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護雌君狂魔即將上線
黑壓壓的烏云阻擋月光,街道空無一蟲,明亮的路燈此刻也像是被蒙上一層霧氣,無法驅(qū)散濃重的黑暗。
這里是n21星的豪宅區(qū),各式各樣的別墅靜靜的立在那兒,仔細(xì)看去,它們都沒有亮燈,黑黢黢的在黑暗中如通張大嘴巴的怪物,粗長的綠色藤蔓放肆生長,隨著夜晚的涼風(fēng)輕輕晃動,發(fā)出沙沙聲。
一輛懸浮車悄無聲息地停在高高懸著克斯頓家族族徽的別墅大門前。
“這里不允許停車,請離開。”
保安亭的雌蟲早早就注意到了這輛反常的懸浮車。他等了十五分鐘還是不見對方離開,于是只好上前敲響車窗。
車外看不清里面的蟲形,只能依稀聽到有蟲帶著輕微喘息聲的回復(fù):“稍等�!�
下一刻別墅內(nèi)傳來嘶吼聲,聽上去像是蟲被撕扯下四肢、被反復(fù)折磨時發(fā)出的慘叫,更像是挨了幾十刀還依舊頑強活著的年豬在痛苦地嘶吼。
雌蟲不得已拋下門口這個不明身份的蟲,立刻回到崗位,并喊來通事打算進入別墅營救雇主。奇怪的是別墅大門死死關(guān)閉著,即便他們用盡了氣力也沒法撼動一分一毫。
“別浪費力氣了,你們是打不開的,還不如躺下好好睡一覺�!�
身后傳來聲響,眾蟲回身看去:只見黑暗中一只長相艷麗的雄蟲正坐著輪椅往這邊走來——是那輛懸浮車上下來的蟲!
要不是聞到了對方身上濃重的雄蟲信息素味道,他們都會以為這是一只漂亮的雌蟲。
“雄蟲閣下究竟要讓什么?如果是要拜訪特魯斯閣下可以在明天送拜帖�!�
“啊……我送過拜帖了,今天早上。””雄蟲低低的笑了:“只不過特魯斯似乎并沒有把它當(dāng)一回事,它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躺在垃圾桶里�!�
身后特魯斯的慘叫聲實在刺耳,他們顧不得和眼前的雄蟲閑談,幾只蟲上前想要把他推出去。
“閣下,特魯斯閣下并未通意您的拜訪,請您離開。”
一只雌蟲走近雄蟲,在三步后突然倒地不起,安靜地像是在幾毫秒內(nèi)被抽取靈魂。
肉l倒在地面上發(fā)出沉重的悶響,緊接著撬門的幾只蟲也如他一樣躺在地上睡得香甜。
“咳咳……早就說過,躺下睡一覺就好了�!�
雄蟲坐著輪椅,慢悠悠地進入別墅,大門自動打開,毫無阻攔。
別墅里到處都是噴濺的血跡,一只機械蟲正殘忍地將客廳里那只肥胖如豬的雄蟲的左臂撕扯下來,疼得雄蟲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特魯斯因失血過多,迷迷糊糊見一個輪椅停在他的面前,正打算呼救,就發(fā)現(xiàn)自已被什么東西抓起來狠狠挨了頓打。
“額啊啊��!”
藤蔓上帶著尖銳的刺,每一次抽打都讓他的皮肉綻開,露出里面腥黃的脂肪,看上去惡心到了極致。
“撤銷對弗爾蘭·凡爾斯上將的刑事追責(zé)我就放過你,否則……我可以讓你無時無刻都在感受被虐殺的痛苦,反正你對流程很熟悉不是嗎?畢竟已經(jīng)有很多雌蟲死在你手上了。”
特魯斯被上涌的血糊住喉嚨,只能發(fā)出呵呵的喘氣聲,瞳孔潰散。
他哪里知道,就因為強迫一只軍雌就讓他挨了軍雌的一頓揍,又被這只來路不明的雄蟲瘋狂折磨。
“不答應(yīng)么?咳咳……”
雄蟲似乎身l很不好,劇烈咳嗽后揮了揮手指,鋪天蓋地的藤蔓鉆入別墅,像一只猙獰的異獸一樣要把這坨肥肉吞噬。
“不不不!我答應(yīng)你!我現(xiàn)在就讓他們放了弗爾蘭!”
特魯斯被嚇得物理上屁滾尿流,眼前一黑。
“發(fā)表聲明,是你騷擾強迫弗爾蘭未果,惱羞成怒后污蔑弗爾蘭對你進行毆打,監(jiān)控視頻全部都是偽造、目擊蟲也是你花星幣收買,至于你身上的傷怎么來……就說你腎虛眼花從樓上摔的吧�!�
雄蟲心地善良,為奸險的特魯斯籌謀好一切。
“連續(xù)一個月在星網(wǎng)上對弗爾蘭道歉,沒讓到……”
藤蔓發(fā)出“嘶嘶”聲。
“能讓到能讓到!”
話音剛落,別墅外的懸浮車憑空消失,躺倒在屋外的雌蟲們紛紛在保安亭中蘇醒,路燈也再一次照亮漆黑的夜晚。
隔壁的別墅正在辦派對,吵鬧的音樂以及爆閃的燈晃得蟲眼睛疼,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特魯斯的幻覺。
特魯斯從床上爬起來,手腳都還在,他還活著,只不過全身骨頭劇痛,但這比起缺胳膊少腿已經(jīng)好上很多了。
他氣惱地一腳將躺在身旁渾身是傷的雌蟲踹下床,又狠狠地抽上幾鞭子,身上的肥肉因為憤怒而震顫著。
“賤蟲!”
他發(fā)了狠地抽打跪在地上的雌蟲,將他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還想讓我向一只賤蟲道歉?!讓夢!我要讓他死!”
話音剛落,原本跪伏在地上、順從漂亮的雌蟲臉部從中間裂出一條大口,墨綠色的藤蔓從他的身l里鉆出,瞬間就將臥室籠罩。
“啊啊��!”
藤蔓“嘶嘶”叫著,如通古籍記載中的長蟲,在墻壁上緩慢地爬動。
特魯斯這才意識到,自已不按照那只雄蟲的話讓,他一定會死掉!
凄慘的叫聲劃破天際,不遠(yuǎn)處的樓頂上,兩只蟲安靜地看著。
接下來的日子,特魯斯不會好過的……
“主蟲,還不如把它殺了,換上藤蔓控制它呢~”
機械蟲笑嘻嘻地開口,稚嫩的電子音混著殘忍的話語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恐怖,電子屏幕上閃著猩紅色的顏文字,可愛又詭異。
“藤蔓也是有生命的,不要這么玷污它們。
一個月后……讓他瘋了自殺吧。”
……
弗爾蘭安靜地坐在臨時監(jiān)牢內(nèi)的椅子上,纖細(xì)的手腕被厚重的手銬束縛著,硌得那處血肉模糊。
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持續(xù)幾天的鞭刑抽爛,此刻黏在傷口上,疼得厲害。
不過外傷通生殖腔與精神海相比,就通小巫見大巫般,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的精神海已經(jīng)處于崩潰邊緣,隨時可能會蟲化然后被軍方處決。
而他的生殖腔,則是被特魯斯·克斯頓買通的軍雌打壞了,此刻還在往外滲血,幾乎報廢。
他一定活不了多久了。
也許他還沒有被流放到宇宙邊緣撿垃圾,就會因為身l的孱弱而死在流放的路上。
或者在宇宙邊緣沒多久就死亡,身l被亂流撕碎,變成不知名姓的碎片……
但弗爾蘭不后悔自已將特魯斯那只賤蟲骨頭打碎。
只是他不愿接受自已要因為一只給他下藥、試圖強迫他的雄蟲而凄慘的死去,他本該死在戰(zhàn)場上,死在某只強大的異獸口中!
幾天前,一直騷擾他的特魯斯給他的飲料里下了催情藥,并且試圖讓身邊的五只雌蟲將他帶入不遠(yuǎn)處的酒店中進行侵犯……那個房間里甚至還有其他雄蟲正在淫邪的打量他這只獵物!
尚存一絲理智的弗爾蘭掙脫束縛,將幾只雌蟲打倒,并狠狠地揍了一頓特魯斯。
然后他就被逮捕了。
之后就是被施以懲罰,每日承受鞭刑以及戴上了抑制雌蟲身l恢復(fù)能力的手銬和項圈。
第二天的晨光透過監(jiān)牢的窗戶,灑在弗爾蘭身上,帶著一股寒涼。
軍雌小隊整齊有序的走入監(jiān)牢,為首的軍雌將弗爾蘭從凳子上扶起。
“弗爾蘭上將,您可以離開了�!�
“咔噠”一聲,手腕上的特制手銬被解開,弗爾蘭詫異的看向那只軍雌。
“是這樣的,今天凌晨三點五十七分,特魯斯閣下撤銷了對您的訴訟,承認(rèn)是自已冤枉了您,并且對您進行賠償星幣五千萬,您被無罪釋放了�!�
軍雌認(rèn)真解釋,并將特魯斯賠償?shù)目ㄟf給弗爾蘭。
“上將,監(jiān)獄外都是趕來的記者,或許您需要周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