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死魔人，你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告訴我！”
“因為你不相信我，我說什么你都覺得我在騙你�！�
費奧多爾很委屈，一改往日的溫柔，竟然也在我的頭上用力打了兩下。
“你寧愿相信那些和你毫無羈絆的人，卻不愿意相信我！”
好痛！他的手勁還挺大的。
我開始撕扯他的頭發(fā)，他拽住了我的嘴。
辻村深月看不下去了，試圖勸解道：“兩位之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眼角余光掃到綾辻行人走出了屋子，她也注意到了，趕忙跟了出去。
我和費奧多爾折騰夠了，累倒在了地板上。
他身上的衣服在廝打中被我弄得亂七八糟，臉上也多了幾道帶著血色的抓痕，若是他的忠仆伊萬在此，估計要嘶吼著跟我拼命了。
此刻萬籟俱寂，窗外巨大的垃圾場顯得十分靜謐，有種低配版克蘇魯?shù)拿栏小?br />
“你喜歡上太宰君了。”費奧多爾說的是陳述句。
我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什么時候的事？”他又問道。
“剛才發(fā)現(xiàn)的�！�
可能早就喜歡了，能結(jié)婚的對象那么多，我偏偏選了他，他也選了我。
發(fā)現(xiàn)他其實很窮，也沒有想過離婚，只是離家出走，從菲律賓回來時還想著和他好好過日子。
但自己不夠坦誠，總是回避那份情感。
費奧多爾看著天空，片刻后收攏視線，回頭說道：“太宰君真有一套，他故意讓自己陷入險境，以此激起櫻溪醬的同情。”
“這不是同情。”我解釋道，“ikey也陷入過險境，我那時候的心態(tài)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
對ikey是同情和憐惜，但對太宰絕對不是。
“那太宰君呢？”費奧多爾問，“他喜歡櫻溪醬嗎？”
我不好意思替太宰回答這個問題，委婉地說道：“他應(yīng)該不討厭我。”
不討厭也就約等于喜歡了，我在心里偷偷地想。
“可是我記得太宰君說過，自己最討厭櫻溪醬了�！�
“……那是氣話�！�
“他說自己欣賞美麗的女性。”
“我多少也能和美麗沾邊吧。”我指著費奧多爾的臉說，“我和你長得差不多，難道你要承認自己丑嗎？”
“女性�！彼麖娬{(diào)道。
“我不是女人嗎？”我反問得有些沒有底氣。
女性。
太宰喜歡的至少得是個人類。
“書頁本來就是沒有性別的。”他微笑著撫摸我的頭，“櫻溪醬，我也可以將你設(shè)定為男人，你要不要試試？”
“試你個頭！”綾辻再次打斷了我們的對話，眼睛里泛出寒光，“如果太宰對她沒興趣，就不會費那么多功夫了�！�
費奧多爾輕輕嗤笑一聲。
綾辻又看向了我，猶豫了一下，皺起眉頭說：“他會選擇和你結(jié)婚，自然是在意你的，他又不是真缺那半套房子�！�
看得出來他是不情不愿說這句話的，畢竟他相當厭惡太宰。
“不要因為別人一兩句挑撥離間的話，就陷入自我懷疑中。”他提醒道。
“是�！�
“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人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是異能特務(wù)科不可缺少的成員，中原和芥川他們也這么認為。”
綾辻坦蕩的話瞬間沖散了籠罩在我四周的陰霾。
他的聲音里有種令人安心的清晰。
一切都很平和。
“好了，閑聊到此為止，辻村聯(lián)系上坂口安吾了，我們馬上過去，事情有進展�！�
他朝費奧多爾一抬下巴，“等到我找到足夠多的證據(jù)，就是你的死期�！�
費奧多爾站在原地，仰起臉，恍若嘆息，“真是讓人羨慕的友誼�！�
他話鋒一轉(zhuǎn)，“櫻溪醬，你認為自己有資格一直擁有這樣的友誼嗎？”
“你神神叨叨的樣子像極了被拋棄的怨夫�！本c辻行人毒舌地吐槽，“是在西伯利亞被女人甩了，傷到腦子了嗎？”
“不，”費奧多爾望向我，“我是在日本被甩了的�！�
“你看她干什么？”綾辻嘲諷道，“她的前夫是在afia里等著別人收拾爛攤子的那只麻煩繃帶精。要說被甩的也應(yīng)該是他，你算哪根蔥？”
“哦？”費奧多爾輕聲笑了笑，“那你呢？”
綾辻瞇起眼睛，月光下兩個智商同樣卓群的男人彼此間互相打量，用不懷好意的目光。
“聽聞綾辻君收藏了很多人偶，”費奧多爾無辜地眨眼，“不知道你最珍視的是哪一只呢？”
綾辻最珍視的人偶自然是他身上的那只，已經(jīng)到了愛不釋手的程度，無論到哪里都帶著，那是一個左眼戴著白色眼罩的黑發(fā)少女。
我總覺得它看上去像是afia時期的太宰治。
當我第一次說出這個感想時，毫無疑問被綾辻罵得狗血噴頭，他也禁止我觸碰它。
“櫻溪醬，你知道嗎？”費奧多爾問我，“綾辻君最珍視的人偶�！�
“是他身上那只�！蔽抑钢倥伺颊f。
魔人少年微笑，顯然不贊同這個答案。
“最珍視之物，往往不會暴露在別人的視線里�！辟M奧多爾豎起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別出聲的動作，“櫻溪醬，你敢和我打賭么？”
“賭什么？”
提到賭，我一下子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