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折磨人的試探
原來是導(dǎo)師帶著一群學(xué)生現(xiàn)場考校。
“我也只是湊巧知道而已�!睈芤庵t虛說道。
沈夫人轉(zhuǎn)頭看她,欣喜地問道。
“林小姐,你除了會蜀繡,對古玩也很了解?”
愜意微微一笑,這可是沈硯修的母親。
雇主的母親也是雇主,博得她的好感,有利無害。
“上次跟您說過我是地質(zhì)專業(yè),在大學(xué)期間就常常跟著考古隊尋找并挖掘古代遺跡,見多了真的,假的就很容易識別了�!�
沈母臉上出現(xiàn)贊許的神色。
愜意接著說,
“其實我最擅長的是地質(zhì)找礦和高精度選礦,后來轉(zhuǎn)行做珠寶鑒定和顏料師。”
沈母一聽珠寶鑒定,拉著林愜意的手,更高興了。
她指著一枚天然鴿血紅寶石戒指問:
“林小姐,這個你覺得如何?”
愜意近身,仔細審視主石。
她向旁邊的工作人員招手:“麻煩幫我拿一支袖珍分光鏡過來。”
她看了片刻。
“看這里,寶石內(nèi)部有非常典型的糖漿狀旋渦紋和細密的金紅石針狀包裹體。這些包裹體分布自然,沒有人為加熱導(dǎo)致熔融或晶體爆裂的痕跡,證明它是未經(jīng)熱處理的頂級天然品,旁邊的鉆石配石也是d色,flif凈度。證書是gubel的,完全可信。沈夫人,這件屬于收藏級藏品。喜歡的話,可以爭取�!�
沈母喜不自禁,帶著她把每一件拍賣品都看了一遍。
愜意細細地做了解釋。
她幫沈夫人挑出了幾件可以力爭的藏品,又排除了一些魚目混珠的贗品和殘次品。
沈夫人越看她越滿意,不說其他的,就憑她這個腦子,只怕這整個展區(qū)的展品比不上她的價值。
晚上的拍賣會,沈母將好幾件頂級收藏品收入囊中。
拍賣結(jié)束后,拍賣行負責(zé)人特地上前恭喜,遞上名片:“沈夫人好眼光,好品味。您一出手,就將我們的幾件鎮(zhèn)館之寶給拍走了。下個月的世界珠寶鑒定會能請您參加嗎?”
沈夫人含笑接過名片,“再說�!�
第二天,沈家晚飯席間。
“愜意,這個龍蝦今天早晨剛從澳洲空運過來�!鄙蚰笂A了一塊龍蝦肉。
“愜意,這個鵝肝是你最愛吃的�!鄙蚶戏蛉藠A了一塊鵝肝。
愜意受寵若驚的捧著碗,先接過沈老夫人的鵝肝,說了聲謝謝。
又接過沈母的龍蝦肉,也說了聲謝謝。
沈硯非咂摸著這氣氛,對沈硯修挑了挑眉。
沈硯修油鹽不進,自顧自吃飯。
“奶奶,伯母,你們也太偏心了!我都沒有龍蝦肉和鵝肝……”
沈硯非撒嬌。
沈老夫人:“你想吃不會自己夾�!�
沈母:“你少吃點海鮮,尿酸高,容易中風(fēng)�!�
沈硯非受了一萬點傷害。
沈母轉(zhuǎn)頭慈眉善目的對愜意說道:
“愜意啊,你有男朋友嗎?”
愜意尷尬的搖搖頭:“沒有�!�
沈母笑的更燦爛了,“那就好,那就好。”
沈硯非跳出來找存在感:
“伯母,我也是單身�!�
沈硯修飛了一個眼刀過去,赤果果的警告。
沈母夾了一塊龍蝦肉,塞在沈硯非的碗里,并白了他一眼:“沒你的事,吃你的菜!”
沈硯非委屈巴巴,小聲道:不是說我吃海鮮,尿酸容易高么。
好吧,現(xiàn)在沈家上下,沒有一個人管他的死活了。
愜意覺得這幾天沈家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每個人都對她特別好。
沈奶奶本來就對她很好,這不必說。
連剛認識的沈母也很喜歡她的樣子,每天帶著她不是去美容院,就是血拼。
在她拒絕無效后,硬是給她買了好幾件奢侈品牌的服裝。
而,那個沈硯非,有事沒事就來八卦她和沈硯修的事。
她不是傻子,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指向了一個被誤解的事實。
——她和沈硯修是一對。
而沈硯修對這一切錯誤的認知好像也沒有特地去解釋。
一副默認的態(tài)度。
她并不敢期待,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會喜歡自己,何況還是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
再細想沈硯修的態(tài)度,她覺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好像確實開始發(fā)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藥膳壺里的水沸騰了三遍。
她將藥水倒出,和乳鴿繼續(xù)燉。
一個小時候,藥湯熬好。
她端著湯正想去書房。
半路卻被沈硯非劫住了。
“小嫂子,你這是又給我哥送補品?”
愜意臉紅,羞惱道: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我不是,我只是沈家的員工�!�
沈硯非打趣道:“哦,員工,那我也要喝,你也給我做一份唄�!�
愜意白了他一眼,“好啊,那你給錢。”
沈硯非來勁了,“那我轉(zhuǎn)你了啊。以后你也要給我煮湯,陪我出去玩�!�
愜意瞧他這無賴樣,無奈說道:“現(xiàn)在不行,我還在服務(wù)期,等我下工了,再說。”
沈硯非:“那做兼職總行了吧,按件計費。你先給我煮個湯�!�
這時,書房的門打開。
沈硯修走出來。
他穿著米白色家居服,鼻梁上還架著細框金屬眼鏡,有一種禁欲的斯文敗類的氣質(zhì)。
“你想喝,滾回北城喝去,在我家還使喚我的人。”
愜意聽得臉紅耳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又聽見沈硯修換了一副口氣,低沉溫柔的問她:
“林小姐,麻煩你過來幫我看一下,我今天好像頭又有點疼了�!�
愜意一聽,趕緊抱著湯碗進書房。
書房的門碰的一聲在沈硯非鼻子前關(guān)上。
沈硯非氣的咬牙切齒。
哼,還說沒有奸情。這種陰險小人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書房內(nèi)。
“你的頭又不舒服了嗎?現(xiàn)在是什么癥狀?”愜意彎腰將藥膳湯放在茶幾上。
湯碗很燙,端了許久,嫩白的手指尖紅通通的。
她捏著耳垂降溫。
“手指被燙到了嗎?我看看�!�
“還好,還好,沒事�!睈芤饽罅四笫种割^,不以為意。
“坐下吧,我?guī)湍阃恳稽c燙傷膏�!�
愜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剛剛沈硯修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染上一絲溫柔。
冰涼的藥膏涂在手指上,猶如擦在她心尖上。
兩人指尖接觸的瞬間,她整個人都蕩漾了起來。
一個平時嚴(yán)肅正經(jīng)的男人突然做這種小事,對她來說,比完成什么大項目更讓人心動。
這么近的距離,她低頭就看到他烏黑的睫毛低低的壓著深邃的眼睛,甚至可以聞到沐浴后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他突然抬頭,漆黑深邃的眸子沉甸甸地看向她,意味不明。
愜意被看得手足無措,心臟狂跳。
她真的很不適應(yīng)這種情緒,必須找點什么話題。
“額,你……你剛剛說頭還疼?我?guī)湍憧纯�?�?br />
沈硯修撐起身子,俯身凝視她,深邃的眼底翻涌著深沉的墨色,一貫克制的目光竟然帶著灼人的溫度,讓人無法直視。
“我剛剛是騙他的,不想讓他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