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連他們這些正規(guī)軍都找不到,你一介女流要去何處尋他」
「兄長,時桉他是我的夫君,我一定要去找他的,哪怕找不到......」
霍衍舟看著我,很久都沒有說話。
在我騎馬,頭也不回地離開時,分明能感覺到身后那雙眼睛一直盯著我。
可我一次都沒有回頭。
黑風寨的匪徒個個亡命之徒,在首次突擊并未將他們一舉殲滅后,他們便動了報復的心思。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霍時桉不慎被他們偷襲,跌落懸崖。
我是在五天后趕到他失蹤的地界兒。
懸崖深不見底,任憑他們怎么勸阻,我都堅持要下去找他。
哪怕雙手血肉模糊,也始終沒有放棄。
終于,我在河流的下游,找到了受傷的霍時桉。
他雙腿受傷,只靠撿來的果子果腹,才沒有被餓死。
「夫君!」
我?guī)缀跏橇⒖虥_過去抱住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我的語氣里滿是慶幸,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
霍時桉這才不確信的喊了聲,「你是梔梔」
我慌忙看向他,「夫君,你不認識我了嗎還是說你摔下懸崖,得了什么失憶之癥」
霍時桉見我如此緊張,用袖子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污濁。
看我的眼神也溫柔似水。
「夫君,你說話啊�!�
我的聲音里都蒙上了哭腔,「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還是說你只記得薛......」
霍時桉將我擁入懷中。
「你是宋知梔,我的發(fā)妻。」
我們緊緊相擁。
成婚至今,我第一次感覺到真正觸碰到他的真心。
「霍將軍,夫人對你可謂用心,即便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她也不肯相信�!�
「那懸崖深不見底,她一個弱女子竟敢為了你冒險�!�
得救之后,霍時桉的屬下不斷重復著我對他的真心。
若說從前我們只是媒妁之言,可如今可是歷經生死共患難的夫妻。
霍時桉看著我血跡斑斑的手,第一次鄭重承諾。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梔梔,我此生定不負你!」
回京的途中,霍時桉不顧自己的傷勢,對我噓寒問暖。
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前所未有的親密。
我提前叫人傳信回去。
待回到霍府時,霍衍舟已經在門口等候許久。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也許是我自作主張,惹惱了他。
我有些害怕的扯了扯霍時桉的袖子。
他握著我的手,「不必緊張,夫君在呢。」
我能感覺到,霍衍舟的眼神一直在追著我。
霍時桉故作親密的摟著我,「大哥,看到我回來,你不高興嗎」
霍衍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能平安歸來,自是為你感到高興�!�
兩兄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相互較勁,我權當沒看見。
晚上的家宴。
霍家二老提及霍時桉此次剿匪立了大功,等明日進宮述職,想來應是能獲得嘉獎。
席間,霍衍舟面無表情。
雖說他平時便是這般,可今日周身散發(fā)著寒氣,讓人不敢多言。
這場家宴匆匆結束。
薛映容身為外女,自然沒有參宴的資格。
她早早地便差人來請霍時桉。
只是都被霍時桉打發(fā)了。
直到后來,伺候她的侍女說薛映容心疾發(fā)作,霍時桉這才匆匆趕去。
「你瞧見了,時桉心中只有薛姑娘�!�
霍衍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
我斂下雙眸,「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夫君若是喜歡,我自當要有容人之量�!�
「好一個要有容人之量!」
霍衍舟冷笑一聲,「我竟不知弟妹竟有這般心胸。」