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扮豬吃虎
"那道殘魂沒了聲息,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凌威轉(zhuǎn)過身來,直起了腰,又恢復(fù)成那個位高權(quán)重的海凌族族長模樣,一臉冷漠淡然。
“來人,去把君兒叫來�!绷柰俗谧彘L位上,淡淡地吩咐道。
不多時,凌君趕到大廳內(nèi)。
“孩兒給父親請安了�!绷杈b步到中央,撩衣下跪,給凌威行跪安禮。
凌威頷首點頭。滿意地望著地上的凌君,心情好了許多,那份來自“洞府故人”的焦慮感也變淡了。
“君兒此行可還算順利?”凌威示意凌君起身,笑著問道。凌君直身而起,抱拳道:“孩兒和王先生談了片刻,覺得大有希望讓他加入我們海凌族!”
“好!好!君兒你做的不錯,切忌不要操之過急,要步步為營�!绷柰䲟嵴拼笮�。“哎!”凌威突然止笑嘆息,從座上起身。
“父親何故嘆氣?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孩兒愿意為父親分擔(dān)煩惱!”凌君上前一步,往向凌威。
凌威沉吟了一會道:“你那不成器的妹妹讓人給抓了去,還讓人帶話回來讓我們海凌族拿傳承寶珠去交換人質(zhì)。”
“傳承寶珠?”凌君皺眉道,“那可是我們海凌族的至寶啊,怎么能如此輕易地交出去!”凌君有些著急,因為他最近才獲得盤古傳承的資格,這傳承寶珠萬萬不能給出去。
看著凌威面帶愁容。凌君怕父親沖動之下把寶珠交了出去,連忙道:“父親莫憂,孩兒這就去救回姐姐。就是不知道是誰這么大膽敢動我們海凌族的人?難道沒有把父親您放在眼里嗎?”凌君抬頭看凌威,實則他是想弄清楚敵人的實力,然后考慮要不要準(zhǔn)備一些后手。
“回來的人說是一個圣龜鏢局的小子。應(yīng)該是金丹巔峰修為�!绷柰p敲著扶手道。
“好!孩兒這就去把二妹救回來!您就等著孩兒的好消息吧!”凌君躬身又向凌威施了一禮,然后緩緩?fù)肆顺鋈��!敖鸬p峰嗎?”凌君輕蔑一笑,放下心來。
出了大廳,凌君疾步出府,然后展開身形。飛掠而去,兔起鶻落,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水晶宮城外。王舍盤膝而坐,雙手捏印訣,口鼻之間似有霧氣流轉(zhuǎn),又有光華在全身游走,從丹田出發(fā)端,遍及全身后又回溯到丹田,形成一個周天循環(huán)。就這樣,王舍運(yùn)轉(zhuǎn)了九個周天循環(huán)后緩緩收功,慢慢睜開眼,瞥了一眼倒在地上還在昏迷的凌柯,吐出一口濁氣,然后挺身而起,疏松一下筋骨。順便打了一套普通的拳法。修行要動靜結(jié)合,一張一弛,一味打坐是不能有進(jìn)步的。
夜色寂靜,只有城外的燈頭魚緩緩游過來撥動如死水的夜。
王舍仍在練拳,仿佛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妖族,全身沒有一絲靈氣,只是一拳拳地打在海水里,并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異相。突然,那群燈頭魚似乎是靜止了一秒一樣,整個城外突然安靜下來,電光火石間,王舍揮出一拳,再收拳,然后目光灼灼地望著一棵海底樹。
“誰!”
那棵樹應(yīng)聲而倒,一個身影落下。
“殺你的人!”
“砰砰砰”那黑影也不言語,上來就向王舍出手,招招致命,欲取王舍的性命。
王舍與他對掌數(shù)下,對黑影的修為已有了了解,應(yīng)該是金丹大圓滿,“也難怪有底氣一個人來殺我”王舍嘴角勾勒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玩味壞笑,“又要吃虎了啊”。
兩人錯身分立,同時都展開了各自的結(jié)界力場,一時間,城外仿佛成了兩個世界,一個如神如魔,一個如淵如獄,兩者激烈碰撞著,弄得周圍水波蕩漾,還出現(xiàn)了幾個小型漩渦,沙石亂走,魚群四竄,已然一派天災(zāi)光景。
半晌,王舍開口道:“海凌族的人?”說罷,大手一招。將被海藤五花大綁的凌柯吸過來,然后扔到一處海草上面,并隨手結(jié)印,在凌柯身上打下數(shù)道封禁,讓她動彈不得。
看著自家妹妹被人當(dāng)做貨物一樣隨意丟棄,凌君面皮扯了扯,雖然他對這個妹妹不怎么上心,但畢竟是海凌族的人,也不能任人欺辱!
“識相的話就趕緊給我放人”,凌君緩緩拔劍�!安蝗坏脑挘业膭Τ銮士墒且娧�!”
王舍瞧著凌君一副“我出劍你就要死的模樣”不由地笑了一下,就連釋放的力場也隨之晃動。
凌君冷著臉,仍然一副“你死期到了”的口氣說到:“你笑什么?不要廢話,趕緊給我放人,不然就把你剁碎了喂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凌君難得地對敵人說這么多話。因為這個王舍讓他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雖然他只是一個金丹巔峰的小小鏢師而已,但他不敢掉以輕心,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所以他只想救回凌君而不愿意和王舍交手。
見凌君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于是王舍心生戲弄之心。他收回了力場,一臉認(rèn)真地問凌君:“我放了她,你真的會放我走嗎?”
“嗯!”凌君見威懾有效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氣,想早點完成任務(wù)。保住自己的傳承名額,免得節(jié)外生枝,出現(xiàn)什么不可預(yù)測的事情,他一向喜歡把事情都把握在自己手中,不愿意看見自己不可控的情況。
“那我要的傳承寶珠呢。你帶了嗎?給我看看唄!”王舍又問。
“”凌君一時噎住,合著這小子在戲弄他,他頓時火冒三丈,“鏘”凌君拔劍出鞘,勾動力場。朝著王舍壓迫而去,全然不復(fù)那個翩翩君子的形象,完全一副被踩尾巴的狂犬模樣,見人就咬。
王舍見惹怒了凌君,不由地暗叫可惜。高估了他的承受能力,一不小心把凌君給弄炸毛了。一邊想著,一邊后退閃避著凌君的含怒一擊。
凌君身隨劍至,帶著靈魂與劍氣的雙重力場如疊浪一般,重重地向王舍砸來。王舍感覺仿佛是在面對整個大海一般,xiong中被壓迫地喘不過來氣。
看來這海凌族的功法有那么幾分高明,不過也可能是盤古傳承的緣故,這更加使王舍想要得到傳承寶珠了。
看王舍被自己的疊浪劍法壓得喘不過來氣,凌君突然覺得自己多慮了。一個小小的金丹巔峰,能強(qiáng)到哪里去?父親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被一個小小的鏢師嚇怕了。
“看你這么痛苦,就給你一個痛快吧!”壓下心里的那份悸動后。凌君又恢復(fù)了翩翩君子的模樣,說罷,提劍飛身上前,眼看著就要取王舍首級。
王舍沖凌君一笑,那咧嘴的模樣讓凌君身形一滯。然后更加迅速地出劍,想要把這個令人心煩的鄉(xiāng)下小子大卸八塊,然后拿去喂族中的那頭靈鰲。
王舍雙手輕撥,仿佛劃水一般,那恐怖如斯的立場就那樣裂開。就像被人輕易掰開一樣,里面的劍氣肆虐,凌君猝不及防,被刮了一些,衣裳有些破損,發(fā)髻也凌亂了不少,一時間,狼狽不堪。
那如海浪的壓迫感也瞬間支離破碎,凌君的信心也如他的疊浪劍法一般破碎不堪,比海底的沙礫還要破碎。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凌君聲音已然有了顫音,可見他內(nèi)心的翻涌和不可控制的恐懼。
“我?呵,殺你的人!”王舍仿佛凌君附體一般,從逆鱗之心中取出一柄長劍,緩緩出鞘,冷漠地說道:“趕緊把傳承寶珠交出來,不然的話,我的劍出鞘可是要見血的!”
凌君一口逆血噴出,從小到大他還沒有受到過這種屈辱,被人壓著打不說,還被別人用自己的話羞辱了一番。凌君感到自己的臉上滾燙滾燙的。同時內(nèi)心深處已然是驚恐萬分,這個小小的鏢師絕對是不可控的因素!該死!這種感覺!
王舍戲謔地望著臉一會紅一會白的凌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dash;≈dash;海凌族的少主,凌柯的哥哥。他現(xiàn)在特想知道他們的爹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dash;≈dash;看到自己的兒子女兒這么沒有用,還被同一個人收拾成這樣。
凌君身子不由地開始顫抖,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只沒有殼的寄居蟹,失去了遮羞布,狼狽不堪。
“啊≈dash;≈dash;”凌君大叫一聲,卻是把王舍嚇一跳,只見凌君縱身一躍,渾身閃耀著晶藍(lán)色的光輝,背后出現(xiàn)一頭不知名的海獸虛影,而那柄劍也變得晶瑩剔透起來。
王舍瞇起眼睛,凌君仿佛水晶燈般閃耀刺目,從天而降,仿佛就要把王舍淹沒實現(xiàn)絕殺。
“轟≈dash;≈dash;”一陣煙硝過后,凌君拄劍勉強(qiáng)站立,強(qiáng)忍著一口血未吐出,只是望著煙塵中央。
煙硝漸散,一個身影顯露出來,正是王舍,此時的王舍也是有點狼狽,臉上有點土灰�!皼]想到差點著了你的道!”王舍說道。
“噗”凌君再也堅持不住,一口血吐出,跌坐下去。
“你走吧,讓你爹趕緊把傳承寶珠送過來,不然我可保證不了還能還他一個完整的大小姐!”
凌君雙目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搖搖晃晃地向水晶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