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美味的川菜
魏洋答不上話了。每次說道這個問題時，魏洋總是語塞。魏洋一直依照法律來辦事，但是她身邊卻有著不少法外之徒，在這種情況下魏洋的話實在是沒什么說服力。
秦浩和魏洋這一桌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魏洋不管是姿色還是氣質(zhì)，跟對面的秦浩都是在是太不搭了。然而大部分情況下，男屌絲配女神，女屌絲配男神這才是官方配置。不管是還是影視作品。男神搭配女神，越是被人夸天作之合越是被夸郎才女貌，下場絕對是越凄慘。
“好了，現(xiàn)在跟我解釋一下，興陽路那邊的莊園究竟是怎么回事？”魏洋說到這里，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警察的職業(yè)病，問話時總是會這樣。
秦浩悠哉地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先猜猜？”
“我沒工夫跟你打啞謎！”魏洋皺眉，說道：“你知道嗎，我就是討厭你這個性格。說正事的時候非要開玩笑嗎，你以為這樣就顯得自己很瀟灑很玩世不恭，很有魅力嗎？”
“真是的……太正經(jīng)了不覺得很無聊嗎。”秦浩打了個哈欠，說道：“那我換個問法，你們那邊的調(diào)查有什么結(jié)果嗎？”
“是我再問你，不是你在問我�！蔽貉笳f道。
“我的習(xí)慣是等對方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后，我才會開始回答他的問題。”秦浩慵懶地笑著，說道：“對誰都一樣。”
魏洋看著秦浩，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我真的奈何不了你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你帶回去，光憑你身上有武器就足夠現(xiàn)將擬刑事拘留。”
秦浩打了個哈欠，說道：“你直接回答我不是省事多了嗎，何必這么費勁。”
魏洋冷著臉說道：“如果我在這里拔出槍，那可不怎么好看�！�
“拔槍？”秦浩說道，“拔槍做什么？”
“你說呢？”魏洋說著，手已經(jīng)有意無意地伸到了懷里，臉上帶著一抹自信而冷酷的笑容。秦浩心想這個時候拍一張照片，肯定可以當(dāng)做電影海報來用。
秦浩從桌子上拿起一根牙簽，說道：“魏警官，我要提醒你一件事，這件事是警方很容易犯的毛病�！�
“什么？”
“千萬不要過分信任自己的槍。”
秦浩說著，從袖子里露出一段黑色的塑料條子。魏洋看得目瞪口呆，秦浩手里的東西居然是自己手槍的彈匣。
魏洋下意識把槍拔了出來，用身體遮住周圍人的視線，果然手槍的彈匣是空的。
“怎么……怎么可能？”魏洋一臉的難以置信，看著秦浩說道：“什么時候……”
“你給我搜身的時候。”秦浩說道。
“怎么會……我怎么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魏洋忽然背脊一陣發(fā)冷。如果剛才秦浩想要對自己下手，恐怕魏洋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浩輕輕一彈，彈匣就落到了魏洋的懷里。魏洋極度不甘心地看了秦浩一眼，還是把手槍和彈匣收了起來。一時間魏洋感覺自己在秦浩面前就像個小孩子，被他捏在手心里玩弄著。
最先上來的是麻婆豆腐，秦浩拿起筷子嘗了一口，覺得不夠辣，又從桌子上拿起辣椒醬倒了一些。
“你點的，不嘗嘗？”秦浩一邊咀嚼食物一邊說道。
魏洋依舊看著秦浩，伸手拿起了筷子，也加了一口麻婆豆腐放在嘴里。
“味道不錯吧�！鼻睾普f道，“上次是跟小雪一起來，這家店就是她告訴我的�！�
“小雪？”魏洋說道，“你說的是……是凌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凌雪？”
“對��！難以想象吧，他那樣一個大小姐居然會喜歡吃川菜�！鼻睾七珠_嘴笑著，露出兩顆虎牙，顯得野性又有些可愛，“別看她是女的，原來她比我還能吃辣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
魏洋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內(nèi)心卻震驚到了極點。魏洋曾經(jīng)見過凌雪一次，在一個商業(yè)交流會上魏洋負(fù)責(zé)維持秩序，看到了凌雪。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冰美人，冷艷傲然，行為舉止處處顯露著貴族氣息，令人望而卻步。難以想象那個凌總居然跟秦浩一起出來吃飯，而且秦浩還叫她小雪。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樣的話，魏洋絕對不會相信。但是上次來上班之后，魏洋聽同事們說是凌雪親自到警局門口把秦浩接走的，足以證明兩人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秦浩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由得魏洋不信。
秦浩點的毛血旺已經(jīng)上來了。湯上飄了一層厚厚的紅油，看上去令人望而卻步，卻令秦浩食指大動，夾起一塊鴨血也不怕燙，直接放在嘴里大口地咀嚼著。
魏洋看著坐在對面大快朵頤的秦浩，心中忽然感覺到了深深的不甘。魏洋是有背景的人，平時幾乎沒有遇到過她應(yīng)付不了的犯人。任何人但凡是敢在她面前說自己有背景的，到頭來都被魏洋好好修理了一番。
但是魏洋在面對秦浩時，卻覺得十分無力。要是動手，自己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將他帶回警局了。就算是將他帶回了警局，憑著他和凌家的關(guān)系，自己也完全動不了他。兩人每一次談話，都是秦浩牢牢掌握著主動權(quán)，而自己只有順著對方的步子走，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秦浩吃的正歡，哪里能夠想得到對面的魏洋腦子里轉(zhuǎn)過的念頭。
“你不吃嗎？”秦浩說道。
魏洋哪里還有胃口，拿起筷子也夾了一口鴨血放在嘴里，味同嚼蠟。
“秦浩，你究竟是什么人……”魏洋喃喃地說道。
秦浩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一聲，說道：“我跟你保證，我不是壞人。也許我們做事的理念有些區(qū)別，但是本質(zhì)上我們是同一種人�！�
魏洋也能夠感覺得到這一點。如果是平時，魏洋一定會帶隊來抓捕秦浩，但是今天魏洋卻聽了秦浩的話一個人來見他，這個對于從前的魏洋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上次見過秦浩之后，魏洋也在思考著自己從前無條件服從法律決定，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好吧，”魏洋說道，“我告訴你。這個案子我們封鎖了消息，但是還沒有上報給上層。我們調(diào)查了死者的身份，但是卻查不到任何信息。這些人顯然不是中國的公民�！�
秦浩并不感到吃驚。他們既然敢在尋常的住宅區(qū)建立起基地，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保密工作。甚至還做好了退路，提走資料之后會自動刪除所有的檔案。
但是他們還是失算了，滿以為沒有人能這么快地攻破基地，所有的資料現(xiàn)在都在秦浩的手里。
“為什么沒有上報？”秦浩問道，“這個案子可不是你們能夠處理得了的�！�
“我知道，但是正因為這個……”魏洋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一旦上報了消息就會擴(kuò)散，到時候恐怕會一發(fā)不可收拾。所以我打算先控制住事態(tài)�！�
秦浩點點頭，算是認(rèn)同了這種說法。但是秦浩心想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那就是魏洋想憑自己的力量破案。
“好了，我已經(jīng)回答你了�！蔽貉笳f道，“我只希望你能夠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吧�！�
魏洋目光炯炯地看著秦浩，她的腦海中又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場景。斷壁殘垣，滿地的彈殼和尸體，血液幾乎成了水池，那樣的慘狀讓魏洋至今還心有余悸。看著桌子上蓋著一層紅油的毛血旺，魏洋忽然覺得胃口變得很壞。
魏洋說道：“是不是你做的？”
秦浩嘴里咀嚼著食物，看著目光炯炯的魏洋，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之后，說道：“是我做的。”
雖然早就已經(jīng)有這種預(yù)感，但是聽到秦浩親口說出來，魏洋還是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了上來，穿透了四肢百骸�？粗矍袄峭袒⒀实那睾疲貉髮嵲谑菦]有辦法把他跟上次看到的那個慘狀聯(lián)系在一起。
“真的……是你做的？”魏洋的聲音在微微顫抖著。
“是我做的。我可是個敢作敢當(dāng)?shù)娜�。”秦浩說道。
魏洋說道：“你……你一個人？”
“是的。”秦浩輕描淡寫地說道。
魏洋霍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失聲叫道：“秦浩！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一聲頓時吸引了點中不少的目光，秦浩卻沒有抬頭，伸手示意魏洋坐下。魏洋情緒激動，渾身顫抖地看著秦浩，感覺到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上次在工廠里也是這樣，秦浩殺了人之后仍然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究竟要殺過多少人，手中沾了多少鮮血，才能夠有這樣的冷靜。
殺人不眨眼，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但是魏洋看著眼前的秦浩，又實在讓她有些難以想象，這個人就是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浩說道，“我只能告訴你，我有不得已，必須這么做的理由�！�
魏洋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水煮魚已經(jīng)上來了，秦浩立刻動了筷子，魏洋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