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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池揉著頭坐在沙發(fā)上,他眉心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林書堂滿臉好奇,將醒好的酒端過去,你真的挺可怕的,許宴池。
因為,疼。
池微是個笨蛋,扎得他太痛了。
即使他已經(jīng)知道池微是另有所圖,他也甘愿。
畢竟,他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了。
甚至有幾次,他是真的希望池微扎準一點,讓他真的就這樣昏過去,留她在身邊。
可他實在沒想到,池微居然會為了沈清禾傷害他,一個傷害過他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拯救的。
想到這人,許宴池將酒杯摔在地上,池微,必須留在我身邊。
他起身去了警局。
林書堂在原地神色焦灼,反復思索,最后聳了聳肩,瘋子。
京港警察局。
池微已經(jīng)被拘留十六個小時了,她唯一問過的話是:了無大師怎么樣了
警察冷冰冰
地回復她。
沒死。
她一顆心才放到肚子里,京港就是許宴池的天下,他手里握著京港大半的經(jīng)濟命脈,畢竟這里是經(jīng)濟特區(qū),到底是和內(nèi)地不甚相同。
她頭靠著墻昏昏欲睡之際,許宴池來了。
許宴池不會是京港的爺。
她被帶到了一間裝潢精致的小屋子里。
對面的許宴池英姿颯爽,完全沒有纏|綿病榻的蒼白。
池微笑了。
你很早就醒了
許宴池勾唇一笑,眼神繾綣地摸上池微的下巴,將人拽到了自己身前,是啊,但確切地說,我醒的時候你已經(jīng)走了,我是真的睡過去了。
他思忖半晌,緩緩開口。
我可以救你出去,只要你答應(yīng)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我要是不呢
那雙溫暖的手剎那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許宴池湊上前吻住了池微的唇瓣,寶貝兒,別鬧,你會一輩子留在這里的,就像是那些罪不可數(shù)的人一樣,死在這里。
是啊,他給自己擬了一個幾乎必死的罪責。
逼迫她如果不依附自己就會死。
這樣的眼睛從前是怎么滿是愛意地說出那些甜言蜜語和那些讓人纏|綿悱惻的情話的。
沈青禾呢
死了。
池微腦子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死了。
見到池微這副樣子,他覺得十分可愛,伸手揉著她的臉頰,騙你的,還活著,在醫(yī)院。
你真善良,她曾經(jīng)那么欺負你,你還要救她。
屋內(nèi)寂靜一片。
許宴池,如果我留下,還是不愛你,你這樣也能接受嗎
屋外的陽光傾灑在池微臉上。
照出她黑曜石般的眼眸泛著琥珀色的光。
一如許宴池在西島第一次見到她,陽光下少女明媚似西島的黃昏。
好。
三天后,有人主動向警局自首,案件奇妙地了結(jié)。
池微走出警察局的那天。
她進來時是春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盛夏了。
太陽西沉,殘陽將天空燒成了火紅色。
許宴池靠著一輛嶄新的邁巴赫,臉上滿是幸福的笑,他輕佻地招了招手,老婆,上車,回家了。
池微沒動。
她定定站在臺階上,語氣柔的能化出水。
許宴池,我們再去一趟寶蓮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