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dāng)年,我媽想要上位,喪心病狂地抱著我沖到陽臺邊緣,逼迫我爸同意給她名分,否則就拉著我一起死。
我爸當(dāng)然沒同意。
最后我媽媽不慎掉下去,腦部著地,當(dāng)場斷氣,而江洛音及時拽住了我。
死里逃生的我不僅不感謝江洛音,反而變本加厲地覬覦江洛音的一切,還經(jīng)常欺負(fù)她。
就連她那四個竹馬,也被我死皮賴臉地貼上去。
四個竹馬中,和江洛音最親密的就是早上剛死了的那個數(shù)學(xué)課代表季初,另外三個分別就是剛剛為她說話的語文課代表沈修、體育委員徐明,還有班長顧希。
二十八道譴責(zé)、抱怨、嫌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空氣一度凝滯。
唯有一道目光,充滿了心疼,來自顧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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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沒有察覺到氣氛變化,直勾勾盯著徐明的眼睛:“你離她那么近,沒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嗎。”
徐明的臉色瞬間一沉,我又追問道:“你一向是沾了枕頭就睡,昨天晚上沒睡是因為不想睡,還是隔壁房間的聲音吵得睡不著?”
“夠了!”
徐明狠狠拍了一下桌面,站起來時帶得桌上的食物都掉地上了。
“洛音已經(jīng)成年了!她選擇誰,是她的自由!你在這邊添油加醋的樣子真是惡心!”
徐明和沈修對視了一眼,突然朝我走來。
“看來,你還是沒有學(xué)乖。”
江洛音紅著眼輕聲嘆了口氣:“你們別嚇到她了。”
沈修的眼里閃著危險的光芒:“放心,我們有分寸�!�
我突然感覺身體深處泛起一陣熟悉的寒意,小腿肌肉都在顫抖。
他們二人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將我拖到樓上。
包括老師在內(nèi),在座的所有人習(xí)以為常地沒有勸阻。
餐桌上的氣氛甚至漸漸熱鬧了起來。
徐明像扔一塊垃圾一樣將我扔到一個空房間的地上。
“啪”一聲,一根皮帶狠狠地甩在我身上,留下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喉嚨像是被人用力掐住,有一聲尖叫遲遲無法發(fā)出。
可與此同時,我的大腦卻詭異地興奮起來。
沈修包抄到我身后,突然用力揪住我頭發(fā),迫使我仰頭看他。
“當(dāng)眾污蔑你姐姐,是想看她難堪嗎?”
“可惜,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險惡用心�!�
徐明氣得面紅耳赤,又甩了我一鞭子才接過話:“今天如果不給她一個深入骨髓的教訓(xùn),接下來幾天她肯定還會繼續(xù)陷害洛音!”
沈修狹長的眼睛泛著幽光,起身緩緩關(guān)上了房間門。
狂風(fēng)驟雨狠狠拍打整棟別墅的門窗,三樓傳來凄厲至極的慘叫。
江洛音面露不忍起身想上樓看看,老師和同學(xué)們卻勸她不要瞎好心。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時,正聽到江洛音委屈無比的聲音:
“我真不知道我妹妹為什么那么恨我,明明我是整個家里對她最好的人,我把最喜歡的小狗讓給她,舍不得吃的蛋糕也都留給她,爸爸買來的漂亮衣服也都是先讓她挑……”
我咧開嘴角,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嘴:“因為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啊,賤人�!�
不知是徐明還是沈修的,我后腰猛然被人重重踹了一腳。
我失去平衡,從三樓的旋轉(zhuǎn)樓梯一路滾到一樓,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眼前陣陣發(fā)黑,我一張嘴,咳出一口血沫。
就在此時,第二道彈幕出現(xiàn)了。
【在身上寫字,代表幸運�!�
【越骯臟,越密集,越幸運�!�
江洛音聲音有些抖:“什么意思,要在身上寫臟話嗎,不寫的人會死嗎?”
幸存的六位老師立刻組織了一次談?wù)�,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如江洛音所說,并且寫得越多,越有可能活下去。
同學(xué)們立刻贊美江洛音的聰慧機(jī)敏,她的臉色卻越發(fā)煞白。
夜晚降臨時,師生們已經(jīng)互相在彼此身上寫滿了臟話。
江洛音不自在地捂住雪白的四肢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角落,盯著江洛音身上的文字。
“騷貨”、“賤人”、“神經(jīng)病”、“惡毒”等等,不堪入目。
我一臉譏誚地勾了勾唇角:“這些字眼很適合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