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四九城
1952年，龍國四九城。
新時代帶來新氣象。
人民當家作主，個個精神煥發(fā)，生活充滿希望。
盡管國家剛從廢墟中起步，但在全國上下共同努力下，建設工作如火如荼。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全民參與，智慧覺醒，無論男女都肩負起時代使命和家國責任感。
正值夏日炎炎，龍國京城銅鑼巷四合院熱鬧非凡。
孩子們嬉笑奔跑，院里傳來戲曲唱腔和簡單的樂器聲。
大門貼著大紅喜字，氣氛喜慶。
院里的男男女女都喜氣洋洋，相互問候。
雖然很多人面龐消瘦，但精神飽滿，走路挺胸抬頭，目光炯炯有神。
他們的衣服雖有補丁，卻洗得整潔，面容也清爽干凈。
大家的精神風貌和舉止行為，彰顯出新時代的朝氣與干勁，讓人倍感親切。
院子里擺了幾張桌子，上面放了些簡單食物。
雖然食物不算豐盛，但圍坐一起的居民毫無怨言，滿心歡喜地互相祝賀，談論新娘子的好。
那時的物資并不充裕，鄰里間更看重的是彼此尊重和體面。
今天是中院賈家的大喜日子，新娘子秦淮茹來自農(nóng)村，十八歲，身材高挑，臉龐紅潤。
她的眼睛明亮動人，像會說話一樣。
當時農(nóng)村的生活雖未完全集體化，但在新風潮下已比城里人過得滋潤些。
在土地上忙碌雖辛苦，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即便田里的收成不高，憑借野味和魚蝦也能填飽肚子。
雖說談不上豐盛，但能保證每日有飯吃，撫養(yǎng)孩子還是可以做到的。
眾人皆羨慕城里人，認為工人階級的地位最為尊崇。
賈東旭正是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工人。
秦淮茹出身農(nóng)村，盡管鄉(xiāng)間傳聞頗多，但她一心向往城里的生活，渴望通過婚姻改變自己的身份地位，如今終于如愿以償。
……
中院里，一位方臉的年輕人雙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盯著頭上別著小紅花、身穿紅色裙裝、露出小麥色肌膚的手腕的秦淮茹。
他舔了舔嘴唇，低聲贊嘆道：“嫂子真美啊�！�
身邊的瘦弱小女孩也點頭附和：“哥哥，淮如姐確實很漂亮，我長大后能像她這樣就好啦，不用擔心嫁不出去。”
年輕人嗤笑一聲：“你就別做夢了，瘦成這樣。
秦淮茹是因為農(nóng)村生活無憂無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才保養(yǎng)得這么好。
你還是放棄吧。”
“對了，以后要叫她嫂子，不能再喊姐了�！�
“嘶，你看她的……”
說實話，秦淮茹十八歲的模樣格外水靈。
不知道她吃了什么，修長的雙腿和纖細的腰身襯托得胸前更為豐滿，一看就是適合生育的好體質。
加上原本略顯黝黑的臉龐因今日婚禮涂了胭脂，顯得白里透紅，一雙勾人的水汪汪眼睛更添魅力。
這樣的女子，即使長相稍遜，帶著幾分清純氣質，也足以吸引目光。
畢竟正值十八歲的花樣年華。
況且秦淮茹本身條件不錯，這個年齡更是加分不少。
何雨柱同志剛滿十六歲，就被秦淮茹的魅力深深吸引，患上了相思病。
他小聲嘟囔：“要是賈東旭死了就好了。”
旁邊的妹妹何雨水疑惑地問：“哥哥，你在說什么？”
“��？沒……沒什么，你聽錯了。”
何雨柱心虛地四處張望。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精干老人的聲音：“柱子，別磨蹭了，快來做飯，該吃飯了�！�
“來了來了！”
何雨柱扔掉煙頭，拍拍屁股站起來，小跑過去。
走到近前，他左右看看問：“大爺，王國慶那小子呢？”
一位老大爺?shù)鹬鵁�，滿臉喜氣，正卷起袖子幫著切菜。
聽到聲音，他抬起頭，立刻皺眉說道："這小子，剛才跟賈張氏爭了幾句，估計現(xiàn)在回屋生悶氣去了。”
何雨柱疑惑道："為什么呀？今天是大喜日子，小王不是那種人�！�
易忠海臉色沉了下來："還不是賈張氏，什么都不懂�！�
"小王家境如何？平時花錢又大手大腳的，沒什么積蓄�！�
"對啊，大家都送了禮金，到了小王這兒，他只能拿出兩毛錢……"
何雨柱也不高興了："大家都知道小王的情況，賈大媽做得太過分了。
再說，小王不還是出了兩毛嗎……"
易忠海嘆道："不僅如此，小王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就把家里的女兒紅拿出來了，結果被賈張氏嫌棄了，所以才生氣了吧……"
"嘿，那可是好酒，賈大媽真不懂事�！�
易忠海無奈地搖搖頭："可不是嘛，這酒席也是我們幾個幫忙湊合起來的，若不是看在東旭面上，誰愿意搭理他啊……罷了罷了，晚上我們帶些菜去找小王喝一杯，省得他心里不痛快……"
"新娘子出來拜堂啦！"
隨著一個孩子的喊聲，易忠海和何雨柱也好奇地朝那邊望去。
暫時把小王的事拋在腦后。
……
賈家隔壁有一間小屋子，房間很小，擺了兩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小爐子和一個裝衣服的破箱子。
除此之外，就沒什么空間了，粗略一看，不到五十平方米。
一個人住都會覺得擁擠。
不過，采光倒是不錯。
此刻，王國慶醉醺醺地躺在床鋪上，滿心都是委屈。
外面熱鬧的聲音更讓他煩躁。
"東旭，喝酒啊�！�
"東旭哥，快喝，喝了酒壯膽，新娘子在等你呢�！�
"傻柱你走開，今天我結婚開心，先放過你�！�
"哈哈哈，你是不是怕喝多了腿軟啊�！�
"許大茂你別說話�！�
"嘿嘿，新娘子呢？"
"出去上廁所了，一會兒回來。”
王國慶聽著這些話更加心煩意亂，獨自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躺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人摸黑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
王國慶聞到一陣幽香，頓時熱血沸騰，翻身而起，不顧一切地一把摟住了對方。
"東旭，你洗洗臉……"
東旭這是怎么了？
王國慶醉得厲害，腦袋昏沉沉的。
心里卻有個念頭閃過：這不是我的媳婦。
奇怪的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好幾年了，根本沒什么媳婦。
不知為何，他有些迷糊，反而更興奮了。
既然是別人的媳婦，那有什么好心疼的呢？
忽然，傳來一聲哎呀，像是杜鵑啼血般凄厲。
黑暗中，有古怪的聲音傳來。
隔壁賈家。
賈東旭醉醺醺地舉著酒杯，拉著何雨柱、許大茂、易忠海等人，口齒不清地吹噓著。
“傻柱，大茂，今年我考核肯定能過關。”
“到時候，我請大家吃飯。”
“咱們都是鄰居……”
“等我發(fā)達了，一定想辦法幫大家找個活兒�！�
許大茂和何雨柱立刻高興地舉起酒杯：“東旭哥，說定了，喝！”
幾人醉醺醺地一飲而盡。
突然，他們都察覺到不對勁，四處張望。
“什么聲音��？”
“東旭哥，你家這墻怎么哐當作響？”
“是誰家的女人在哭？這是吵架了吧，哭得也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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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不是我媳婦的事，繼續(xù)喝酒。
屋內漆黑一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王國慶滿身大汗，酒醒了一些，但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他感覺自己像漂浮在云端，全身酥軟，非常愜意。
“我是不是……又穿越了？”王國慶迷迷糊糊地嘟囔。
幾年前，他來到這個世界時，正好是新時代開始的時候。
他的母親在戰(zhàn)亂時期出了事，差一點就沒趕上好日子。
他的父親是一名老鐵匠。
新時代到來后，父親響應號召投身建設，最終因重病死在鐵路上，再也沒回家。
王國慶已經(jīng)在這里三四年了，見到父親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
起初，他對這個世界很排斥，生活艱苦，沒什么娛樂。
后來慢慢適應了，但也改不掉上輩子大手大腳的習慣，每天都和何雨柱、許大茂、賈東旭等人一起玩鬧。
家里的錢很快就被花光了。
王國慶并不在意，因為四合院的鄰居們都很好，說話溫和，樂于幫忙。
他常常到不同的鄰居家蹭飯，每戶人家都對他很熱情。
然而，也有一些不太友善的人。
比如隔壁的賈張氏，為人吝嗇且愛抱怨，總是絮絮叨叨。
“唉，東旭真是個好人，怎么會有這樣的母親�！蓖鯂鴳c低聲感慨。
似乎是因為聽到了東旭的名字，懷中有個柔軟的身影微微顫動，輕聲喚道：“東旭……”
這一聲讓王國慶瞬間振奮起來。
這聲音……簡直太迷人了。
他感覺自己今天格外容易激動，于是振作精神，投入接下來的事情。
……
另一邊，賈家。
“是誰？哪家的媳婦？你們是不是聽錯了？”賈東旭醉眼朦朧，舌頭都有些不利索。
他笑著指向許大茂和何雨柱：“傻柱、大茂，你們兩個……嘿嘿，該不會是在想念老婆了吧？”
何雨柱已經(jīng)喝了不少，被這話弄得老臉發(fā)紅：“別胡說，我才不想媳婦呢，我還小呢�！�
一邊說著，何雨柱偷偷瞄了賈東旭一眼。
他下意識感到不安。
盡管他和秦淮茹并無瓜葛，也沒交談過，但心里暗戀別人媳婦這種事，終究是不能說的秘密。
要是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難堪了。
相比之下，許大茂則大大咧咧地坐著，腳上的襪子散發(fā)著異味，隨意地喝著酒。
他抓起一把花生米塞進嘴里，滿不在乎地說：“想念媳婦有什么不對？男人哪有不娶妻的道理�！�
“東旭哥，我告訴你，等我找到了比秦淮茹更漂亮的姑娘，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賈東旭輕蔑一笑：“你以為找個漂亮的容易？”
許大茂不服氣：“有什么不容易的？我不僅要找漂亮的，還要找城里的�！�
賈東旭聽了不悅，本來就已經(jīng)醉了，現(xiàn)在更煩悶。
在他看來，秦淮茹雖然各方面都不錯，但畢竟不是城里人，這一點讓他感覺有些遺憾。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喜歡漂亮的姑娘，就得接受她的不足之處。
雖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想到即將成婚的喜悅，賈東旭也就沒真生氣。
他給許大茂倒了一杯酒：“喝你的吧，誰不會吹牛。”
“趕緊喝完，散伙回家。
天都黑了。”
許大茂怪笑著調侃："天色晚了，東旭哥是不是急著去洞房啊？"
賈東旭臉色微紅，有些尷尬："你瞎說什么呢"
坐在一旁的何雨柱，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泛起一陣苦澀。
他端起酒杯，低頭悶悶地喝了一口，酒雖苦，卻讓他思路清晰了不少："東旭哥，成家后一定要好好工作，別讓嫂子受累。”
賈東旭點頭："那是自然，我的表現(xiàn)你看著就行�！�
"對了，師傅在這兒呢，傻柱、大茂，以后的工作問題，師傅有空會幫忙留意的�！�
"大茂，你也讓你爸多關照一下，爭取早點安排工作，早日承擔家庭責任�！�
何雨柱感動地點了點頭："謝謝一大爺�！�
易忠海忙擺手："都是一院子的人，不用這么客氣�！�
許大茂也感激地說："一大爺，回頭我讓我爸媽登門拜訪。”
"好說好說�！币字液ＰΦ煤喜粩n嘴，能被年輕人如此尊重，讓他倍感欣慰。
于是他語重心長地叮囑："你們啊，工作后要跟著東旭好好學習，踏實本分，努力上進，把日子過好，別再調皮搗蛋了。”
何雨柱認真回應："知道了，一大爺，我一定好好干�！�
許大茂咧嘴笑道："一大爺您還不了解我？我從小就很聽話，再說我們三個關系那么好，以后在一個單位上班，肯定能互相扶持，不會有差錯的�！�
"好好好！"易忠海激動得連連點頭，"真是好孩子，懂得互相幫助，那就沒問題了。
等我退休了，我們院子里的其他孩子就靠你們三個帶著了啊……"
這是多么美好的傳承啊。
易忠海作為長輩，現(xiàn)在需要照顧四合院里的下一代。
等到他們年老時，新一代的成長起來，就輪到賈東旭、何雨柱和許大茂帶著像劉光福這樣的人繼續(xù)前行。
一代又一代，相互扶持，無窮無盡。
上面有長輩受尊敬，下面有晚輩被愛護，這樣的未來讓人憧憬不已。
說到動情處，大家又接連喝了好幾杯。
賈東旭舌頭有點打結："今天我媽有些失禮，對不起小王�！�
"不過，往后我們要忙工作的事，也不能忘了她�！�
"對了，明天傻柱、大茂，你們陪我一起去給小王賠禮道歉，男人不能跟女人斤斤計較�！�
何雨柱贊同道："東旭哥為人爽快。”
許大茂也點點頭，剛想開口，卻突然皺眉："奇怪，這墻怎么又響起來了？"
"你們聽，像不像有人在哭？"
"怎么老是這樣？"
賈東旭甩了甩胳膊："不管了，又不是我們的事�！�
何雨柱附和："對對對，摻和別人家的事不好……"
易忠海舉起杯："來來來，繼續(xù)喝，今天東旭高興，我們也跟著高興，再來一杯�！�
哐當一聲。
眾人嚇了一跳，轉頭望去。
只見賈東旭家那面放床的墻已經(jīng)開始掉灰了。
大家都有些迷糊，沒人留意到這個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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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醉醺醺地拉開門，搖晃著倚在門框上。
他努力睜開模糊的雙眼，看著幾人離開。
易忠海、劉海和閆埠貴互相攙扶，腳步踉蹌。
"東旭，你該回去了，新娘子還在等你呢�！�
賈東旭擺擺手："不用，她在廁所�！�
許大茂愣住了："這……這也太久了吧……腿怕是都麻了……"
何雨柱急忙制止："別亂說，那是嫂子，得尊重�！�
賈東旭笑了："三大爺，我送您回去�！�
"大茂、傻柱，幫忙送下一大爺和二大爺�！�
"咱們明天……明天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