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酒吧老板
杜淵皺了皺眉,說道:“好像有人鬧事?”
“跟我們沒關(guān)系,回去吧�!鼻睾普f道。
“我是這里的保安�!�
“你今天不上班�!鼻睾普f到。
“等等……這個聲音我聽過�!倍艤Y皺眉,說道:“好像就是昨天來騷擾靜靜的那個人�!�
秦浩想起昨天在警局門口看到的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這個男人后來就不見了蹤影,秦浩用腳后跟都能想得出肯定是陳局長那些人把他給放了。
“你現(xiàn)在身上有傷�!�
“他今天肯定還是沖著靜靜來的。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放著她不管�!倍艤Y說道。
秦浩看著杜淵,忽然笑了一聲說道:“你還是這個倔脾氣。好吧那我們先去看看,不過你不要輕舉妄動,有問題的話交給我�!�
杜淵點頭,幾個人就一齊來到了大廳。昨天在警局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也就是李家二公子李慕言端坐在大廳前,周圍已經(jīng)被砸得一片狼藉。動手的是李慕言的兩個保鏢,秦浩看著他們神情冷冽,眼寒如霜,顯然都不是善茬。
酒吧里的幾個保鏢已經(jīng)躺了一地,基本上不是被打斷了手就是折斷了腿,手法相當(dāng)?shù)臍埲�。周圍的客人們也都嚇得面如土色,都想趁機(jī)從門口溜走。而那位李少爺卻穩(wěn)如泰山,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旁邊的一個服務(wù)生早已經(jīng)嚇得抖似篩糠,看著那兩個黑衣保鏢。
其中一個走上前,一把掐住那服務(wù)生的脖子,單手將他舉了起來,森然道:“我說過讓你們老板滾出來,你沒聽到嗎!”
那服務(wù)生被掐得面紅耳赤,呼吸不暢,只能一邊掙扎一邊點著頭。黑衣保鏢伸手一甩,把他扔到了一邊。服務(wù)生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像是被拆成了好幾節(jié),站都站不起來。
一個身穿服務(wù)生制服的少女走到那服務(wù)生身邊,伸手要將他扶起來,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那名服務(wù)生實在摔得不輕,怎么都站不起來。
那少女也就是陳靜靜抬頭看著李慕言,有些膽怯卻依舊喊道:“你們?yōu)槭裁磥y打人?”
“臭丫頭,你說什么!”那黑衣保鏢說著就要上前,陳靜靜嚇得慌忙后退。
“住手!”李慕言忽然喝止了那保鏢,那保鏢立刻站在原地。李慕言走上前看著那個黑衣保鏢,忽然抬手在他臉上狠狠抽了一耳光,說道:“膽子不小啊,誰準(zhǔn)你動她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對不起少爺�!蹦潜gS挨了一耳光,非但不生氣反而誠惶誠恐地低下頭,似乎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錯一般。
李慕言哼了一聲,走到了陳靜靜面前,面露微笑伸出手去要攙扶陳靜靜,說道:“你沒事吧?”
陳靜靜臉上除了恐懼以外沒有其他的表情,看著李慕言伸出手,慌忙后退了幾步。
李慕言臉上依舊是微笑,似乎一切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說道:“不用害怕,你早晚都是我的。”
“給我閃開!”杜淵從一旁竄了出來,擋陳靜靜面前,怒視著李慕言。陳靜靜看到杜淵,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躲在他的身后。
李慕言看著杜淵,臉上故意露出吃驚的表情,說道:“喲,這不是昨天見過的杜淵先生嗎!哎呀,你怎么受傷了呢?”
說著李慕言伸手要去摸杜淵臉上的淤青,那是昨天被陳嘯用警棍打的。杜淵一把拍開李慕言的手,說道:“你又來干什么?”
李慕言嘖嘖了幾聲,說道:“哎呀呀,看你的樣子似乎傷的不輕呢。怎么樣,今天你還想報警嗎?沒關(guān)系如果你還嫌你的傷不夠重的話,你盡管報警吧。要不要我?guī)湍銏蟀�?”說完,李慕言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挑釁和戲謔。
“他媽的……”
丁朋氣得就要重上去。被秦浩止住。秦浩說道:“別沖動,還不知道這個人的來頭,先看看再說�!�
“浩哥,我知道這個人�!奔具h(yuǎn)忽然開口。
秦浩說道:“你知道?”
“我曾經(jīng)見過他,他就是江海市四大家族中,李家的二少爺李慕言。他曾經(jīng)代表李家來到凌氏集團(tuán)跟凌總談判,我那時見過他。”季遠(yuǎn)說道。
“對,我想起來!”丁朋咬著牙說道,“我說這個王八蛋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原來是李家的人。”秦浩冷笑一聲,說道:“怪不得這么囂張�!�
杜淵看著地上被打的橫七豎八的保安們,又看著李慕言,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今天不是來找她的�!崩钅窖灾噶酥付艤Y身后的陳靜靜,說道:“我是來找這家酒吧的老板的。你讓他趕緊給我滾出來,要不然我拆了他的酒吧!”
“哎呦!這不是李少爺嗎?”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叼著雪茄男人從門口匆匆走了進(jìn)來,看到李慕言慌忙迎上前,說道:“李少爺你今天怎么大駕光臨鄙人的這個小酒吧呢?你這是……這是……”那男人這才看到躺了一地的保安,頓時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說道:“李少爺,不知道鄙人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嗎……”
“這個人就是羅薩克酒吧的老板?”秦浩問道。
杜淵點了點頭,說道:“他平時很少來,我也沒怎么見過他。不過我聽說他是個賭棍,在外面到處賭博,欠下了不少的賭債�!�
李慕言一擺手,身旁的黑衣保鏢走上前,一把揪住那老板的領(lǐng)子,將他摁在了吧臺上,惡狠狠地說道:“裝糊涂是吧!活膩了是吧��?”
那老板嚇得面如土色,嘴里的雪茄都掉到了地上,牙齒打戰(zhàn)著說道:“別別……冷靜點兄弟,有……有什么話咱好好說……”
“陳老板,我們也就不廢話了�!崩钅窖员虮蛴卸Y地走到那個老板身邊,說道:“直說吧,你欠李家的三十八萬,什么時候能夠還��?”
“我……我……”陳老板臉色蒼白,說道:“李少爺您……您別急啊,那……兄弟這這段時間手頭有點緊,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李慕言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陳老板,你已經(jīng)欠了兩個多月了。我早就跟你說過,輸不起就不要玩得那么大,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你何苦呢?”
說完,李慕言一揮手,那名黑衣保鏢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疊刀,緊緊地貼在陳老板的臉上。陳老板渾身抖得更厲害,幾乎眼淚都要奪眶而出,慌忙喊道:“別別別!李少爺求你……我求求你你再寬限我?guī)滋彀�!我……我保證只要有了錢,我一分不差全部還給你!”
杜淵注意到陳靜靜攥緊了自己的衣服。杜淵回過頭,發(fā)現(xiàn)陳靜靜深深地埋著頭,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杜淵輕輕拍了拍陳靜靜的肩膀,小聲說道:“沒事的,不用怕。”但是陳靜靜卻依舊沒有抬起頭來。
“陳老板,我也不希望事情鬧成這樣�!崩钅窖砸荒樥\懇地說道,“你也知道,李家人最討厭用暴力解決問題,只要能夠談判解決的我們盡量都不動手,你說對嗎?”
陳老板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的折胳膊斷腿的保安們,以及那個現(xiàn)在都沒有站起來的服務(wù)生,說道:“對,對對!”
“所以,今天的事情我們也想和平解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李慕言說到。
“愿意!當(dāng)然愿意!”陳老板忙不迭地點頭,說道:“不知道李少爺想怎么解決,鄙人一定答應(yīng)你!”
李慕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那保鏢將陳老板放下來。陳老板落在了地上,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很簡單,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們從此就兩清。”李慕言說道。
“沒問題!十個條件我都答應(yīng),李少爺您盡管說!”
“我的條件也很簡單。”李慕言面露微笑看著杜淵身后的陳靜靜,忽然伸出手指著她說道:“把你的女兒交給我,那三十八萬元的賬我們從此一筆勾銷,如何��?”
不只是秦浩,就連杜淵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靜靜。陳靜靜居然是這家酒吧老板的女兒?
陳靜靜聽到李慕言這句話,身體縮得更厲害,緊緊地抓著杜淵的衣服,肩膀微微顫抖著抽泣了起來。
“李少爺你……你說的是真的?”李慕言臉上有些不敢相信。
“當(dāng)然!我一想說話算話。怎么,你舍不得?”李慕言說道。
“怎么會!”李慕言又驚又喜,一拍大腿說道:“這有什么問題!不就是我女兒嗎?從現(xiàn)在起她就是李少爺你的人了!李少爺你盡管帶她走吧,不過李少爺你可不能反悔��!”
“好,陳老板果然是個痛快人�!崩钅窖詽M意地拍了拍陳老板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反悔。既然這樣就請陳老板把你女兒交給我吧�!�
“好說,好說!”陳老板看向躲在杜淵身后的陳靜靜,忽然變了副臉面,呵斥道:“死丫頭,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