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消防員和武警都趕來了,直到爆破和火光都停止時,屋子早就被燒的啥都不剩了。
哥哥被陸琛踢的爬不起來,眼睛一直尋找的我的身影。
陸琛一個人趴在火堆上,翻出用徒手摳挖著。
手上被余灰燒的掉了皮也感覺不到疼一樣。
盛嫣然趕到的時候,就看見陸琛一臉關(guān)切的趴在地上。臉上的嫉妒快要藏不住了。
她善解人意的挽住他。
阿琛,妹妹是可憐,但她怎么也不應(yīng)該在我結(jié)婚時......
唉,都是我不好......
盛嫣然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以為大家會像以前一樣哄著她。
然而這一次卻沒人應(yīng)她。
陸琛直接推開她。
去你的!
都怪你!讓我辜負了知意......也是我太貪心還想著兼祧兩房,是我不好......
盛嫣然一臉扭曲,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轉(zhuǎn)身去找哥哥,哭到顫抖。
盛知意真惡毒!偏偏在我結(jié)婚這天......
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東西能讓給她的了......
夠了!
哥哥臉色鐵青。
婚宴現(xiàn)場那些刺激知意的人,是你找來的吧!
這么好的婚約都被你搶走了,你怎么還不滿意!
不是我!
盛嫣然嚇得跌坐在地。
我一直在備婚呢,怎么有時間找人害妹妹呢!
就是妹妹她自己思想轉(zhuǎn)不過來,也能賴我頭上......
啪!
媽媽顫抖著手甩了她一巴掌。
我女兒一直在外面風餐露宿......
你這個賤人替她過了那么久的優(yōu)渥生活,她死了你還不放過她!
我死之后所有人突然開始愛我了。
真有意思。
消防員離去之前告知我的家人現(xiàn)場并沒有我的尸骨殘骸。
哥哥眼淚開了閥一樣止不住的流。
想起爸媽生意最忙的那一年,他高燒不退,是我拖著他高大的身軀去看病的......
我真他媽是個混蛋!
他對著我房間的方向,一下又一下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突然想起我曾告訴過他:自己當時流落在外是人有意為之,因為盛嫣然和她爸媽早就相認了......
他連忙展開調(diào)查。
媽媽和哥哥一臉緊張的打開我的U盤。
視頻里清晰的看見盛嫣然媽媽從鄰床站起來,把我丟到門外垃圾桶,把她女兒放到媽媽的床上。
最有意思的是,盛嫣然和她爸媽早就相認了。
U盤最后,是我找到的她們的聊天記錄。
爸爸,盛家那倒霉蛋哥哥給我買車了。
媽,我發(fā)給你的錢你找人開個皮包公司洗出來。
不用擔心,盛家的錢以后都歸我們!我再圈點,就給他們制造個車禍,到時候我們就能團圓了。
我媽唇色發(fā)白,當場直接昏死過去。
醫(yī)院說是急性中風,醒來也得偏癱了。
哥哥焦急的派出了私家偵探,居然查到盛嫣然每周末逛街的日子,都是在與她親生父母團圓。
可笑的是,她每次逛街回來都哭哭啼啼的跟他們?nèi)鰦�,說是遇到了生氣的妹妹,然后哄走家里更多的資產(chǎn)。
妹妹,妹妹居然沒說謊......
哥哥在媽媽病房里,和媽媽一起相擁而泣。
回想到我每次找他說起這些,他總是不耐煩。
盛知意,你就這樣小心眼嗎!
如今他們知道了全部真相,終于悔不當初。
我媽嘴巴只有一邊能動,大著舌頭囑托哥哥:
妹妹......妹妹必須找到......要不然我咽氣了也......也不甘心......
哥哥開了直播,像我之前一樣,被所有人圍觀著。
他在視頻里打了自己一個又一個巴掌。
妹妹,你看見了嗎!我只想讓你解氣!
他的雙頰已經(jīng)紅腫,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你在哪里只要你愿意出現(xiàn),我馬上把盛嫣然關(guān)起來,保證讓她生不如死!
他們以為虐待自己就能讓我原諒——我媽停掉了營養(yǎng)液躺在床上等死,哥哥一直開直播扇自己巴掌。
之前落落大方的名媛夫人,如今嘴歪眼斜的聽著我的語音痛哭流涕。
之前驕傲的世家公子哥,現(xiàn)在天天卑微的開直播扇耳光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陸琛直接單方面起訴離婚,盛嫣然嚇得找哥哥和媽媽給他撐腰,哥哥卻直接把她趕出門去。
再讓我看見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盛嫣然進退兩難,只能重新回到陸家,不過再沒有讓她能依靠的娘家供她使性子。
沒有盛家的扶持,盛嫣然失去了作用。直接被陸夫人當成了保姆。
她被要求一個人清理偌大的后花園,還要跪著伺候她給她敬茶。
之前驕矜的盛家小公主,如今還不如一個保姆的地位。
陸琛看在眼里,始終不發(fā)一言。
每次盛嫣然受不了跟陸琛撒嬌時,陸琛永遠用同一句話反駁她:
這不是你親手搶過來的婚姻了嗎怎么,過得不幸福
挺搞笑的,費盡心機奪走的東西,現(xiàn)在也能讓她如此苦不堪言。
現(xiàn)在的我早就是商業(yè)巨鱷江晏禮的太太。
他把我?guī)チ朔▏铐敿獾尼t(yī)院,為我獨家定制了康復(fù)療程。
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那些被埋藏在心底的黑色記憶還是偶爾會在夢中出現(xiàn)。
我那天讓助理醫(yī)師幫我捎了句話,就是帶給江晏禮的。
我們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刻,一直是他陪伴在我左右。
我十五歲時,他毫無征兆的被人接回家。
直到長大后在財經(jīng)報道上看見他,我才知道。
他居然是頂級豪門江家被拐賣的小兒子。
我們再次重逢時,是在一個拍他馬屁的商會上,彼時我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陸琛。
臨走時,他仍舊偷偷塞給我一塊懷表。
拿著這塊表,不管遇到什么困難,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我被他帶到太平洋的另一邊,他的私人別墅里,每天陪我療傷散心,卻從不越雷池半步。
在一個天氣很好的下午,我終于收拾好自己的內(nèi)心,親自帶上了那塊表。
現(xiàn)在我與他居然重新回到了京都,這個之前讓我受過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