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陷阱被毀
買完東西,陳大千揣著吳大海的條子,又直奔國營養(yǎng)殖場。
養(yǎng)殖場的人一見介紹信上的公章,客氣得跟見了親爹似的,領著他隨便挑。
陳大千也不含糊,雞、鴨、鵝的幼崽各來二十只,又點了十頭最壯實的小豬崽、兩頭小牛犢、三只小綿羊,到最后,連牧草種子和搭籬笆的樁子都給掃蕩了一大堆。
雜七雜八的東西,全被他不動聲色地扔進了系統(tǒng)空間。
等他回到家里是,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拎著裝著小寵物的籠子,敲響大門。
問清楚是陳大千后,徐惠蕓開了門,七個女兒也笑著跑來迎接爸爸。
當看到陳大千手里籠子內的小動物,一個個全傻眼了,跟著就爆發(fā)出能掀翻房頂?shù)募饨小?br />
“哇!好漂亮!這是小狐貍嗎?”
“爸爸!這是小貓!”
“兔子!白色的兔子!”
丫頭們的笑聲和喊聲,吵吵嚷嚷,鬧哄哄的。
陳大千看著她們一張張興奮得通紅的小臉,心里比灌了蜜還甜。
他笑著蹲下來,開始給女兒們分派她們的“專屬寵物”。
“麗麗,娜娜,你們最大,性子也穩(wěn),這兩只小狐貍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他把那兩只金貴的銀狐幼崽遞到大女兒和二女兒手里。
“瑩瑩膽子小,這只最乖的兔子給你�!�
他把一只雪白的長毛兔塞進三女兒懷里,瑩瑩抱著毛茸茸的小東西,小臉上終于笑開了花。
“丹丹,靜靜,你們倆皮猴兒,這兩只小貓正好陪你們鬧。”
兩只小奶貓剛被四女兒和五女兒抱住,就伸出爪子去抓她們的衣裳。
“婷婷和嬌嬌最小,你們倆一起照顧這只兔子,好不好?”
最后一只兔子,交給了六女兒和小女兒。
七個女兒,每個都有了自己的新伙伴,院子里一派生機勃勃的快活景象。
【系統(tǒng)提示:七個女兒幸福感+5,獲得奶爸值點35!】
陳大千嘴都合不攏。
他把那只德牧幼犬留在了院子里,從今往后,它就是這個家的守護神。
至于那四只野性難馴的獵犬,怕傷著女兒,他直接丟進了系統(tǒng)空間。
有那口神奇的泉水喂著,用不了多久,它們就能長成他最得力的幫手。
一時間,院子里雞飛狗跳,卻也塞滿了從沒這么熱鬧過的煙火氣。
陳大千站在院子當中,聽著女兒們銀鈴般的歡笑,心里頭前所未有的踏實、滿足。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陳大千整個人就跟上了弦的箭,憋著一股勁兒。
他沒吵醒還在夢里的老婆孩子,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打算進山。
不光是看陷阱,也得遛遛那幾條新來的小東西。
可他人剛到山腳,那股子從心底冒出來的熱乎氣兒就一點點涼了下去。
風里頭有股味兒,不對勁。
他加快步子,沖到昨天剛下好的第一個吊脖套跟前,整張臉瞬間就繃緊了。
用來做套索的麻繩斷成了兩截,無力地耷拉在樹杈上。
那斷口,平整得嚇人,是拿利索的刀子一刀割斷的。
他喉嚨里咯噔一下,一句話沒說,扭頭就朝下一個陷阱的位置奔。
藏在草窠里的鐵夾子,被人用蠻力掰開了,鐵齒擰成了麻花,廢鐵一樣扔在旁邊。
一連串看下來,全是一個下場。
一股子寒意頓時涌了上來。
他幾乎是跑著沖向那個他下功夫最深,偽裝得最好的陷坑。
坑口上遮著的浮土和爛葉子被扒拉得亂七八糟,一個黑洞洞的口子就那么敞著,里頭啥也沒有。
坑邊上,幾枚腳印踩得又深又亂,在濕泥地上留下了清晰的罪證。
他只掃了一眼,那枚鞋后跟磨平了的破解放鞋印,就算燒成灰他也認得。
陳建國!
這已經不是偷幾個獵物的事兒了。
這是要斷他的財路,把他重新變成那個窮光蛋,在他疲于掙錢的時候,好對他那七個閨女下手!
陳大千臉上神色變幻,最終平靜下來。
他冷靜地蹲下去,動手重新布置。
他先是在一棵歪脖子樹下,重新弄了個吊脖套,然后在套索的正下方,挖了個不起眼的小坑,把一個擦得锃亮的捕獸夾嚴絲合縫地埋了進去,再拿落葉浮土蓋得天衣無縫。
誰要是敢伸手去碰那套索,底下這玩意兒保管能把他的腳脖子給廢了。
干完這個,他又在不遠的地方挖了個新坑。
這個坑,挖得比之前的更深、更刁鉆。
坑底,他沒學別的老獵戶插削尖的竹子,而是鋪了一層又一層帶倒刺的荊棘藤條。
人掉下去,死不了,但身上保管沒一塊好皮,那些刺會刮進肉里,讓你在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也留下洗都洗不掉的印記。
他要讓那賊骨頭,嘗嘗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布置完這一切,陳大千拍了拍手上的土,周遭的景色瞬間模糊,再睜眼,已是換了片天地。
系統(tǒng)空間里,那四只昨天還東倒西歪的小狗崽,這會兒正瘋了似的在黑土地上撒歡。
陳大千都看愣了。
也就一天一夜的功夫,喝了空間泉水的四條狗,個頭躥得跟外頭養(yǎng)了兩三個月似的,骨架子粗壯,眼神里透著光,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他打了個唿哨。
四條狗立馬停下瘋跑,箭似的朝他沖過來。
他開始教它們最簡單的東西。
那條長得最像獒犬的,他給起了個名叫“虎子”,膽子大得嚇人,面對他的威嚇,不退反進,喉嚨里滾著低吼。
另外三條鄂倫春獵犬,快得像三道影子,追蹤的本事是娘胎里帶的,他下的每個口令,它們幾乎是馬上就能明白。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狗了。
陳大千不再耽擱,帶著這四條神犬,直接在空間里頭的模擬山林里,來了一次實戰(zhàn)。
一只野兔受驚,從草叢里“嗖”地竄了出去。
壓根不用他喊。
三只鄂倫春獵犬立刻散開,成品字形從三個方向包抄,把野兔能跑的路全給堵死了。
最后,塊頭最大的虎子悶頭沖上去,一口咬住了兔子的脖子,整個過程干凈利索,配合得天衣無縫,效率高得離譜。
有了這四條神犬,他心里踏實了不少,可那份懸著的石頭,也更重了。
陳建國那個陰魂不散的玩意兒,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
下一次碰上,怕是就在這兩天。
晚上回到家,徐惠蕓一眼就瞧出他不對勁。
飯桌上,陳大千一句話沒有,眼神里那股子冷勁兒,藏都藏不住。
等女兒們都睡了,徐惠蕓才端著碗熱水走到他跟前,小聲問:
“出事了?”
陳大千本不想讓她跟著操心,可一對上她那雙全是擔憂的眼睛,想起自己答應過不瞞她,就嘆了口氣,撿著能說的說了。
“今天進山,下的套子……全讓人給毀了,應該是陳建國干的�!�
徐惠蕓的臉一下子就沒了血色,手里的碗都哆嗦了一下。
“那……那可咋辦?要不,咱們找村長說理去!”
陳大千搖搖頭,伸手過去,握住她冰涼的手。
“沒用,咱沒抓著他手,空口白牙地去找村長,只會讓他以后更小心�!�
他看著自家媳婦那張快哭出來的臉,聲音壓得又低又穩(wěn)。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他蹦跶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