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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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迫不及待地撞了個滿懷,月光下兩人旁若無人地?fù)砦�,曖昧聲溢出,周圍傳出一片艷羨。
唯有不遠(yuǎn)處的段松云,被這一聲聲低吟凌遲。
一吻結(jié)束,江序打橫將她抱起,端坐在自己腿上,哪怕是做游戲都舍不得放下來。
姜慕也很配合地?fù)е牟弊虞p舔:看來今天的新品測試姐姐有些迫不及待。
她低下頭,含住江序的唇瓣:我要嘗嘗弟弟的新花樣。
那姐姐可別求饒。
江序仰著腦袋,回應(yīng)著這個吻。
情到深處,不待篝火熄滅,江序的手已經(jīng)探進(jìn)她的裙底,姜慕則是旁若無人地享受。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放蕩的姜慕,像一把鋼刀狠狠戳進(jìn)段松云心里,還不斷來回攪動,痛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年少氣盛時,他也曾這樣在姜慕身上求歡,但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在一起七年,為數(shù)不多的恩愛也是草草了事。
他以為姜慕不喜歡,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他心疼她,怕她覺得委屈,拼命克制。
她說我們之間心靈的純粹早就超乎肉體的欲望,我愛你,不管怎么樣我都愛。
為了表明真心,柏拉圖般的愛情,他堅(jiān)持了七年。
哪怕情到深處,也盡是壓抑。
可如今,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卻隔著一層布,在帳篷里跟人翻云覆雨。
那一道道愉悅的悶哼,在段松云耳邊被無限放大,驚得他慌亂逃離。
就著月光,回去的道路依舊黑得可怕,麻木地走到營地,段松云背上已經(jīng)泛起一層細(xì)密的汗珠,直到看到帳篷處的盈盈燈光,他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動也不動。
小桌上姜慕給他倒的茶水已經(jīng)涼透。
他愣愣地看了好一會,猛地起身抓起杯子用力砸在地上。
杯子落地,水花四濺,然后便隱沒于泥土。
從知道到姜慕出軌,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傷口撕碎。
懸崖處,段松云腳下的煙頭一根接著一根地熄滅,直到空盒子掉落在地,他終于忍不住流淚,狠狠一拳砸在石頭上。
姜慕。你好狠的心。
哀莫大于心死,意識到她真的不愛了,段松云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走回營地,撿起杯子,將自己剛剛制造的混亂都一一復(fù)原。
哪怕是地上的一個煙頭都被藏了起來。
直到他看了眼地上七零八落的藥片。
他并沒有不舒服,只是單純地不想說話,姜慕還是擔(dān)心地去買藥。
剛在一起的那年,因?yàn)閯倓倓?chuàng)業(yè),經(jīng)濟(jì)不好,為了省錢,常常十天半個月吃一次肉,這也導(dǎo)致兩人營養(yǎng)跟不上,免疫力低下,也是那年,姜慕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喪命。
姜慕是孤兒,段家父母說這姑娘心思太重,不適合他,一直不同意,所有的藥費(fèi)都靠著段松云沒日沒夜地跑外賣才湊齊。
即便如此,姜慕依舊落下體虛的毛病,這也是段松云向來不愿意刺激她的原因。
后來,兩人但凡有個頭疼腦熱,她就開始害怕噩夢再次上演。
段松云始終相信,相愛抵萬金,多年的堅(jiān)持終于取得父母的同意。
婚禮是他這半年來最期待的事。
臨到婚期前幾天,卻發(fā)生了這種事,或許,這就是天意。
冷風(fēng)瑟瑟,涼水下肚,旁邊的手機(jī)突然亮了。
信息來自J。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加上這個男人好友的,但從一個月之前開始,他就不斷接受到一些曖昧不明的信息,皆是與姜慕有關(guān)。
剛開始他是不信的,但幾乎每次,他都能報出姜慕所有的信息,包括,她大腿根部的那顆梅花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