休啊,反正沒人,我倒進(jìn)升子里量一下。有沒有兩升,一量不就知道了嗎?”
白竹也是小孩子心性,反正現(xiàn)在沒人進(jìn)來,量就量吧。本來剛才和娘就打算量一下的,只是宴宴突然跑進(jìn)來打斷了。
白竹去拿了升子過來,笑道:“你量吧。不過,我想她那么大的人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紅口白牙地說是兩升白米,總不會撒謊吧!”
“哼,她那樣的人,混進(jìn)不混出,一點底線都沒有,什么事做不出來?”宴宴冷冷地哼道。
他對二嬸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自己不做好事,生個女兒也不做好事,賤嗖嗖地就知道纏著李立維!
白米變高粱
一想到張紅玉他就生氣!
宴宴生怕自己又想起李立維和張紅玉差點摟到一起的畫面,忙拿起布口袋就要解。
別說,劉杏花這袋口系得可真緊,宴宴解了半天也解不開。
他沒了耐心,皺眉道:“小哥,你來解吧!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金銀寶貝,系得這樣緊,解都解不開!”
白竹笑嘻嘻地道:“別急,給我看看。”
他經(jīng)常做針線,對針頭線腦,打結(jié)之類的比較熟悉,也比宴宴有耐心。
饒是這樣,解了好一會兒才解開。
白竹剛剛解開袋口,還來不及往里看,宴宴一把奪過去,不滿地道:“系得這樣緊,讓我看看里面是什么金銀寶貝!”
白竹笑道:“能有什么金銀寶貝,不是說了是白米嗎?”
宴宴也知道是白米,他生怕倒漏了可惜,
緊緊捏著袋口,留出一個小縫,緊貼著升子口,往升子里倒。
他的手背擋住了目光,看不清升子,白竹怕他倒漏了,站在邊上緊張地望著他。
宴宴慢慢地才剛剛倒出一點,白竹突然吃驚地呀了一聲。
宴宴以為倒漏了,忙捏緊袋口,著急地問道:“怎么了,漏了嗎?”
“不是的。這,這,你快看看,這不是大米,是高粱!”白竹似乎是一下子沒明白怎么好好的大米變成了高粱,指著升森·晚·子目瞪口呆地望著宴宴,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半天說不利索。
宴宴性子急,聽白竹一喊,忙著往下看,手一抖,一下子撒出了一些高粱在柜蓋上。
這下不用往升子里看了,只看看柜蓋就明白了。
宴宴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望望白竹,又望望布口袋,又望望柜蓋和升子里的高粱,不相信地問:“小哥,是我的眼睛瞎了嗎?還是我拿錯了?這不是二嬸拿來的布口袋吧,說好的大米呢?怎么變成高粱了?”
白竹也不明所以,但他親眼看見二嬸拿著這個黑布口袋進(jìn)來的,娘接過口袋掂量的時候他還看見了上面的一個青色補丁。
這個布口袋是二嬸家的沒錯了,但白米呢?說好的白米怎么變成了高粱,白竹就搞不清楚了。
“不是的,這就是二嬸的口袋,我親眼看見她拿進(jìn)來的。”白竹搞不清楚白米怎么變成高粱,但能肯定這就是二嬸家的布口袋。
似乎怕宴宴不相信,他伸手指著那個補丁,道:“你看,這里有個青色的補丁,她提著口袋時我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