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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寶蓮寺回來后,許宴池瘋了。
他將家里砸得一塌糊涂。
幾百萬的掛畫,幾千萬的瓷器,花費幾個億裝修的別墅,每一處都狼狽不堪。
不論是誰,跟許宴池照面,他都要扯著人脖子把人痛揍一頓,張嘴就是:池微,是不可能死的。
許母蜷縮在自己的房間里,壓根不敢出門。
聽見外頭咆哮的怒吼瑟瑟發(fā)抖,掏出手機(jī)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打給了池微。
嘀嘀嘀,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從未有過的恐懼籠罩著許母。
砰一聲,屋門被撞開。
許宴池雙目猩紅,臉上身上數(shù)不清的傷口,鮮血淋漓。
他掐住許母的脖子將人按在墻上,你喜歡沈青禾,所以你把池微送走了,對吧。
許母臉憋得通紅,兒子,不是媽媽…
許宴池眼底翻滾著悲戚,你也覺得她死了
他嘶吼,她不會死的,在西島,在那么艱難的環(huán)境下,她都活下來了,她都等到我了!
她愛我,她不會離開我的。
許母瞳孔充血,她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劃傷許宴池。
她趴在地上咳嗽不斷,沒等緩口氣,跌撞站起身吼叫,池微肯定是因為你是瘋子才躲起來了!
當(dāng)初你殺死你哥哥的時候我就該報警把你抓走!
許母跌坐地上,是我錯了啊!我不該為了繼續(xù)當(dāng)這個該死的富太太幫你隱瞞啊!
倏然,許宴池的眼眸清明一瞬。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
陰鷙的眸光滲得許母渾身一顫,拼命逃走。
許宴池抓著她脖頸將人拖了回來,劃傷他的刀瞬間刺入許母的腰腹。
他附耳戲謔地說:媽媽啊,大哥是爸初戀的孩子,他善良,父親喜歡他,可他跟他母親一樣,視金錢如糞土。
你呢你設(shè)計害死了爸初戀,你心胸狹隘,詭計多端。
我和你分明是完美的血脈傳承。
他的下手力度剛好,等到地上的血染透了地毯。
許母只剩一口氣時,救護(hù)車來了。
許宴池一改方才,跪下崩潰地求醫(y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母親,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但許母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腦供血不足,成了植物人。
全京港都可憐他失憶又蘇醒,失去未婚妻又差點失去母親。
許大少,我們已經(jīng)搜遍了全國,并沒有找到池小姐的蹤跡。
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全球懸賞已經(jīng)高達(dá)十五個億了,沒有消息…
正當(dāng)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沈青禾拎著食盒站在門口,池微丟了,你也不活了
她叫秘書先走,關(guān)上了門。
許宴池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著桌上食客里的東西。
糖醋排骨,糖醋魚,櫻
桃酪,櫻
桃酥餅。
這些都是從前你愛吃的,甜食會讓心情變好的。
許宴池抬手把食盒打翻,是你把她送走了,對不對。
沈青禾嗤笑道:你不要像一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砰。
紅木桌子被許宴池掀翻,他手掌不知何時被掐的全是血,沈青禾,寶蓮寺就說了,演不下去了,惡心。
沈青禾冷靜的臉上有了一絲崩裂。
許宴池,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
許宴池一巴掌扇過去,我承認(rèn)少時我愛過你,但我們早就沒關(guān)系了。
沈青禾擦掉嘴角的血。
我跟你談繼承權(quán),談錢,談權(quán),這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
許宴池眼底的光越發(fā)陰沉,但錢也要,權(quán)也要,愛也要。
你真貪心啊。
他將在股權(quán)會上簽署的文件摔在她臉上,在老宅你光顧折磨池微,沒看自己到底簽了什么吧。
沈氏股權(quán)轉(zhuǎn)贈協(xié)議。
沈青禾難以置信地,許宴池一腳踹倒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告訴我,她在哪啊
沈青禾墜在許宴池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