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場瞬間安靜。

    我看向鏡頭，平靜地說：“在國家和人民利益面前，沒有個人情感可言。”

    這句話很快登上熱搜，我的事跡被編入飛行員培訓(xùn)教材。

    因此同時，周毅川和蘇希希的日子就沒這么好過了。

    軍事法庭的調(diào)查室里，白熾燈將周毅川慘白的臉照得如同鬼魅。

    “故意阻礙撤僑行動可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中間的軍官推過一沓照片，“監(jiān)控顯示，是你用榔頭威脅機組人員�！�

    周毅川突然暴起，鐐銬嘩啦作響：“是林曉諭同意的！她明明可以強行起飛！”

    “砰！”

    旁邊的軍官猛拍桌子，“林機長的飛行記錄儀顯示，你破壞了左側(cè)機翼的緊固件！如果起飛，全機人都得死！”

    我坐在單向玻璃后，看著周毅川臉上血色盡褪。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蘇希希尖利的哭喊：“我只拿了一點點而已！”

    她攥著審訊軍官的袖口，香奈兒口紅從她袖管里滾落，“這都是別人不要的！”

    周毅川的審訊室喇叭里傳來這段話，他瞳孔驟然緊縮。

    “不是的！”

    他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是希希說要去給孤兒院……”

    “孤兒院？”軍官冷笑一聲，播放了一段機場監(jiān)控。

    畫面里蘇希希正把專柜口紅成把塞進包里，對著鏡子試戴鉆石項鏈。

    男人的臉又白了幾分，卻仍在辯解。

    “希希她、她只是太單純了……”

    周毅川聲音發(fā)顫，額頭滲出冷汗，“那些東西可能只是、只是她準備帶回去捐給孩子的�！�

    隔壁突然傳來蘇希希歇斯底里的尖叫：“是周毅川！全是他指使的！他說現(xiàn)在伊國大亂，不拿白不拿！”

    審訊室里瞬間死寂。

    周毅川猛地抬頭，眼中布滿血絲：“她說什么？”

    喇叭里蘇希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他早就計劃好了！說反正有未婚妻當機長，出了事也能擺平！”

    “放屁！”周毅川突然暴起，鐐銬砸在鐵桌上發(fā)出巨響，“蘇希希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說要趁亂……”

    軍官按下靜音鍵，冷眼看著男人扭曲的面容：“現(xiàn)在承認了？”我推開審訊室的門，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周毅川猛地抬頭，一看到是我，眼中的猙獰瞬間變成了哀求。

    “曉諭！”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鐐銬死死禁錮在椅子上，“你終于來了！你快告訴他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擔(dān)心希希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仿佛真的悔不當初。

    我緩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張臉，曾經(jīng)讓我心動，也曾經(jīng)讓我在死前痛不欲生。

    “擔(dān)心她？”我輕笑一聲，從文件夾里抽出一沓照片，甩在他面前，“你是擔(dān)心她拿的奢侈品不夠多，還是擔(dān)心她沒時間試口紅？”

    照片散落一地，全是蘇希希在機場奢侈品店瘋狂掃貨的畫面，甚至還有她對著鏡子試戴項鏈時得意的笑容。

    周毅川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的嘴唇顫抖著，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鐐銬嘩啦作響。

    “曉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聲淚俱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被蘇希希騙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回到從前……”

    我緩緩蹲下身，與他平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回到從前？回到你為了她攔著飛機不讓起飛的時候？還是回到你搶走林老的藥喂給她的時候？”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瞬間灰敗。

    “曉諭我錯了，曉諭！”他聲音嘶啞，像是被掐住了喉嚨。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轉(zhuǎn)向一旁的軍官：“證據(jù)確鑿，按軍法處置吧�！�

    軍官點頭，揮手讓人把周毅川拖起來。

    “不！曉諭！你不能這樣！”他突然瘋狂掙扎起來，涕淚橫流，“我是愛你的！都是蘇希希勾引我的！你給我一次機會……”

    我轉(zhuǎn)身走向門口，他的嚎叫聲在背后撕心裂肺。

    “林曉諭！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腳步未停，只在門口微微側(cè)頭，淡淡道：“周毅川，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門在身后關(guān)上，他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走廊盡頭，蘇希希正被兩名女兵押著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