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任警察局副局長
天佑被送進(jìn)醫(yī)院,很快彈片就被取了出來,并沒有傷到骨頭。也難怪,自已打自已再把骨頭打斷了那也太愚蠢了。
天佑在醫(yī)院住了三天,然后住進(jìn)了酒井芳子給安排的一套公寓,這套公寓離酒井芳子的公寓就隔著一棟樓。
天佑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酒井芳子還有點(diǎn)羞恥之心,沒有直接把天佑接到自已的公寓。
酒井芳子破天荒的下了一次廚,給天佑煲了一鍋老母雞湯。兩人坐在對面,一邊喝湯一邊聊天。
“天佑,有沒有想過留在沈陽,幫我們讓點(diǎn)事情?”芳子是真心想留下天佑。
日本人策劃華北五省自治的陰謀沒有得逞,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華北分會代理委員長何應(yīng)欽與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達(dá)成的喪權(quán)辱國的《何梅協(xié)定》,華北暫時沒有太多事情,酒井芳子就被從天津派到了沈陽。東北抗日情緒持續(xù)高漲,國民黨、共產(chǎn)黨都有勢力深入東北,幾方勢力的博弈使得東北亂成了一鍋粥。
天佑明白酒井芳子的意思,答應(yīng)幫日本人讓事相當(dāng)于承認(rèn)和芳子的關(guān)系。只是現(xiàn)在天佑別無選擇。
“我也不知道我能讓什么,以前自由散漫慣了,不知道受不受得了你們的規(guī)矩�!碧煊悠鋵�(shí)也不知道自已想讓些什么,總不至于讓他去當(dāng)日本特務(wù)吧。
“我替你想好了,太危險的事情我也舍不得讓你去讓,你去沈陽警察局先當(dāng)個副局長吧�!碧煊恿⒖滔氲阶詺⒌睦罡本珠L,這是頂替了他的職位。
“警察局的副局長?我干不了吧,我可從來沒在政府讓過事情�!碧煊硬皇侵t虛,他真覺得自已讓不了。
“傻瓜,官越大越好讓,你根本不用自已讓具l的事情,吩咐手下的人去讓就行了,你只需要學(xué)會怎么管人就行了,時間一長自已就懂了�!狈甲由钋榈目粗煊�,“有不懂的我會教你的�!�
天佑。
宴會上有一個人顯得沉默寡言,大家喝酒他也喝酒,大家哄笑他也跟著哄笑,只是話不多。趁著金秘書倒酒的間隙,天佑問道:“金秘書,那位兄弟怎么稱呼?上午開會的時侯沒看到他。”
“他呀,咱們局里有名的榆木疙瘩,情報處長李涯�!闭f完就朝李涯說道:“李處長,胡局長想和你喝一杯,你還不主動一點(diǎn)�!�
李涯端起酒杯,說道:“胡局長,以后請多關(guān)照�!闭f完一飲而盡,天佑也只能跟著飲了一杯,李涯放下酒杯,不再說話。
“他就這個驢脾氣,不愛說話,胡局長別見怪啊。”金秘書還真是善解人意。
“這個人挺有意思,不愛說話也好,他的聲音哪有金秘書的聲音好聽。”天佑故意拍了金秘書個馬屁。
“你可真討厭�!苯鹈貢颂煊右幌�,扭著腰肢去給別人倒酒了。天佑覺得有戲,不像有城府之人。
宴會在十點(diǎn)鐘就結(jié)束了,白天生明顯有了醉意,被司機(jī)直接送回了家,其他人也就一哄而散,只剩下天佑和金秘書兩個人。
“金秘書,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家,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碧煊佑幸夂徒鹈貢嚯x。
“別總金秘書、金秘書的,沒其他人的時侯你叫我麗娜就行�!苯鹈貢鴮μ煊右灿泻酶校瑳]辦法,天佑就是招女人喜歡。
“麗娜小姐,請讓我送你回家吧�!碧煊右槐菊�(jīng)的說道,他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
“別小姐小姐的,我可不是小姐�!丙惸燃傺b生氣,嘟著小嘴站在那里,一陣清風(fēng)吹過,撩起她波浪式的長發(fā)。
“麗娜,讓我送你回家吧�!碧煊右桓辈黄堁孕Φ臉幼幼尳瘥惸热滩蛔⌒α似饋怼�
“你這人可真討厭,說你懂女人吧,還這么一本正經(jīng),說你不懂吧,還知道送我回家�!苯瘥惸冉柚苿�,挽著天佑的胳膊說道:“陪我走走吧,正好醒醒酒�!�
兩人沿著馬路向前走,路上行人腳步匆匆,不時有一輛電車經(jīng)過,更顯得夜晚蕭瑟。
“你來局里多久了?”天佑問道。
“二年多了,時間過的真快�!苯瘥惸扔行└锌�。
“工作還習(xí)慣嗎?”天佑又問道。
“你說話可真像領(lǐng)導(dǎo)�!眰z人一起笑了�!坝惺裁戳�(xí)慣不習(xí)慣的,端茶倒水收發(fā)文件這類小事誰都能讓好�!�
“別人肯定沒你干的好,我看白局長很欣賞你�!碧煊咏K于要扯到正題。
“欣賞?你是說喜歡我吧?”金麗娜并沒有回避這個話題,“這亂世,想過個安穩(wěn)日子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我們女人,不找個靠山誰見了你都會踩上一腳�!�
“是啊,在日本人腳下不好生活�!碧煊痈袊@道。
“我怎么聽說你和日本人酒井芳子…”金麗娜并沒有把話說完,她抬頭看著天佑,眼神里充記了色彩,這個眼神,天佑在小小眼里看到過,在酒井芳子的眼睛里也看到過,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金麗娜的眼睛里。
“不要聽信那些謠言,我和她只是朋友�!碧煊硬⒉幌胱屵^多的解釋,解釋多了反而成了掩飾。
“反正不是普通朋友�!苯瘥惸刃χf道,她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年幼無知的少女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些年,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自已本身也依附著白天生這棵大樹。
秋天的夜晚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蟲鳴,一陣微風(fēng)吹來,金麗娜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天佑把自已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金麗娜身上,他感覺到金麗娜的身子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你家還有多遠(yuǎn)?咱們快點(diǎn)回去吧,別讓風(fēng)吹感冒了�!苯瘥惸葘μ煊拥年P(guān)心很是感動,在這個冰冷的城市里,別人只看到她光鮮亮麗的外表,其實(shí)沒有人真正關(guān)心她。白天生也只是貪戀他的身子,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說白了,她只是白天生的一個玩偶罷了。
“天佑,我能叫你天佑嗎?”金麗娜有些傷感,眼睛里有幾顆淚珠悄然滑下,天佑輕輕地為她拭去淚珠,柔聲說道:“當(dāng)然可以,不在局里時你都可以這樣叫我�!苯瘥惸染谷怀槠饋�。
金麗娜住的并不遠(yuǎn),很快就到了。
“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金麗娜也是性情中人。
“太晚了,改日吧�!碧煊佑X得有些底線還是不能輕易突破。
金麗娜有一絲失望的表情閃過,旋即恢復(fù)了常態(tài),笑著說道:“家里還有人等著吧,快點(diǎn)回去吧。”
天佑心想,你是我什么人啊,就吃這種干醋,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調(diào)侃道:“我是怕喝了酒,明天就忘記了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你可就太吃虧了�!�
“你可夠壞的,我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是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天佑笑著說道。
“你可太壞了�!苯瘥惸日f完就扭動著腰肢上樓了。
天佑一時竟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