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連多日溫雨瓷都沒再也沒有來叨擾他。
他認為對方應(yīng)該是在忙著出行前的準備。
這樣也好,一旦他和溫雨瓷去了邊防,溫雨瓷就算是他的領(lǐng)導了。
總不能再繼續(xù)這樣胡攪蠻纏了吧。
六日后,白卿言提著行李帶著追風又一次坐上了溫雨瓷的副駕。
他看著后座上堆放的滿滿登登的物品又回過身。
溫雨瓷發(fā)動車子,單手愜意的搭在方向盤上。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握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幾下。
“我出發(fā)前特地回了一趟華北,姐夫已經(jīng)搬去城里了,他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
白卿言對著后視鏡將頭發(fā)撥弄了幾下,把亂掉的頭發(fā)弄整齊。
“那是你們家的事情,和我沒關(guān)系�!�
他這樣寡淡的態(tài)度都沒有挫敗溫雨瓷想要追回他的決心。
溫雨瓷的左手拿著一個地圖,白卿言說的那些話她根本不往心里去。
她全當是白卿言逼她放棄的手段。
“我特地帶了些你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
“邊防部的位置都很偏僻,物資也很稀缺,別再拒絕了�!�
她把白卿言要拒絕的話直接扼殺在了搖籃里。
白卿言又對著鏡子扣上了上衣的扣子,然后仔細的整理著衣領(lǐng)。
路上,溫雨瓷每次停車休息的時候都會在后座拿過去一些吃的給白卿言。
他笑一下就接過去,始終不吃。
云南的冬天,小雨忽至,淅淅瀝瀝的打在車上上。
一陣腥味在追風的身上傳出。
白卿言決定找一個好的天氣去附近的河邊,架起一鍋水,給追風洗洗澡。
二人到達邊防部的時候小雨已經(jīng)變成了大雨。
土地的顏色深了一個度,每走一步都會沾的一腳泥濘,身上刺骨的寒冷。
那些調(diào)過來的下屬比兩人到的更早。
溫雨瓷站在寒雨中列著隊,和戰(zhàn)士們宣布著此次的任務(wù)。
大雨沒有澆滅大家的興致,一個個依舊憤慨激昂。
白卿言不習慣這樣的場面,一直帶著追風站在旁邊的角落中。
隊伍里還有一些別的地區(qū)過來的軍犬和訓導員,白卿言也不敢靠近他們。
因為追風和他們不熟悉,他生怕追風應(yīng)激后他沒有辦法制止。
他也怕追風沒法和別的軍犬好好相處。
追風哪怕已經(jīng)被收編了也改變不了它的特殊性,白卿言不想惹是生非。
從到這里的第二天起,白卿言就發(fā)現(xiàn)溫雨瓷變了。
她極少和他講話,哪怕是不忙的時候也只是看他一眼就走了。
溫雨瓷是這里的領(lǐng)頭人,她不說話大抵只是為了避嫌。
白卿言心中暗喜,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新年的氣息已經(jīng)沒有了一丁點的味道。
一周以來,溫雨瓷和他的交流完全是工作上的事情。
就連吃飯的時候,他為了躲開溫雨瓷,都選擇端著飯碗去外面的樹蔭下吃。
“你怎么總是一個人躲在這里?”
一個女人懶散的嗓音摻了些沙啞,在白卿言背后傳出的時候他嚇的哆嗦了一下。
白卿言警惕了轉(zhuǎn)過頭,來人穿著和他一樣的服裝,身邊跟著一條史賓格犬。
他長呼出一口氣:“沒什么,習慣一個人了�!�
女人胸前的工作牌上寫著她的名字——劉梓睿。
白卿言聽看過她的新聞報道,是來自遼寧基地的精英訓導員。
“這就是前段時間報紙上沸沸揚揚的追風?”
劉梓睿伸出手就搭在追風的頭上蹂躪了幾下。
白卿言本想阻止她,可沒來得及。
他詫異的看著追風晃動著的尾巴,因為追風從不親近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