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啪!
白風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冷著臉道:
師父真是把你慣壞了,讓你連人命都不在乎。
你可知那些人都是窮苦百姓,若沒有人為他們診治施藥,他們會活活病死的。
師父傳你醫(yī)術,便是讓你治病救人,你怎能袖手旁觀,真真是連嫣然的一根頭發(fā)絲都不如。
我捂著紅腫的臉,眼神閃過一絲凌厲:
既然師兄如此悲天憫人,那你自己去好了,你不是一向自詡師父的得意門生,想來醫(yī)術不會比我差才是。
白風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隨后厭惡的瞪了我一眼。
他自然不敢去。
白風本是南陽侯的私生子,一向不學無術,南陽侯根本不想認他。
可他母親卻和師父有一絲淵源,她死前,求師父幫他照看白風,師父便將他收在了門下。
可他吃不得苦,這么多年,就連一絲皮毛都沒學到,可卻到處仗著師父的名頭招搖。
偏偏因為師父,南陽侯決定將他認回,又將位于京城不遠的陽城別院給了他。
師父只好讓我和他一同去往陽城,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誰知他卻和嫡姐一起害我性命,這個仇,我是非報不可。
白風見我一臉鄙夷,惱羞成怒的又要動手。
卻被我一針封了穴道,瞬間動彈不得。
他氣的止不住的顫抖:
柳若雪,你對我做了什么,你這個賤人,難道不怕我去告訴師父。
我要讓師父將你逐出師門。
我冷笑一聲:
你盡管去告,但不知道師父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后,是會把我逐出師門,還是會責罰你。
白風瞬間蔫了,不敢再提師父。
嫡姐見狀,咬著牙道:
妹妹這是做什么,白大哥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師兄,你怎可對他不敬。
白風怒視了我一會兒,終是服了軟:
柳若雪,你不去便不去,先把我放開。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施針為他解了穴道。
誰知他突然把門打開,對著外面的百姓道:
神女本想趁著祈福之際讓柳大夫為大家施藥,可柳大夫卻執(zhí)意不肯,神女和我也沒辦法。
路邊的百姓瞬間怒了,紛紛沖到我的藥房來責罵我:
你這女人怎的如此狠心,不過是讓你幫我們施些藥,這都不肯。
虧你和神女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脾性真是千差萬別,神女愛世人,你這么小氣,怎配做她的妹妹。
說什么為我們免費診治,依我看,就是你沽名釣譽的手段,我呸!
他們說著便從地上撿起石頭沖我丟過來,我躲閃不及,被一塊鵝蛋大的石頭砸中了額頭。
鮮血順著臉流到地上,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看著這些我平日精心救治、拿藥時對我千恩萬謝的人,我有些無奈。
比起大夫,他們到底還是相信神女多一些。
可殊不知,斷送他們姓名的,這是這所謂的神女。
眾人將我的藥房砸爛后便擁簇著嫡姐揚長而去。
我匆匆寫了一封信,讓藥童連同我珍藏的藥一起送到師父那里,隨后趕回了府中。
這輩子我自然不會蠢到再去施藥,但瘟疫蔓延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是滿城人命,須得謹慎處理。
沉思一番后,我決定去求父親幫忙,他是陽城通判,雖官位不高,但也能面圣陳情,讓他將此事匯報給皇上最好。
到時我會將治療瘟疫的方子交給太醫(yī)院,屆時由皇上出面,眾人自會信服。
想到這兒,我趕去了父親書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父親。
我滿眼期待的看著父親:
父親,此事事關重大,您快去見皇上吧。
誰知父親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你說的這事還有誰知曉
我搖搖頭:
沒有旁人了,大家都不信我......
父親微微一笑:
那便好辦了。
他對著屋外高聲吩咐:
來人,二小姐得了失心瘋,快將她給我綁起來!
瞬間,一群家丁拿著繩子將我綁的嚴嚴實實。
我拼命掙扎:
父親,你這是做什么,我沒有瘋,我說的都是真的。
父親的眼中滿是淡漠: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我只知道,你準備對你的親姐姐不利。
我氣的眼睛通紅:
是她自己沽名釣譽,與我何干,那些百姓本就不是因為什么祈福舞好的,是我......
住口!
父親惡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你這孽障,你姐姐德才兼?zhèn)�,若再有神女的名頭,將來必能一飛沖天,母儀天下。
你若是敢壞了她的事,我非得活活打死你。
我的心徹底涼了。
原來在父親眼中,只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